气死!不让当咸鱼,就当首富太太(147)
其实不需要刘鸿文催,早已有人跟学校打个招呼了,请假表一提交,第二天就下来了。
收到通知的杨平乐无惊无喜,但是刘姝云和沈泽清两人都怕他训练太苦,这是封闭式训练,不能探亲,连沈泽清这个老板也没有特别照顾。
这令他很忧心,尽可能的帮他收拾东西,希望没有落下的。
“你只管去,奶奶我会送回平城,别担心,还有记得按时吃饭,不要跟人打架,但是别人要是敢欺负你,你还手就是了,事后有我兜着。”
春天来了,刘姝云一直念叨着家里的麦子,要回去锄草,还有养的鸡,哪哪都不放心,沈泽清把杨平乐送到特训中心,调了个头,带着同样收拾好行李的刘姝云回平城。
平城离首都不远,全程调整就一个来小时,下了高速,到处都通了水泥路,路好走,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熟悉的窑洞。
沈泽清帮着打扫卫生,弄完这一切,天色将晚,他留宿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了首都。
胖胖和黑猫也跟着奶奶回了乡下,以往热闹的房子瞬间变得冷清,沈泽清有点不习惯,只能用学习和工作麻痹自己。
杨平乐特训的时候,手机要上交,完全处于断联状态。
此间,蒋少君和蒋少臣已经判下来了,两人雇凶杀人未遂,情节较轻,蒋少臣判了五年,蒋少君三年。
判决下来那天,蒋少臣被开除了学籍。
而王琴有娘家帮她运作,当场提起上诉,留在看守所,等待二诉。
李淑萍一审认罪认罚,并取得了被害人谅解,处以罚金,判了七年零八个月。
出判决那天,沈泽清站在特训中心的围墙外,隔着铁护栏看着里面训练的人员。
杨平乐经过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慢慢放慢脚步,等其他人一走远,脚步一拐,往围墙鬼鬼祟祟地跑。
等看清那个穿着白衣黑裤的正是他男朋友时,激动地扑了上去,隔着铁栏杆眼泪汪汪,伸出手。
沈泽清看着眼前瘦了一圈的杨平乐,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没想到,今天过来碰碰运气就看到你了。”
“抱抱。”
沈泽清眼眶瞬间湿润了,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对他更有杀伤力了,他心疼地隔着护栏抱住他。
“亲亲。”
原来有比抱抱更有杀伤力的。
亲是没亲上的,总教练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各个俱乐部的教练。
“杨平乐。”
杨平乐瞬间站得笔直,“到。”
“罚十圈。”
沈泽清眼睛瞬间冷了下来,死死盯着这个陌生的总教练,抿着唇,怀抱里没了人,冷风一阵阵往里灌。
万成丰对沈泽清摆手,“......你赶紧走,别任性。”
沈泽清深深看了总教练一眼,转身走了。
万成丰抹了把额头吓出来的冷汗,在总教练发话前,溜了。
这俩他都惹不起。
第171章 蒋富民离世
草长莺飞,天气越来越暖,眨眼,杨平乐就已经去特训了一个月。
四月底,医院VIP病房内传出一片哭,侧耳倾听,哭声中,有男有女,哭爹喊爷声也响了起来,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蒋启安胡子巴碴,双眼通红,蒋少卿站在病床边呆呆愣愣,蒋少儒并没有满面春光,眉眼间反而隐约可见一抹疲惫。
他的新婚妻子邓瑞伊掐着嗓子假惺惺哭泣。
不过是一个多月未见,发福的蒋富民便骨瘦如柴,此时的他闭着眼睛,再无任何气息。
那天手术过后,他就一直未醒,靠着科技苟着,直到今天在睡梦中去了。
蒋启安和弟弟蒋启荣倒是掉了不少眼泪,以前他们争得头破血流,有老爷子镇压,都恨他,现在老爷子一出事,他们这才知道,没有了这根定海神针,他们屁都不是。
连个小辈都斗不过,蒋启荣是羡慕蒋少儒的,这人心狠手也辣,这么大份利益说拱手让人就拱手让人,同为家里的次子,这份魄力他是做不到的。
蒋少儒假模假样地低头擦了下眼睛,把眼睛揉到通红为止。
不管以前怎么样,爷爷走了,连哭都不哭一声,让人知道了,不利于他在商场上打拼。
前几天他还带着新婚妻子来看望老爷子,看到蒋富民形容枯槁,瘦骨如柴,再加上八十多岁的人,心里便有了底。
便没有立刻带邓瑞伊回首都,而是守在这里,以不变应万变。
邓瑞伊的哭声挺大的,蒋启安身边的一个穿着皮草的女人翻了个白眼,也跟着嚎了起来。
这是跟着蒋启安最久的一个情人,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蒋启安被蒋少儒赶出蒋宅后,蒋启安便去了这个情人那里。
邓瑞伊被女人挤得皱了皱眉,伸手推了一把,示意对方滚远点。
能厚着脸皮给人当了二十几年情人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好打发的,蒋家被人把持着,但蒋老爷子身上多少还有油水,能刮点是一点。
邓瑞伊脸色一黑,哭得一声比一声凄厉,听得过路人纷纷侧目,不禁被打动,心里感慨老人虽离世,至少家里人是惦记着的。
蒋少儒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知道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心中的厌烦渐生,尤其是这么多天以来,她碰都不让他碰,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
明显的想要过河拆桥,蒋少儒早就防着她和邓家,凡事做了两手准备。
蒋富民死了,没有在家里摆放灵柩,直接从医院拉去了火葬场火化,把骨灰带去了蒋宅,办起了丧事。
邻居这么多年,秦雅露也过去祭拜了一下,回来的时候便给沈泽清打电话,说蒋家就数蒋少儒的新婚妻子哭得最惨,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深的情谊,眼泪跟水龙头似的,说来就来。
“你说我要不要跟杨平乐说一下?”
秦雅露这话瞬间让沈泽清树起了心防,“我听秦锐说他去封闭训练了。”
秦雅露啊了一声,“那是不是收不到消息呀?王琴的娘家人也来了,估计是借题发挥,用杨平乐来发泄心中的不忿,说蒋家养出头白眼狼,爷爷死了,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他们就是故意拿杨平乐做筏子,找事来的,指着蒋启安的鼻子,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替王琴抱不平。”
“我听说蒋家变天了,蒋启安被拉了下来,蒋少儒有邓家撑腰,坐上去了,王琴的家人倒是没有骂蒋少儒,毕竟是从王琴肚子里出来的,沾亲带故。”
“蒋启安也是个拎不清的,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场面,十几个情人拖家带口的找上门,要抚养费,真够乱的,丧事都变成了闹剧,人人都在看笑话。”
沈泽清默默听完秦雅露的唠叨,挂断电话时,望着天边西沉的太阳,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树倒猢狲散,以前作的孽总会有爆雷的那一天。
沈泽清最终还是去了特训中心找万成丰,说了这件事。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擅自做杨平乐的主,消息得让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他都会支持他。
万成丰一听这么大件事,急忙把杨平乐喊了过来,两人一见面,先温存了一番,“说吧,什么事能说动教练?”
“蒋富民死了。”
杨平乐愣了一下,窝在沈泽清怀里,没说话。
沈泽清紧了紧怀抱,在杨平乐看过来时,道:“不想去,便不去,如果有人敢嚼舌根,我拔了他们舌头。”
杨平乐牵了下嘴角,“不想去。”
“好,那便不去。”
沈泽清带杨平乐出去吃了一顿饭,然后去蹦迪散心。
秦锐发现他身边的女孩频频往一个角落注目时,也看了过去。
摇晃的灯光下,两个化成灰的背影,他一眼就认出了是谁,他挤了过去。
扯着嗓子喊:“你们怎么在这?”
沈泽清松开抱着的杨平乐,看到是秦锐,把人带去楼上的隔音包间,秦锐得知蒋富民去世,靠了一声,“死了,咱就不说什么了,杨杨,你不想去就不去,谁要敢逼逼,我表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