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民国宠妻甜文(20)
“我料想你是想跟人散了,便替你打发走了,只是你啊你,日后还不长记性可怎么办?以前爸爸和我还有陆二总能有人帮你打发走那些死缠烂打的,以后的以后呢?我们都不在呢?”
夏家大姐看小弟眼睛都闭上了,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可她就是忍不住,放心不下,依旧是语重心长的劝道:“以后再找朋友,别动不动就去追人,立马就和人好得不得了,得慢慢来,先了解了解,相处个小半年,确定这个人不管是好的坏的,你都接受,家里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咱们压得住,再追人家,这样也对彼此负责些,你随时想分开,也能丢的开。”
“大姐,你说得我好像是陈世美,和人好的时候,就要想着怎么跟人掰掉没有麻烦。”小夏弱弱辩解。
夏嘉禾也觉得自己这样说弟弟不大好,可站在旁人角度,小弟的确是风流的很,和爸爸一个鬼样子,但身为姐姐,夏嘉禾又觉得弟弟每次跟人分手的理由都情有可原,不算真正的坏。
于是夏嘉禾揉了揉小弟的头发,笑道:“那大姐说错了,只是提醒你以后要多想想人家适不适合你,免得三天两头有人找上门。”
夏稚点点头,喝了药后他舒服多了,脑子都清醒得多。
他轻轻睁开眼,看大姐准备下楼去,心里着急,忍不住就叫住大姐:“大姐……”
夏嘉禾脚步一顿:“怎么了?”
夏稚漂亮柔软的唇瓣嗫嚅了几下,最后说:“没事儿,就是喊喊你。”
大姐笑着摇了摇头,又给小夏捻了捻被子,最后才关门下楼去。
而夏稚却是睡不着,他思绪繁乱,想着自己方才差点儿询问大姐的话:你说陆哥会不会喜欢男人呢?
这话真是还好没有问出口,以大姐的聪明才智,大抵立马就要猜到他和陆哥之间有些事情。
可这事情如此的正当,是光明正大的检查啊。
兴许是他太过在意,所以心猿意马。
不过……假如,夏稚是说假如。
加入陆哥当真对他有些超出兄弟之情的东西,那他该怎么办呢?虽然陆哥总是厌恶龙阳。
但只是想到这一点可能而已,青年便在床上把被子卷成了一团,夹在腿上,哼哼唧唧的一头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仿佛很是苦恼呢。
第15章
苦恼的夏稚在药物作用下,沉沉睡了一觉。
第二天天光大亮时,一睁眼,他倒是半点儿不适也没有了,坐起来还伸了个懒腰,连昨天苦恼的事情也抛之脑后。
他伸手按下床头的铃铛,叫来了木头,让木头收拾东西,再给谢有志打个电话,让木头跟谢有志说一会儿五大道见,就自个儿蹦起来穿衣穿鞋。
夏稚对穿着还是很讲究的,他有一整个衣帽间,里面满满当当放着他这几年要么是朋友送的礼物,要么就是自己去买的套装,从洋人的西装到长衫,再到各式各样的衬衫领带还有鞋子,甚至还有不少保养品——他夏天皮肤容易干,所以囤了不知其数的保湿霜,弄得整个衣帽间香喷喷的,任谁进来大抵都不会觉得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夏稚对此也有些羞耻,所以他的房间没让外人来过,自己出门也要喷点儿法国的香水盖一盖香膏的香气。
前段时间,夏稚专门还托二哥从国外朋友那里买回来一种,据说是专门为男子打造的沉香款,他还没用过呢,今日他把自己打扮得成熟几分,穿上皮鞋后,便拿起那精致的玻璃瓶子研究起来。
先是凑上去闻了闻,感觉不太美妙……
夏稚想了想,干脆拿着香水下楼去,在二哥万年不变的看报专属位置找到二哥,笑道:“二哥,你站起来。”
夏老二优雅的坐在雕花窗户牵头,面前摆着一杯苦的要命的咖啡,还有一小碟子饼干,这些就算是他的早餐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小弟,震了震手里的报纸,将报纸缓缓叠起来,一边站起来一边询问:“做什么?”他眼睛落在夏稚手里拿着的香水上,“这不是你让我给你买的?怎么?又不喜欢?”
“没有,只是对着瓶子闻是什么味道,和喷出来后在人身上是什么味道,这两个大有不同。”夏稚说完,催促二哥站出来一点,随后他对着空气中喷了一下,让二哥走近那香水雨幕之中。
夏老二背着手站在香水雨幕里,忽地,打了个喷嚏,一脸嫌弃:“嚯,这什么味儿啊?一股子苦药味儿。”
夏稚笑着点点头:“是吧,有点难闻,算了,这瓶送你,我还是用之前的。”
夏老二裹着一身难闻的香水味无奈道:“你就是这么对二哥的?二哥是你的实验品吗?”
小夏回头挑了挑眉:“不然呢?”
夏老二捏着鼻子把那两千块买来的香水丢垃圾桶里,摇了摇头,正想着小弟真是被宠坏了,谁知道上楼上到一半的夏稚瞧见二哥的动作,立马又拍了拍围栏,不高兴地走回来,道:“怎么丢了?就用了一次而已,二哥你找个地方卖出去得了,哪里就值当丢掉?好歹也买成两千块。”
夏定琨吃了好大一惊,道:“你转性了不成?往日丢些东西,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夏稚一脸难以启齿,他是真不想说二哥的不是,可都这种时刻了,好像又不得不说:“你别忘了你还欠着外债!能省则省,一会儿我出去也是为你找钱去。”
夏老二尴尬地笑了笑,把香水捡起来,哄到:“好好,我找人去卖了。不过你出去怎么找钱去?”
夏稚没有看二哥,而是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大姐他们呢?”
夏定琨叹了口气,坐回沙发上,摇了摇头说:“大姐实在是苦,你昨天睡晕过去了,估计没听见,大姐的儿子昨天半夜突然腹痛不止,闹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我爬起来就开车送他们去了最近的玛丽亚教会医院,大夫说暂时可能是肠胃炎,现在还在医院打针。”
“那你怎么回来了?”
夏二爷说:“大姐那个人你也知道,最不喜欢麻烦别人,叫我滚回来照顾你,他守着敬业就行。哦,对了,姐夫也在医院呢,我感觉姐夫这儿人……怎么说呢,比几年前看着要更瘦了,等你见着就晓得了,我感觉……”
“感觉什么?”
“嗐,我这不是瞎猜?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大姐说,我感觉姐夫像是有那个烟瘾。”
“……”夏稚愣了一会儿。
“就是大烟,就是河边那些烟馆里烧烟泡的那种……”夏定琨以为小弟不知道。
可夏稚哪里是不知道啊,他又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只是太震惊了,不敢相信罢了。
他眼睛颤动了几分,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如果是的话,也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他心里烦,可让他烦的事情如今足够多了,真是虱子多了不痒。
夏三爷深吸了口气,严肃着跟二哥道:“算了,哪怕是,咱们也当作不知道就行,只是姐夫如果要吸,绝不许在家里来,家里绝不许有这种东西,陆哥的爸爸不就是……”
“知道知道,这些不用你说。父亲在的时候便最是讨厌吸大烟的,他手下里要是发现一个吸大烟的,直接撵出去了,我还能改了父亲的规矩不成?”
“还有,昨天王妈都跟大姐说了多少?咱们家里那些叔叔伯伯欠咱们的分红,也都说了?”夏稚最主要想问的就是这个。
昨天他也不知是怎么的,大约是烧得脑子都糊涂了,居然满脑子都在想着陆哥会不会对自己有意,如今清醒过来,夏稚真是恨不得回到昨天给自己脑袋上敲个包。
陆哥和他,是从小的情分,半年不见而已,自己怎么就把心思转到陆哥身上去了?
这岂不是对陆哥的一种侮辱?
他分明知道陆哥厌恶龙阳之事啊。
真是糊涂了。
昨夜乱起的涟漪,今天被夏稚抹杀了个干净,不过夏稚又觉得这事儿不能全赖自己,实在是检查的时候……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他从未感受过那种感觉,所以哪怕陆哥知道,也得原谅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