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民国宠妻甜文(82)
陆二爷不知可否的挑了挑眉,神色分外嚣张,就是又如何呢,反正他依旧自顾自的搂着这位小少爷往一边儿去了,而夏稚也没有生气,没多久便感觉有些来了兴致,拉着陆开疆的手就要丢开,去找大姐跳舞去。
陆开疆一把将人又拽了回来,说:“怎么不是找我?”
陆开疆记得,这个舞厅关门的最后一支舞是他和夏稚跳的,跳完后两个人好似就互通心意了,当然,可能也是他自己单方面的通了。
但不管如何,这个舞厅重新开业的第一支舞若是也能与夏稚这个小混蛋跳,那该多有意义。
陆开疆心里这样想,一面觉得自己着实脑子有泡,手头一堆的官司没有处理完,跑来这里想要和夏稚跳舞,一面又双眸沉沉的望着站起来的夏稚,也不知道在这样昏暗暧昧的光线中,他的小乖能否同他心意相通。
他是打定主意要重新追求夏稚的,但如何追求可真是个大问题,约会吃饭跳舞,总得要进行一步,然而这几日他请夏稚吃饭,夏稚总是带上不少同事。
约会的时间更是少得可怜,夏稚根本不给他约会的时间,不是这会儿要去和同事们参加诗社比试,就是要去看学校组织的现代诗和历史比赛,再不济就是要备课,总有理由不同他单独在一块儿。
被打断计划的次数多了,陆开疆也开始怀疑夏稚是不是知道自己是假装失忆了。
可以夏稚这性子,但凡知道自己是假装失忆害他那么紧张,当场翻脸都不是没有可能,怎么会忍这么久呢?
从小就收不住脾气的小乖,哪里是会吃哑巴亏的主?
陆开疆心里正疑惑,却发现小乖突然笑了笑,看着他,很正式的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然后说:“之前我和一个人也在这里跳舞,跳着跳着,你猜怎么了?”
陆开疆站起来,从善如流的拉着夏稚的手,跳着舞步,两人一道融入音乐舞池之中:“怎么?”
小夏好似卖关子一样,又好像很失落一样,叹了口气,不吭声。
“到底怎么了?”
夏稚幽幽道:“他控制不住的亲了我,可惜现在他估计都忘了。”
陆开疆眼睫都垂下去一些,冷峻的面上依旧是毫无破绽,但心中已然开始骂娘。
他的小乖绝对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知道他是假装失忆,于是也装样子做给他看,还做出这样失落的模样,好叫他自己破功。
陆开疆才不上当,他怕自己一旦暴露,夏稚这脾气绝对要理直气壮和自己闹,再来,夏稚这小傻瓜提出的几项问题,他便再无解决的可能了。
所以夏稚这小混蛋是不是故意想逼他现原形,然后再彻底和他划分界限呢?
陆开疆也不敢赌,他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在赌,可面对夏稚这人,赌不会有好结局的。
索性继续假装失忆,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左右摇摆才是兵家大忌。
陆开疆继续扮演之前恐同的好友,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同我说的那么详细。”
夏稚依旧是微笑,最后在音乐的尾巴处转了个漂亮的圈圈,和陆哥一块儿谢幕。
第二曲夏稚去找大姐跳了,陆开疆重新坐回位置上,对着那位身穿洋装的大姐夏嘉禾眸色冷淡。
他感觉的出来夏嘉禾对他虽然很客气,但实际上并不亲热,起码他为夏家做了这么多事情,夏嘉禾对他却始终客气得过分,好像生怕自己粘上去一样……
呵……大约是知道他跟夏稚的关系表示了反对,所以夏稚就总是在他面前态度模棱两可。
陆开疆喝了口手边的威士忌,漫无目的的分析着现在手边所有的情况,及至一曲舞毕,小夏像只漂亮的小鸟朝自己跑来,发丝都在闪耀的红蓝光下丝丝如金,他才瞳孔都随之放大,有神,将夏稚承装在整个眼球之中。
“怎么了?累不累?”陆开疆朝身后的使者招了招手,给夏稚也上了一杯调配过的威士忌。
小夏懒洋洋的坐在陆哥身边的沙发上,仰着脑袋,深呼吸着,胸口都起伏犹如山峦海浪,美丽极了。
“不累,开心。”小夏朝着陆哥笑道。
陆开疆伸手去帮夏稚把脸上粘在脸颊上的发丝给拨弄开,淡淡道:“过两日我去庄子上养伤,要不要一起去?”
“好呀,反正马上放假了,已经入秋了,不少学生还要回去帮家里收地,学校没几个人了。”夏稚道。
“正好天气转凉,庄子里还有一处天然池子,早点泡泡,冬天到了就不怕冷了。”陆开疆温柔的说。
夏稚在忽明忽暗的舞厅里看不清楚陆哥眼里的宠溺,但却光是听陆哥的声音,就有着无比饱胀的快乐,之前他很是急功近利想要让陆哥暴露,如今却觉得好似也不必急在一时。
反正他只要不配合陆哥的所有活动,着急的一定是陆哥啦。
两人约好了一周后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顺道欣赏秋景,临到了出发的日子,陆开疆提前给夏稚打了电话,说派人去接,他先过去把猎枪拿出来,两人休息的日子还能在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兔子可以打。
结果谁能料到一个小时后,夏稚居然还没有来,来的只有一个电话。
“怎么了?”陆开疆站在铺着昂贵大理石地面的四合院里,抬头便能看见窗外一大片枫叶与池塘,幼时这里曾来过许多朋友同学,每一回夏稚都很是活泼的闹着比赛钓鱼,于是一众朋友们三五成组,钓上来的鱼晚上做一锅麻辣鱼吃,没有钓上来,或者说没能钓成第一的,则要做今夜的厨子。
他的小夏和他一向分在一组。
夏稚这人又好似与生灵有些缘分,所以但凡是夏稚钓鱼的地方,鱼便扎堆群聚,不一会儿就要上来一条。
他们也从来没有做过厨子。
后来这处庄子翻修过几次,每次总添置些小夏喜欢的装饰,比如一些西洋钟,一些西班牙运来的奇奇怪怪的摆件,还有福建那边运来的各种带有花纹的瓷砖,东一点儿西一点,很快就把老式的四合院变得中西结合,乱七八糟。
但说实话,陆开疆并不讨厌这种乱中有序的感觉,毕竟每一处都承载着一段故事。
然而总是令他心怀温暖的故事的主人公,这会儿在电话里却说着让他并不如何开心的话。
“陆哥,出门的时候碰到来找我吃饭的同事了,无论如何都不放我走,非要拉我去饭店吃饭。”
陆开疆听着这话,淡淡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夏稚这边哪里有什么来找他的同事,他站在空荡荡的小电话亭,手百无聊赖的卷着电话线,微笑着想听陆哥有什么反应。
是的,他就是在折腾人,轻易跑去跟陆哥单独相处,会发生什么,这个谁都说不准啊,或许陆哥是想要跟他进一步交流,想要循循渐进的表达出好感。
但他偏不要如了陆哥的意。
哪里就这么容易了?
想同他按计划来更进一步,没有苦头怎么可以呢?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就是打电话问一下你,要不我晚些时候再过去?”小夏一副要跟陆哥商量的语气。
陆开疆视线挪开池塘,落在电话上面的数字,颇有些阴阳怪气道:“干脆把你朋友们都请来我这里不就好了?正巧池子里的鱼又泛滥了,钓上来一些,晚上做成一锅麻辣鱼吃?”
夏稚微笑:“真的吗?那真是感情好呢!”
说完夏稚立马挂断电话,猜都猜得到陆哥此刻肯定是黑着脸不高兴。
光是想想,他便一阵解气,随后同王妈说了一声便也出门。
“去哪儿啊?”大姐正在给儿子做书包,好像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夏嘉禾便觉出几分对儿子的不关心,连忙要关心关心,所以准备亲手做个书包。
夏稚俏皮的把门口的帽子戴头上,压了压帽檐,笑出一排整齐光洁的牙齿来,说:“出门看戏。”
“看戏?”夏嘉禾可不知道最近还有什么好看的戏,且如今更流行看电影了,戏院里头人都少了不少。
“是呀。”看陆哥今天怎么跟他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