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195)
顺手把自己花费军功兑换出来的甜品放在一边的桌子上,军雌诺南面带微笑看了禅元一眼,伏低做小搬来一把凳子,请恭俭良坐下,“您的雌君……应该不在意椅子只有一把吧。”
恭俭良看看凳子,环视下空荡荡的训练室,再看看禅元。
“禅元?”
禅元攥了攥拳头,硬了。
“哈哈。”他干巴巴地笑了一下,“怎么会呢?雄主,坐啊。”
恭俭良真坐了。身为漂亮雄虫,他觉得别人对自己献殷勤是十分自然的事情,不过禅元看上去十分不高兴——恭俭良心里并不会心疼对方,他反而十分开心,有种见对方“终日打雁被雁啄”的愉悦——叫你总想找雌侍塞到我身边,现在总感觉到身边我身边有人的滋味吧。
总该叫禅元清楚祸水东引,次数一多,总要发大水的!
恭俭良慢条斯理拆开蛋糕,拿出小叉子,自己吃两口才想起来怀里眼巴巴的小崽子,揪住扑棱的小脑袋喂他一丢丢,满足了身为雄父的行为准则后,毫无内疚之心吃得满嘴都是奶油。
生来娇贵的雄虫并不排斥别人对自己的好。
那些雌虫追求他,愿意给他买这个买那个,在恭俭良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享受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和禅元的夫夫关系,会不会因为这些外物受影响?
恭俭良还特地问了问禅元,做足了给雌君的面子。
可禅元给他找雌侍就不一样了。哪里有雌虫愿意和别人分享家庭了。禅元就该吃醋,就要和自己闹一闹,就要显得有点子在乎自己才对。恭俭良塞得腮帮子都是蛋糕,腻腻乎乎,脑子里为自己的“雄虫魅力”终于发挥作用感觉到欢喜。
禅元拳头硬了哎。
他终于有点喜欢我了吧。
“雄雄。雄雄。吃吃。”小扑棱馋坏了。他坐在雄父膝盖上,眼睁睁看着小蛋糕飞速消失,奶油香味在鼻子前转一圈,嗷呜进了雄父嘴里,嗷呜又进了雄父嘴里,最近只尝了小拇指尖尖,急得乱叫。
“雄雄。我也要我也要嘛——啊。”
他被一双手抱起来了。
“雌唔!”扑棱崽子挣扎几下,发现抱住自己的人不是雌父,而是那个和自己十分相似又额外奇怪的大家伙,手脚都乱扑腾起来,“呜哇哇啊啊啊。”
诺南险些抱不住他,没有带过小孩的单身雌虫只能将幼崽放平,叫他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
“扑棱。”军雌诺南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蔼可亲,“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亲切?”
同种族的雌虫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也会感觉到天然的相近感。他们的身体习性、身体构造和未来战斗生活的方式,都会有惊人的相似性。
这是基因造成的神奇“种群”现象。
虫族发展多年,能够和血脉家庭相提并论的另外一种生存方式。
军雌诺南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小崽子是出自哪一家,但看着他雌父雄父都是自己天菜……咳,看在扑棱格外合自己眼缘的分上,他完全有兴趣刷一波好感度!
军雌诺南挤出笑容,凑近一些,“叔叔第一眼看见扑棱,就觉得扑棱特别可爱,特别亲切,是世界上最乖的小蛾子。”
幼崽扑棱眼睁睁看着雄父把蛋糕完全吃光,两眼泪汪汪。
他吸吸哭腔,把雄父的娇气学了十足像,“哼。”
坏蛋。
为什么,不给扑棱也带一个蛋糕。
禅元看了一眼,觉得那个奶里奶气的“哼”颇得恭俭良真传,再盯着自己崽崽诡异地感觉,扑棱并不会责怪雄父一个人把蛋糕全部吃掉。
这孩子和他雄父一样,帮亲不帮理,错从来不在雌父、雄父和扑棱。
——那还有谁是错的!
就是他!
扑棱团子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新来的军雌叔叔,又哼哼唧唧两下,宣布自己生气了!
他生气的方式就是扑腾坐在地上,再娇气地躺下,打个滚,宣誓自己不起来了,发出哼哼唧唧的拒绝声。
要问和谁学的?
禅元已经想起这两天,恭俭良每每和自己闹脾气,躺在床上,一卷被子,爱答不理的样子。
很好,学以致用,学得很好,以后不准再学了。
禅元本以为自己的力气全部要用在“提防变态对扑棱下手”上面,没想到对方还没有出手,自己就要先思考“论如何避免雄父对幼崽起榜样作用”这种学术问题。
还是得把这一大一小分开。
禅元看着在地上打滚的小宝贝,再看看旁边吃完一整个蛋糕的大宝贝,深吸一口气。
分开之前,还是先把面前这个变态解决了吧。
禅元看向军雌诺南,对方正认真思考如何用话术把扑棱骗起来,整个人眉目慈善围着小孩说好话,念诗,“扑棱。你的名字真好听。我和你雌父雄父一样叫叫你好不好。”
幼崽翻个身,不看这个叔叔。
诺南平复心情,换个套路,“宝贝。地上凉,地上还脏。来,我们起来,叔叔的手臂很暖和,叔叔的胸口也很暖和哦。宝贝可以在叔叔的胸口上玩骑马马、滑滑梯,想要玩什么都可以。”
幼崽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军雌叔叔正拉开胸口,下意识捂住眼睛。
“哼。”他才不要看呢,“鸭鸭才好。”
他要鸭鸭,玩具鸭鸭的胸口才好玩,又软又白,他每天都去提姆叔叔那边抱着鸭鸭睡觉呢。而且,鸭鸭还有好多好多漂亮衣服,鸭鸭还会给扑棱漂亮衣服。
如果叫诺南知道扑棱把自己的胸肌,和玩具鸭子的鸭胸脯相提并论,他指定要揪住这个小的,让他好好看看叔叔的胸肌!真材实料!手感柔软!肉感十足!绝对要比什么棉花填充的鸭胸脯好一万倍。
睡觉当枕头也一点也不逊色!
不过也大差不差。
军雌诺南可不知道鸭鸭是个玩具,填充满黄色脑袋的他总算做了回人子,模仿鸭子叫道:“鸭鸭是嘎嘎叫。崽崽喜欢鸭鸭吗?叔叔认识几个鸭——我屮艸芔茻禅元,阿不,队长——不要再孩子面前动手。我说的是鸭类养殖场的朋友,是真的,养鸭子的。”
禅元默默放下拳头,放开对方衣领。
两个雌虫为彼此短暂连线,又没有完全链接上的废料脑袋,保持了一致的沉默。
“扑棱的鸭鸭是个玩具。”禅元强调道:“玩具鸭子,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具。”
诺南:……
你不加后一句,我还真不会想歪。
他逐渐意识到面前的两人,真不是自己往常遇到的雌虫和雄虫。既然如此,他们生出来的幼崽也一定有与众不同之处。
诺南仔细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幼崽,从他雪白的发色,端倪到他眨巴眨巴格外闪亮的眼瞳,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忍不住问道:“这孩子真是鬼脸天蛾种?”
白头发的鬼脸天蛾种?难道是少数的白化病?可看这眼瞳特征,分明是闪蝶种才会有的碎钻一般的光芒。
再说了。
谁家鬼脸天蛾种长得和聚光灯打身上一样啊。
军雌诺南感觉自己参悟了一个巨大又难以言说的秘密,同情的目光忍不住落在禅元头上。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雄虫同时让两个雌虫怀孕,一个是雌君,一个是还无法过明路的情人。孵化过程中,狸猫换太子,把两个人的蛋对调,在蛋壳上做了一层伪装……
军雌诺南觉得好刺激。
他甚至怀疑禅元本身就是知情者,不然不会让自己的长子在地上打滚不爬起来那么久。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为了给以后的攻略之路埋下伏笔,他气沉丹田,一把用手托起幼崽圆乎乎的脸蛋,呵道:“崽种!看着我。”
禅元:?
扑棱:!
在指挥室里被一群军雌叔叔好声好气哄着的幼崽,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委屈!他肉嘟嘟的小脸皱起来,嘴巴也蠕动着发出哭泣声,眼泪说来就来,哇呜一下哭出声来,“扑棱呜呜呜不是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呜,不是哇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