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我被伴侣逼成战神(324)
“唉。”
“又没抽到骨髓。”
“血液也能做基因分析啦。就是没骨髓那么详细啦。”
为首的老研究员蹒跚走在前面,没有成功得到恭俭良骨髓的这一刻,他整个人都老了三四岁,嘴里嘟嘟囔囔,“真是好运气的小雄虫唉。”
记得恭俭良小时候,被三个雌虫哥哥护着,被雄父纵容着。原本不爱说话的性格,随着年岁养得越来越娇蛮。老研究员回忆起这一幕,颇有点唏嘘。
那个板着脸,不爱吃饭,一言不发的小雄虫,到了雄父的怀里便忍不住撒娇,一声声娇娇喊,“雄父,雄父……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就是拿乔温格尔阁下宠爱他,用拙劣的孩童姿态骗着雄虫。偏偏温格尔阁下心甘情愿将他捧在手心,除了继承权外一切东西都奉给他。
如今,雄父死了。
雌君便来疼他。
“禅元。”病房里,恭俭良见那些烦人的蓝大褂走掉,冒出烧得通红的小脸,迷迷糊糊责怪起人,“你把我卖掉了。”
“没有。”禅元安抚地亲了亲恭俭良的额头,又抵着,像是要用自己的额头渡一些高烧过来,他道:“宝贝不想打针,我们就不打。”
恭俭良得了承诺,心中终于舒坦些,他眼睛都没睁开,撒娇道:“不吃药。”
“好好好。”禅元惯嘴巴上哄人,“不吃药,我们不吃药。”
作者有话说:
日后的禅元:雄主,该喝药了。
——*——
【小兰花的警局生活38】
禅元对恭俭良当下的工作十分不满意。
这种不满意,在他围观了恭俭良的审讯,以及那些戴着手铐还不忘甜言蜜语的雌虫追求者们后,达到了巅峰。
真该死啊。禅元目睹恭俭良一巴掌把追求者扇在地上的样子,强行按压下心里的变态想法:为什么不能和远征军上一样,无事就把雄虫藏在房间里,出任务就栓在身边。
恭俭良还打别的雌虫嘤。
禅元用刺棱的衣服擦擦眼泪,得到刺棱崽子的强烈抗议。
“脏脏。”
“不脏。”禅元拭泪,转移话题,“给雌雌亲亲。”
瞬间,禅元的泪痕进行了物理转移。小刺棱被亲生雌父拿来又亲又擦,整个人脏兮兮,不开心跑到恭俭良怀里笨拙地告状,“雄雄。雌雌,擦擦我啊啊啊啊。”
不开心的雌虫幼崽学着雄父和几个哥哥的样子开始大叫。
他的情绪表达都是和家里人学的;恭俭良什么样子,刺棱就什么样子;前段时间,支棱在恭俭良的强迫下回来辅导下弟弟的作业,连带着刺棱跟着哥哥学了一通癫狂大叫。
恭俭良对此表示:“好的不学。”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整理大一堆乱七八糟的审讯内容,推到禅元面前。
禅元:“……干嘛?”
恭俭良道:“写报告。”
禅元:?
可怜的军部新秀,刚刚在战争前线立下赫赫战功的战神,被自己的雄虫扣押在警局里,拿着一只笔兢兢业业整理乱七八糟的“扫黄审讯单”。
办公区,时不时能够听到禅元惊天的咆哮。
“他们居然敢对你说这种话……不准去扫黄了。哪里有让雄虫去干这种事情的!!我一定要向雄虫协会举报——”
恭俭良铁拳制裁,狡辩道:“抓一个都是业绩!”
马上要过节了,全局都在冲业绩呢。过两天,恭俭良还要被交警部门调去刷业绩呢。
这段时间,他在警局可受欢迎呢。
恭俭良绝对不会让禅元成为自己事业的绊脚石。
哪怕禅元整理到后期,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了,“他们居然在你面前什么都不穿——呜呜呜我被绿了,宝贝。看看这段话,他们居然还说,可以上门在我们家里做,很刺激。太过分了。”
恭俭良补刀:“没关系。禅元。我们可以一起去他们家里做。”
禅元噎住了。
恭俭良反问,“你在遗憾自己不是犯罪的那方吧。”
禅元微微咳嗽两声,避开恭俭良那迫切冲业绩的目光,“怎么会呢?我可是好人啊。”
他确实有点想……但也就是……有点想啦。
比起满足自己的欲望,禅元现在更不开心那么多雌虫觊觎自己的漂亮雄主。
他再次发出真挚地请求,“雄主,我们别那么努力好不好。”
做个安安分分的小警雄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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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 恭俭良烧还是烧着,只是温度稍稍低了些。
禅元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就怕自己一时半会儿没看着, 怀里的漂亮雄主就嘎了。三个小的, 禅元有一个算一个都给赶到提姆那边睡觉。他对孩子们的说辞是, 害怕病气过给他们。
小扑棱和小支棱却觉得雌父是想要和雄父单独相处一会儿。
两个雌虫幼崽难得不打架, 睡醒自己胡愣愣套上衣服后,抱着营养块跑到医护室, 笃笃笃敲门, 趴在地上对门缝喊道:“雌雌雌雌。”“狗狗狗狗狗狗。”
恭俭良便给吵醒了。
他浑身发汗, 好像哪里都黏黏糊糊, 一摸衣服却没什么湿哒哒的位置。军医开门后, 两个幼崽连滚带爬跑进来,恭俭良迷迷瞪瞪瞧一眼,两个孩子肉嘟嘟的脸占据了大半,瞧着像是一大一小两个丸子。
“雄雄。”
“猪猪猪!”
恭俭良翻个身, 把自己的脸埋在禅元怀里。生病让他疲于睁开眼睛。殊不知,失去视觉后, 一切亲密无间地触碰,衣服的味道、皮肤上传递的温度与触感、挪动时发生的细小摩擦,比任何时候都更饱满地填充着空气。
两个雌虫幼崽不光是嘴巴上喊得飞快,他们动起来也相当迅速,得到禅元许可后,小扑棱抓着被褥自己爬上来, 小支棱揪着哥哥的裤子, 勉勉强强也上来了。两兄弟低声吵了一会儿, 纷纷挤到禅元怀里, 两个小脸颊往恭俭良所在地方挤。
“雄雄!”
“猪。凶猪啊!”
他们脑袋一直往前凑。禅元努力腾出手拍拍他们的小屁股以示警告,奈何两个幼崽都是犟性子,禅元越不让他们做,两小的就越要折腾。
不少片刻,恭俭良只感觉自己的手臂和肚子上不停有两个毛茸茸脑袋拱来拱去。
最硬的地方是幼崽的下巴,接着是柔软的嘴唇和还没有张开的小鼻子。支棱更小一些,钻了一会儿被挤得打喷嚏。恭俭良都能感觉到这个烦人崽崽叽里呱啦的嘟囔了。
他抬起眼稍稍看下,手臂侧小扑棱已经钻进来了,肚子上也有一个毛茸茸的发旋。两个幼崽哼哼唧发出声音,又开始叫唤,“雄雄。”
“猪!”
禅元无奈揍了乱喊的小支棱一屁股,叮嘱道:“要叫雄父。”
“猪!”
“叫雄雄!跟着雌雌念,雄雄。”
“猪——哼哧,猪猪——!”
恭俭良面无表情。他今天实在没力气切换到表演模式,也懒得动手收拾不安分的老二,只把脸凑到扑棱那边闻了闻幼崽的味道。
干燥。热烘烘。
幼崽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奶味,但已经不如一年前那么明显。恭俭良曾经最讨厌扑棱身上有点臭烘烘的奶味,可他此刻却觉得这味道是那么的亲切。任何食物和洗涤剂的味道,都没有代替这种幼崽中和后的热乎乎、干爽、天然散发出温度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