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民国宠妻甜文(83)
跟大姐打了招呼后,夏稚便上了自家的轿车,说了地点,就懒散的往后一倒。
躺了一会儿,听见外面这时候居然就有卖冰糖葫芦的,小夏又一个激灵坐起来,跑出去买了两根。
刚吃了两颗,那裹着糖衣的山楂大约是还不到季节,酸的要命,可夏稚还偏偏喜欢酸口的,觉得若是纯甜,岂不是跟糖衣混在一起就没有个味道的变化。
他美滋滋的将粘在牙上的糖衣用舌尖一点点抿化,眸子却亮晶晶的看着给陆哥买的那串。
一想到陆哥不爱吃酸,但只要他给陆哥递过去,陆哥肯定是要象征着吃一口,到时候那脸恐怕都要皱成梅干菜了哈哈。
小夏乐得不行。
可这份快乐,似乎有着其他因素在里面。
他自我分析,应当是今天他总觉得会跟陆哥发生点儿什么。
毕竟他避开陆哥好些天了,陆哥再沉得住气,这会儿他们凑一块儿,肯定是要做些什么,来增进感情,或者给他暴露一点对他感情的变化。
不管是哪一样,夏稚都颇为期待。
很快车子抵达了陆开疆的庄子外面。
这是一间看似很普通的四合院,门前摆着两座刚换的石狮子,平日里守在这里的只有陆家的几个老弱仆人,在旁边的荒地上开荒,顺便种菜,还养了几头牛,逢年过节得到陆家主家的赏赐后,他们也会巴巴送上一年的收成,虽然这些收成对陆家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守门的老仆人还记得夏稚,原本坐在门口叼着烟袋打着瞌睡,一听见汽车靠近的轰鸣声便醒了,再定睛一瞧,漂亮的像是从画儿上走下来的夏家三公子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老仆人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站起来上前欢迎:“三少爷来啦?二爷等您许久了!”
“知道了,辛苦了老叔。”小夏从小就喊老仆人老叔,因为他小的时候这位门房就看着摇摇欲坠,可十几年过去,老门房还在,大约是乡下的空气养人吧。
他给了老叔几张票子,得了老叔连声的感谢,举着一串专程给陆哥带的糖葫芦便轻车熟路的往里走。
他猜测这会儿陆哥或许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连平日里绷着的冰块儿脸都绷不住了,或许气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琢磨着要怎么收拾他。
哈哈。
他一路跟着这里的管家进去,在大堂往里的暖阁瞅见了坐在钢琴旁边弹奏的陆开疆。
弹的好像是贝多芬的月光。
静谧的,温柔的。
夏稚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心里忽的什么都没能想,就这样听着,及至陆哥弹完,他心中感慨了一声,满目充满欣赏的走过去,把手里的糖葫芦凑到人唇边。
他是从背后悄悄靠近的。
陆开疆却是没有半点意外惊吓,反而轻笑出声:“你不是说要带朋友们一起过来?”
小夏顺势坐在了陆哥身边。
这凳子很长,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陆开疆也顺手接过夏稚手里的糖葫芦,眉毛都没挑,只是无奈的看着眼前人。
“本来他们是要同我一起来的,但是半道上有人提议还是去郊游的好,咱们这里场地不够大,他们准备去湖心亭,我只好又一个人灰溜溜的来了。”
小夏一副挺委屈的样子。
陆开疆从鼻息里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啊……”
“我怎么?”
两人眼神对上,分明都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一些小九九,陆开疆再蠢也不至于此时还不明白夏稚这小混蛋最近都是故意整他。
而小夏美滋滋的毫不介意自己的计划被陆哥发现。
他们像是在打明牌,谁都知道对方几斤几两,偏偏一个依旧还想着装下去,毕竟没有被抓到证据,谁也不能证明陆开疆就是假装失忆。
夏稚则反正时间很多,他不介意陪陆哥继续这样玩下去。
“怎么不吃?”小夏依旧笑眯眯的问。
陆开疆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借口说:“头疼,医生说吃不了酸的。”
“明明一点都不酸。”小夏哼唧一声,双手放在钢琴上,随手便也弹奏出一串曲子,是小时候学过的欢乐颂。
陆开疆见这人心情这样好,一时也不想扫兴,干脆的吃了一颗,随后面无表情,动作迅速的把果肉吃下去,山楂籽吐出来。
夏稚立即去看陆哥表情!
然而陆开疆依旧没什么表情,这可真是……还是小时候好玩,小时候陆哥吃到山楂能整张脸皱成一朵菊花,再严重一些会一直吐口水,疯狂找茶喝哈哈。
两人大约都想起来许多过去的故事,对视的时候眼里都有着无法言说的温情。
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现对方眼里的感情后,便俱是一愣。
情场浪子小夏更是破天荒的紧张了一下,他本不该这样,可偏生就是像个青涩的学生,下意识挪开视线。
陆开疆见状伸手去揉了揉小夏的脑袋,说:“行了,准备一下,直接去泡温泉吧,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水果茶点,晚上想吃什么?”
小夏被陆哥的大手按在脑袋上,好似有些不堪重负的矮下去一些,但他习惯了,甚至喜欢这样一只温暖的,甚至完全能够掐住他腰的手在他身上施为。
“晚上炖大鹅吧,刚才进来看见庄子上的鹅养的很好。”他轻轻的说。
陆开疆立马站起来去办,留下夏稚还坐在钢琴旁边,忽的笑了笑,又弹了一遍欢乐颂。
他只会这一首,他永远的三分钟热度,但是如今他也不在乎自己这种性格是否会让他和陆哥之间的感情出现未知危险了。
陆哥都不害怕,还绞尽脑汁的做了折磨多事情,就为了让他相信他们之间绝非一时兴起,也绝非□□变质,那么他还操心那么多做什么?起码此时此刻,他应该回以微笑。
下午泡汤不是个好的选择。
两人便先去看厨子杀鹅,又去池塘钓鱼,玩了一下午,陆开疆一条没钓上来,夏稚莫名其妙钓上来两个乌龟。
厨子说这叫甲鱼,也是养着准备做菜的。
夏稚看着甲鱼那皱巴巴的皮,还有那恶心的样子,怎么也觉得这不像是能吃的。
陆开疆在旁边蹲着,看见小夏的表情,悠悠说道:“你忘了?你爹还在的时候,经常做地三鲜给你吃,说是大补。”
“?”小夏皱眉,他不明白地三鲜和甲鱼有什么联系。
陆开疆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你觉得地三鲜里为什么都是肉?和饭店里的地三鲜为什么不一样?想过吗?”
“……”夏稚有个不好的预感。
“没错,你爹亲自发明的地三鲜,走地鸡,甲鱼,蛇肉,大乱炖。”
夏稚脸色一木,几乎要吐,但看陆开疆那眼里的笑,就狐疑起来。
“这你都信?”陆开疆忽的大笑。
夏稚站起来就要追着陆开疆打,陆开疆没跑,任由夏稚打他,最后笑作一团。
晚饭两人吃的都少。
厨子做了炖大鹅,里面放了笋干还有新鲜的木耳等一切山里能找到的新鲜素菜。
夏稚吃了两个翅膀和一个腿,又喝了一杯红酒,心情舒畅,干脆抱着红酒就拉着陆哥往后院的天然温泉那边走。
陆开疆一路被拽着,很是无奈,说:“别忘了上回是谁边喝酒边泡温泉,醉得不省人事?”
陆开疆自诩酒量不错,但也不必过夏稚。
夏稚这样的千杯不倒都在温泉配酒上栽了跟头,不免担心小夏今天也要遭殃。
但夏稚晃了晃手里的大半瓶红酒,不以为意:“这次是红酒,不是白酒,放心。”
他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的到了地方就先一步脱衣裳,走一路脱一路,最后很是干脆,一点儿料子都不给自己剩的捏着红酒瓶就跳下去。
陆开疆站在旁边浑身血液不受控制乱窜,他眸子不敢乱看,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被小夏这小混蛋抓到证据。
毕竟他的证据可不小,很显眼,索性他就背过身去,一面脱,一面视线搜索毛巾,最终裹着毛巾在腰间,缓缓也入了池。
小夏一直趴在池子边缘,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陆哥脱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