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恐同呢?(33)
小猫只有一个,玩具却可以有很多。
所以即使温诺还有许多的衣服,但应离答应要给他买新的了,就一定会做到。
付完款,木已成舟,温诺幽幽叹气。
唉,早知道他就不该让应离给他补裤子,男人的胜负欲真可怕呀。
温诺想往后靠,倒回沙发上去,然而身子前倾太久脚有些麻,一时间重心不稳朝前扑去:“唔!”
温诺扑到了室友宽阔的背上,脸颊撞在了他的肩头,硬硬的,有点硌人。
慌忙之中,温诺连忙伸出手想抓住能让自己稳定下来的东西,抓到了一块鼓鼓囊囊手感极好的弹韧物件。
温诺下意识抓了两把,倏地听见身前的室友闷闷地发出一声急喘。
随即,男人的大掌就立刻攥住了他的手腕,动作有些狼狈地把温诺的手从他的胸肌上拿下来,冷淡的面容染上一丝薄红。
应离尴尬之中又带有一些无奈,他以为温诺是故意的。
毕竟对方曾有想摸他下|体的前科。
应离把狠抓了自己胸|部两把的小男友的手规矩地放到一边,声音冷硬:“不要这么贪玩,小心真的摔倒。”
温诺比他还尴尬,正想解释自己并非有意性骚扰,而是手它自己抓上去的,不关他的事。结果一听见应离这样说,他一下有点恼羞成怒。
什么啊!他才不是故意摸的好吗!
他要是想摸,那必定光明正大,怎么会用这么猥琐的办法!
虽然室友的胸肌手感确实很好……
软中带硬,像一个阻力很大的解压球,手感温温滑滑的,被他抓了两下似乎还有什么东西顶起来了……
温诺感觉耳朵很烫,自己的脸肯定已经红了,但气势上不能输,于是理直气壮道:“你是我男朋友,我摸一下怎么了?你不是对张弛说,如果我想看、想摸什么的话,你都会满足我吗?”
应离一时语塞,这话他确实说过。
室友低垂下眼睫,又不说话了,下颌绷得很紧,咬肌看上去在偷偷用力的样子,耳根红红的。
温诺扳回一城,一开心就有点得意忘形,大放厥词:“就算我告诉你要守男德,但在我面前,就不用守了,越浪越好!”
应离:“……”
小色狼……
再馋他的身体,也不可以这样子说话吧。
温诺出身这样好,接受的应当都是高端的教育才是,这种东西是从哪儿学来的?
保守严肃了二十多年的学神有些听不得这样放荡的话语,但一向灵活的舌头此刻确实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叹了口气,最后告诉他。
“不是不愿意满足你……是我在此前的人生中都没有和别人建立过亲密关系,所以这种行为对我来说很突然,也很不适应。如果你下次想要做什么的话,要先跟我说一声,我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温诺:O.O
摸一下,还要做心理准备,这是在蹦极吗?被男人碰一下而已,怎么搞得好像心理落差很大似的。
温诺下意识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好吧。”
放心好了,没有下次了,因为他也对摸男人没有兴趣。
手机震了震,温诺拿起来一看,是张弛在催他出门,说已经订好位置,坐下来等他老半天了。
他把手机一收,从沙发上下来,道:“应离,我出去一趟。”
应离敏锐地抬眼,问:“怎么了,有什么事?”
温诺有点紧张,移开了视线,支吾:“呃那个……我同学喊我去画室帮忙。”
手都受伤请假了,还会有这么没眼力见的同学来麻烦他吗?
应离不语,沉静的眸子凝视着他。
僵持两秒,温诺败下阵来,小声道:“好吧,是张弛叫我出去,说有事跟我讲。”
温诺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局促地站在原地等着大人发落,谁知应离只是静了一会,便点头应允了:“早去早回。”
温诺一怔,好奇地看过去:“你不介意吗?不吃醋了?”
应离面色微冷,撇开头:“我是你男朋友,本就无权干涉你的择友自由。而且,我也没吃醋,我只是希望你多跟优秀的朋友一块玩,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不是小孩子了,道理你都懂,我也不说了。”
温诺抿抿唇,觉得通情达理的室友好帅,软声道:“知道了。”
他握住应离的手腕,轻轻晃了晃:“拜拜,肉松小贝记得吃哦!”
“嗯。”
……
A大校外,苏成林坐在绿荫树下,身前站了个人。
苏成林漫不经心地点了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大团的烟雾,半晌才开口:“这次做得还不错,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叫我来。”
乔夏笑笑:“多谢苏少夸奖。”
苏成林并不知道温诺受伤其实就是他促成的,乔夏只是在温诺受伤之后,立刻给苏成林发了消息让他过来。虽然苏成林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还丢了脸,但苏成林已经肖想温诺太久,舔狗入魂了,即使来温诺面前刷个脸熟他也乐意。
苏成林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喏了一声,对他道:“看到那辆车了吗?”
乔夏看过去,视线闪了闪,一辆骚包的橙红色兰博基尼停靠在路边,价值高达350万以上,显眼得不能再显眼了,怎么会看不见。
“看到了,苏少。”
苏成林把烟扔了,抬脚狠狠地碾灭,眼中满是势在必得:“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把温诺跟他那只会死读书的穷酸男朋友拆散了。做成的话,那辆车,就是你的了。”
乔夏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您放心,我会的。”
……
温诺从宿舍出来,去了之前和应离吃过的那家高档餐厅,他是这家的常客,张弛已经在那订好包厢等他了。
一进包厢,温诺就看见一脸酸唧唧的发小。
张弛一出来,就迅速去了附近的服装门店新买了一身衣服,应离的运动服他换了下来,很嫌弃地装在一旁的袋子里。
“哟,”张弛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道:“你那小气鬼男朋友终于舍得把你放出来了?”
温诺走过去坐下,点了一杯西柚果汁,闻言小声地维护道:“你别这样说,他真的不大度就不会让我来见你了。”
张弛一点就炸,怒道:“凭什么?!别说只是个刚谈没几天的男朋友罢了,就算他是你老公,管天管地的也没资格管你交朋友啊!这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情吗?”
温诺跟他说不通,拉偏架道:“好了好了,到底什么事情非要今天跟我说?”
张弛一怔,却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玩味地笑着反问他:“温诺,我走了之后,你俩有没有……内个?”
温诺疑惑,迷茫道:“哪个?”
张弛挤眉弄眼,坏笑着一手做了个OK的手势,另一只手伸出食指穿过去:“还能是哪个啊,就是这样那样啊,不可描述的那种。”
温诺一怔,随即脸颊完全涨红了,急忙打断他:“你在说什么!当、当然没有了!”
室友确实没对他做什么,但他却狠狠抓了室友的大奈子……不过这可不能往外说,太崩他清纯男大的人设了。
张弛兴奋地一拍桌子,眉飞色舞道:“我就知道!”
“……”温诺无语:“你神经病啊,大老远跑过来就为了问我跟我男朋友有没有发生性行为?”
张弛食指摇了摇,高深莫测道:“你个小雏鸡懂什么。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一个很有威胁力的帅哥,赤|裸|裸地出现在你的卧室,用你的浴室,穿你的衣服,还对你说一些暧昧的话,还挑衅他……一个正常的男人,绝不可能接受这种类似被戴绿帽子的事情。”
就算解释清楚都是个误会,但男人的妒火是不讲理的。
这个世界上,能让就算已经烧成灰的男人还会瞬间诈尸爬起来的事情只有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