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恐同呢?(115)
即使没有他的陪伴。
小男友害羞地笑起来,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有些伤感,漂亮的唇微张,又在说一些生日祝福的吉利话。
应离却听不清了,耳朵鼓膜间只能听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幸福感充盈他的头脑与胸腔,是连他取得重大的研究成果也不曾感受过的快乐。
全世界最好的人,是他的男朋友。
温诺觉得气氛很不错,室友也看起来感动得不行,这样的状态下,应该……可以提分手了?这样应离应该好接受一点吧。
如果室友觉得他人还不错的话,分了他们也可以继续当朋友。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一愣。
温诺尴尬地笑笑,想起来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对了,你该许愿了是吧,你先许吧。”
应离眉眼沉沉地看着他,所有的情感都浓缩在瞳孔当中:“我还没想好要许什么。”
他现在已经幸福得感觉除了温诺以外,好像已经什么都不需要了。
再许愿的话,好像就过于贪心了。
温诺失笑:“许个愿而已,你搞得那么严肃干嘛呀?”
但转念一想,如果他和应离说分手以后闹掰了,这有可能就是自己陪他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抱着弥补般的心情,温诺深吸一口气,把鼻尖的那点酸意憋回去,有些骄矜地微微仰起下巴:“看在是第一次陪你过生日的份上,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你向我许愿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你。”
应离垂眸看他。
烛光映照下,温诺本就漂亮的脸蛋看上去更加艳光溶溶,表情乖得不可思议。
应离的喉结攒动了一下,他很想吻他。
但现在确实有更重要的愿望想要实现,于是他按捺住这股冲动,眼神微黯地看着温诺,嗓音喑哑:“真的可以随便我提吗?”
温诺心酸得要命,委屈得快哭了,眼睛湿漉漉的显得更乖。
当然了,本来就是他欠应离的。
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他都会满足他的。即使应离跟他提分手,他也会痛快地答应。
反正……应离应该也差不多要厌烦他这个无理取闹的男朋友了吧,温诺觉得自己确实挺烦人的,如果他是应离,说不定早就生气了,能忍他到现在的室友也是够温柔的了。
应离这样好,以后无论是谁跟他在一起,都会很幸福的。
哎呀……反正无论是什么,不管是要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分手,还是想要别的礼物,他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就算应离不提分手,他也会以两人床/事不合适,他接受不了柏拉图为由跟应离提出来的。
温诺用力点头,应允:“当然!”
倏地一阵天旋地转,温诺被托着腰被按倒了下来。
“?”温诺懵了:“干嘛,不是许愿吗?”
室友看向他的眼神炙烈滚烫,里面藏着未知的危险:“我正在实现我的愿望。”
温诺更迷茫了。
室友的额头抵上他的,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他的脸颊,声音饱含快要将人烧死的渴求:“诺诺,张嘴。”
温诺干巴巴:“张嘴干嘛啊……”
“跟我接吻。”
最后一个话音隐没在相贴的唇瓣间。
室友挺直的鼻梁骨太过优越,跟他亲吻时容易相碰,于是需要微微偏头,以一种更紧密的贴合角度吮住他的唇舌,吻得既散漫又深切,仿佛要让他的神魂都跟着颤抖。
令人心悸不已的湿润声响绵绵不绝萦绕耳边,温诺被吻得有些轻飘飘,不自觉地抬手勾住应离的脖颈,眼角溢出忍了很久的泪水。
分开些许,应离又去轻轻吮吻温诺的小唇珠,低声问道:“怎么好像又忘记怎么亲亲了?”
温诺又羞又恼:“你这……哪门子的愿望啊?”
温诺的手上失了力气,阻拦不住应离把他的拉链拉下去的动作,空气有些凉,温诺起了一层小疙瘩。
男人长长的手指挖了一大块奶油,涂抹在他的身上。
从胸口开始,到小腹,继续蔓延。
应离抱着他的腿,含糊不清道:“奶油好甜。”
温诺出了一层薄汗,低低哀哀语不成调。
甜蜜的奶油舔干净又覆盖上新的,偶尔会化成雪水消失不见,偶尔会变成更黏腻的形态。
肌肤触碰的时候会闪过被电流灼伤的错觉。
他的小男友是甜蜜的奶油味,从里到外,都是如此的柔软可欺。
温诺人都懵了,漫长的准备工作没有让他感受到疼痛,只有令他骨髓都开始迷醉的陌生感知。
天杀的,还他妈生高冷禁欲室友!!!
哥们,兄弟是用来两肋插刀的,不是用来插的……这样子他们还怎么做兄弟?!
得想个办法让欲望的魔鬼从室友身上离开。
温诺用被摇晃得不怎么清醒的脑袋努力思考着,平时都是怎么让室友听他的话,让室友百依百顺的?好像撒撒娇就没什么摆不平的事了。
温诺抹了把清透的眼泪,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卑微呜咽:“老公,能不能慢点?”
他快被戳散魂了。
结果应离一顿,更加反向顺从了。
温诺脚尖都蜷缩起来,感受到一根根盘结的筋脉跳动的骇人力道。
不听话的狗他不喜欢。
温诺被弄出了脾气,亦或者有种被摆布的委屈,攒了一点力气往应离那张高冷俊朗的脸上扇了一巴掌:“讨厌你!”
清脆的一声。
然而应离非但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停止,反而愈发膨胀。
周身似乎漂浮着轻飘飘的云朵,灵魂在战栗高歌,爽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应离眉头紧拧着,咬肌微动,闻言轻轻笑起来,下颌绷紧:“宝宝,别讨厌我。”
他牵起温诺的手放在自己的左心房上,让他感受自己不同于往日的激烈心跳,口中念诵着剧本里的台词:“请你不要这样伤我的心,你摸摸我的心跳。”
温诺脸颊通红。
什么心跳,花言巧语,他就是被这张嘴给骗了,这明明就是蛊惑人的大胸肌。
应离蹙着眉头,活了二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回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窄小的天堂。
活了二十几年了,他还是第一回知道世界上有这样窄小的天堂。
不存在圣经里,也不存在颂歌中,而在温诺的一呼一吸之间。
温诺同样也是如此觉得的,但说实话这种体会过于密集,他有点害怕。惶然间,他迷茫地想起了什么,断断续续地问道:“你、你不是……不行吗?”
汗珠滴落,应离尝了一口温诺锁骨上的奶油,闻言轻笑:“温医生妙手回春。”
温诺被撞得眼前发黑,拔剑四顾心茫然,哭唧唧道:“分手!我要分手!我不演了!分……”
未说完的话又变成时高时低的呜咽。
应离只当是小男友被做出了脾气,心情极好地低笑,垂下晦涩的眼眸去吻他:“晚了,宝宝不是叫老公叫得很欢吗?”
温诺:……qaq
别说了,他真的老实了。
第72章
烛光葳蕤,空气中柑橘与罗勒叶温柔清爽系的香氛扩散得恰到好处,温诺亲手布置的庆祝场所成了他与应离灵魂贴紧战栗的温床。
温诺抱着被角呜呜的哭,惨兮兮的。
应离停下动作,汗滴到温诺的锁骨上,动作怜惜地拭去小男友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沉声:“准备工作应该做充分了,不会痛才对呀。”
温诺说不出话,只得摇摇头。
天杀的,就是因为不痛才更想哭呢!
应离做不到对温诺的眼泪视而不见,往日冷厉的眉眼温柔得不可思议,结实的臂膀一捞就把人整个抱在怀里,彼此紧贴着。
温诺哭得长而卷翘的睫毛粘成一簇一簇的,被雨淋湿的太阳花似的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