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恐同呢?(100)
温诺率先受不了了,揉了揉烫红的耳朵,有点恼羞成怒地嗔怪催促:“演不演嘛。”
“诺诺,”室友的声音有点嘶哑,问他:“你演寡妇还是我演寡妇?”
温诺一怔,好笑道:“演寡妇要穿裙子的,你愿意?”
说实话,虽然他不想穿女装,但是也没想过让室友穿。谁让应离生得这么人高马大,如果他要演寡妇,人还不一定有那么大尺码的裙子能借他呢,估计得定做。
应离微微偏开头,耳根有点薄红,低声道:“不太愿意。”
“那你说什么?”温诺怼了他一下:“你逗我?”
应离摸了摸被男朋友戳了一下的腹肌,高冷英俊的面容罕见的出现几分窘迫:“我怕是你想看。”
温诺无语:“我才没那么变态……”
话音刚落,脑海里就浮现昨晚的驯马画面。
温诺倏地汗流浃背了,他尴尬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室友穿着平日里最常穿的禁欲系衬衣……然而衣襟却大开,往日系得严严实实的扣子一个都没系,就那么放荡地大敞着。
跟故意勾引人似的。
温诺:“……”
不过裤子倒是穿得好好的,还很正式地系上了皮带,许是因为晚上的出差行程而特地打扮的。
温诺刚才的话顿时失去了说服力,他尴尬地转移话题,把火力给引到室友的身上:“你干嘛不好好穿衣服,有腹肌了不起?”
温诺瞥了一眼室友漂亮的腹肌,应离的小腹微微泛着红,他的视线仿佛被烫到一般立刻收回去。
应离乖顺地垂下眉眼,冷淡的薄唇噙着一抹很浅的笑:“出门前会穿好的,现在还有点痛。”
虽然夹子的夹力不大,但也夹了挺长时间的,现在有一点肿,颜色也变得更深一些了。
室友的胸肌一下子变得更有存在感了起来,温诺尴尬得脖子都红了,不敢看他,闭了闭眼道:“还是我来吧,应该没有合适你穿的码数。”
谁家寡妇这么力拔山兮气盖世,要真有,估计别人都会怀疑她老公是她自己谋杀的,那和这个剧本也太不搭了点。
应离的眸子黯了黯,没有异议:“好。”
室友回答得飞快,似乎早就等着他这句话了。
温诺狐疑地微眯眼睛,试探着挑刺道:“你怎么一点抵触情绪都没有,好像还很想看似的。该不会比起男生,你更喜欢女孩子的形象吧。”
应离一怔,垂下眼睫:“没有。”
温诺凑上前去看他的微表情,反被应离托住后脑勺在唇上印了一下。
温诺怕走向有又变得奇怪起来,连忙从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拿起手机道:“你今晚就要登机了,一连几天见不到,要不我们现在就稍微练一下吧,不然到时候直接上,我怕你演技太差了被人家笑话。”
应离握了握空荡的手心,说:“好。”
“从哪一段开始?”
“经典桥段,她标出来了,说是剧幕六……唔,这一段,我们直接开始吧!”
温诺嘴上挑刺着室友的演技,但其实他自己也没有任何表演的经验,捧着手机干巴巴地照着念,觉得还有些尴尬,
他以为应离也是如此。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给抱起来,安稳地放置在一双坚硬的大腿上。
应离抬眼看他,眼神都变了,变得更加……直白、露骨、幽邃,仿佛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什么人类,而是狼化成的兽人,有着最原始的欲望。
男人炙热的大掌按在少年有些僵硬的腰身上,缓缓下滑,最后停在一处饱润的弧度上。
修长有力的五指微微使劲,陷在软肉里,从指缝间鼓出来。
应离最后给了他一个开始的讯号:“现在起,你就是淫..荡的小寡妇,我是你丈夫丧期未过期间里与你暧昧的马夫。”
温诺怔住,慌忙地哦了一声。
他努力让自己忽视腰身往下的手掌,干巴巴地照着手机里的台词念:“约瑟夫,我们……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想,我们应该结束了。”
应离五指倏地掐紧,连手机也不用看,谁也不知道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把台词记下来的。
“不,夫人,我能感受到,当我为您驾起马车时,您是快乐的。”
温诺怔怔地红了脸,慌乱地看了一眼台词,僵硬地复述:“我承认,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但我于你而言不过是一时的刺激。就算不是我,而是其他千万个别的女孩儿,你也一样会心动。”
男人珍重地捧起他的脸,声音低沉:“夫人,请您不要这样伤我的心。”
“您摸摸我的心跳。”
他牵起温诺的手,按在自己炙热鼓噪的左心房上。
“您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答案吗?”
第63章
[小寡妇]被手心底下炙热而挺阔的胸膛吓住了,红着脸惊慌失措地将手抽回来,伤心欲绝地别开脸:“约瑟夫,别这样……你知道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世人的唾沫星子会将你我淹没,我们太不相配了。”
“没有我,你会更磊落。”
[马夫]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直视着爱人闪躲的美丽眼眸:“或许是的,但没有你,我的世界将会陷入黑暗与荒芜。”
男人幽深的眸子凝视着他,只倒映出他一个人的身影。
从此,漆黑的长夜泛起了星星点点,死寂寒潭掠起了圈圈涟漪,终年不化的雪山也汇聚成了潺潺春水。
温诺听过有句话叫“爱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
以前他觉得这句话略显矫情,赏析不来,现在却发现原来真的有人的眼睛能像海洋一样深邃,一眼望不到边似的。
温诺的睫毛不受控地轻颤扑闪,倏地出戏。
他伸出手轻轻抵在应离光洁的胸膛上,只用指腹去接触,怕手心会再次触碰到那鼓噪有力的心跳,是个微微抗拒逃避的姿态。
“就先练到这里吧……你行李不是还没收完?”
男人执起温诺的手,在少年温软的手心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眼眸一刻不离地紧盯着他,嗓音低沉厚重像一本散发着木头与皮革味的史书。
“夫人,我爱你。这无关性别、身份、财富、容貌,而仅仅是两颗孤寂的灵魂的吸引。”
温诺怔住,呆呆地看着他,记不起自己的台词。
男人粗砺滚烫的大掌不知何时已经挑开了他的上衣下沿,按在了他细瘦的脊骨上。
温诺的腰很细、很窄,肚皮白而软,附着在上面的薄肌只起到了造型上的作用,完全恐吓不了任何人。
应离一只手就能掐住大半,两只手加一起就差不多能包圆了。拇指正好可以嵌进少年温软的腰窝里,跟对他量身定制的一样。
此刻,应离没忍住,在那处深深的腰窝上摩挲了一下,然后缓缓勾起一抹浅笑。
“好吧,就练到这里,之后再熟悉熟悉台词。”应离配合道。
他放开了温诺,后者懵懵地起身,腰腹发烫,也不知道室友跟他同吃同住,哪来的这么旺的心火。
被抛弃在沙发上的手机散发着幽光,静谧地诉说着未说完的台词——
[马夫:我想得到你。]
温诺没一会儿就恢复了常态,又自然地缀在男朋友的身后,跟进跟出,仰着小脸看室友忙碌。
“诶!”他突然叫住往行李箱里放香水的室友,眉头紧蹙,嘴唇不高兴地微微鼓起:“你怎么带香水过去?”
“干嘛?”温诺狐疑地凑近,漂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在国外没人盯着你,你就花枝招展想猎/艳?”
他跟应离天天待在一起,不见他为自己喷过一次香水。怎么一出国门,立刻就风骚上了,勾引谁呢?
小男友生气时的唇会鼓一点,嘴角下撇的动作会带上几分孩子气的可爱。
应离想摸他一下,温诺没给。
高冷正经的男人老实巴交地回答道:“我不会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