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民国宠妻甜文(48)
却没想车子刚发动,夏稚就听见身边的陆哥低低的声音犹如暗雷传来:“有什么悄悄话,还背着我去说?”
夏稚一个激灵,想了想,微笑道:“秘密。”
“看上他了?”
夏稚沉默了一会儿,大大方方道:“你觉得莺官如何?”
“无权无势,卑躬屈膝,畏畏缩缩,模样寡淡。”
夏稚:“也不至于这么差啊,他是当红旦角啊。”
“再当红又如何?不适合你,趁早歇了你那些心思。”
“我怎么连交个朋友都不行了?”
陆开疆蓦地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印着夏稚妖精似的迷人面庞:“如果我说就是不行呢?”
夏稚一愣,支支吾吾,说:“那你也太霸道了,交朋友又没什么坏处。”
“你不是叫我负责吗?”陆开疆静静说。
夏稚满面绯红,垂眸不敢看陆哥,小声说着混账话:“是你叫我想要那些感觉的,你当然得负责,可是跟别人好与叫陆哥你负责,这是两回事。”天啊,他这么说到底对不对?
夏稚说完,心里疯狂打鼓,生怕气着陆哥。
气氛一时凝固,好半天夏稚才听见他的陆哥轻轻笑了笑,说:“也对。”
这个也对是什么意思?
“但你若是同其他男人混在一起,我依旧是要打断你的腿。”陆哥平静道。
夏稚抿了抿唇,为自己稍稍争取:“那我若是想要……”
“我不是会负责么?”陆开疆打断。
夏稚哪里受得了日日跟陆哥厮混,又跟别人谈恋爱这种日子,他觉得这简直是违背道德的:“这怎么行?哥你……我们日后不需要那样,我觉着身心都该一致才对,不然……”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打一套玉具。”
“什么?!”
“我说,无论如何,但凡叫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我不仅打断你的腿,那个人也别想再站着。”
小夏听着陆哥话里的怒意,忽地不敢再讨价还价,心想着,就先这样吧,欲速不达。
不过玉具什么的……
是他想的那个东西吗?
小夏靠在车窗上隐隐担忧,担忧……玉具肯定没有陆兄的舒服吧……
咦,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小夏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第36章
原本夏稚以为, 今晚坐上陆哥的车,怕是又要被拉到陆哥的公馆去住,正琢磨着怎么样才能逃过这一回, 却没想到窗外的风景俨然不是去陆哥家里的那条路,而是给他送到夏公馆了。
回到家的时候,大约是夜里十二点。
公馆的老门房老远就看出来车子是陆家的,早早把铁门打开,站在旁边跟夏稚等人点头打招呼。
夏稚开了窗户跟老门房问好:“孙爷爷,怎么又是您看门啊?不是叫你孙子来了?”
“嗐,小子们哪里坐的住, 还是我在这里好, 他那小崽子主意多了, 咱不关他。”
老孙头生的慈眉善目,人极瘦, 瞎了一只眼,这只眼睛的故事可以从老孙头十岁开始讲起, 简单来说, 是当年跟着夏老爷子一块儿偷地主家的鸡, 被逮住后戳瞎的。
夏稚每每看见家里这些老人, 心中便总怀着一汪的暖意,连忙招呼孙爷爷早些睡觉,司机才缓缓将车子往内开去。
司机技术很好, 停下的位置刚好让夏稚的车门正对着夏家公馆的大门。
大门里头王妈早就等候多时了,领着小丫头和小木头翘首以盼, 几人看三少爷回来了,王妈立马迎上前来,顺便吩咐两个小的去烧水, 还要去给三少爷的床铺整理整理。
“那……我到家了。”一身光鲜亮丽西装的小三爷下了车,哪怕一身的酒气,也被他身上的肉香熏陶得像是另类的香水,陶醉人极了,路过之处都好似飘着无形的温柔手,勾着人的脖子,往小三爷的身上探。
陆二爷不动如山的坐在车内,对着下车的小弟点了点头,好似没有什么多余的要交代,只道了一句:“婚礼再见。”
“欸,明天你没空吗?”小夏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问这么一句。
方才在车上,分明是自己在跟陆哥撇清关系,这会儿又上赶着问人的出行,这可真是……
真是什么呢?
夏稚只觉着羞耻,说完,就低下脑袋,可转念又想,自己做什么总觉得对不住陆哥呢?陆哥都没说什么,也不觉得跟他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两个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互相搓了一次澡一样,什么都没变,所以自己也忘了那些事情,还和以前一样对待陆哥不就好了?
太在乎那两回的合作,到头来受困的还得是自己。
夏稚一想清楚,便迅速收拾好了心情,如拨云见日般当真又扬起那张漂亮的脸蛋,跟陆哥说:“算啦,你明日有你的打算,明天我也去找我的钱夹子去,顺道跟大姐寻摸一下装修舞厅的事情,可好?”他依旧询问陆开疆的意见。
陆开疆静默的看着夏稚,看这人还如往常那般待他,却又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便气不打一处来,有意要发火干脆把这小子又拽上车来带回自己公馆好好管一管,可天色太晚了,这几天夏稚怕是都没睡好,想到这里,便偃旗息鼓地点了点头。
又是点头。
总是点头。
夏稚倒是先有意见:“一声不吭做什么?”
这人被惯坏了,明明是他先搞生分了的,又是不跟陆开疆继续负责下去,又表示喜欢上别人,这会儿又说陆开疆不吭声,一副委屈巴拉的模样。
陆二爷实在没辙,开口道:“你想老子说什么?”
“你老子想说什么我怎么知道?”
陆二忽地气笑道:“什么你老子我老子的?”
“哼,谁让你总说老子老子的?”小夏看陆哥笑了,心里莫名舒服多了,便也下意识撒娇说,“那今天,哥你没有哪里生我的气吧?”
“我?”
“嗯。”
“老子生个蛋的气,回去了,晚上那烤鸭冷了后油得要齁死人,你回去后要是不舒服,叫王妈给你煮点儿银耳汤或者一些清热的汤喝,知不知道?”陆二说完,拍了一下司机的靠椅,“行了,回吧。”
小夏这回总算满意,跟陆哥摆摆手,也不知道是在哄骗自己还是粉饰太平,两人之间还当真是跟从前没什么变化。
这边眼瞅着陆开疆的车子驶离了院子,夏稚就跟着王妈回了客厅。
一路上,王妈看三少爷心情颇好,便也高兴,询问着明日早上要给三少爷做些什么早餐,小三爷一律都说‘好’,只是又想起二哥来,问了一句,“今天二哥回来后做什么了?”
王妈晓得家里最近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都是二少爷赌钱造成的,都不需要三少爷特别吩咐,就让自己的小孙子,那位跟着二少爷一块儿去赌马的小孙子成天盯着二少爷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汇报她。
“小胡说了,这两天都盯着二爷呢,二爷每天不是在家里写写画画,喝喝咖啡,就是今天跟着陆二爷一块儿出门办事儿了,很快就回来了,回来后就又在家里打电话,好像是打给了以前的同学,聊什么就不知道了。”王妈回复得很是详细。
夏稚点了点头,又问大姐的事儿:“敬业的病是不是好了?之前去看望,还说高烧不退呢,但是上午大姐又回来了,这是好了?”
王妈愁眉苦脸的摇了摇头,说:“看上去不大好,只是因为于女士的事情,才一大早就回来,看三少爷你们都出去了,大小姐才又去了医院。”
夏稚深吸了口气,一时停住脚步,说:“那我今晚也去看看,就在医院里面找个床睡算了,叫车送我过去吧。”
家里的汽车被大姐开走了,只能叫夏公馆常年包的黄包车过来送夏稚过去。
大约等了十分钟不到,一个戴着蓑翁帽子,穿着灰蓝色卦衫的十七八岁壮小伙子就冲了进来,声音很是洪亮:“夏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