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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323)

作者:卿戈 时间:2024-05-25 09:48 标签:种田文 轻松 成长 科举 市井生活

  “我不愿意。”几乎没有半点犹豫,谢见君开口便坚定地拒绝了,“本官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拿钱走人,你二人自此恢复自由身,二本官送你们回原处,只不过,你们的命能不能由得自己抉择,那就很难说了。”
  并非是谢见君绝情,他知道这些女子哥儿都是官宦富绅打小养在府中,寻人专门教他们歌舞,琴棋书画和魅惑之术,将来用作给自己铺路的工具,但留在府里,就是在他和云胡之间埋了个隐患,他不可能让这样的事儿发生。
  莲城一听,心当即凉了半截,他若是被退回去,除却继续被送出去给人做妾,便是被卖入秦楼楚馆,任人亵玩...
  正当他犹豫之时,青卓先行磕了个头,“左丞大人,草民愿意拿钱走人!草民不想回到那吃人的地方,草民想活命!”
  如此,莲城见再无任何入府的可能,最终只得附和青卓说自己也选第一个。
  云胡听到此话,悄默声地松了口气。他怕极了谢见君心软,会松口把人留下,也怕这二人不依不饶,闹得满府不得安宁。
  “天色不早了,不妨留他们在府里歇一日,明日再打发他们走。”他扯扯谢见君的衣摆,小声说道。
  “不行,今日必须离府。”谢见君看出来了,那莲城不是个安分的人,府里拢共就这么大的地儿,若留他在府里,为了不受旁人糟踏,莲城很有可能孤注一掷,行逆悖之事,万一不小心着了道儿,就真的说不清了。加之以后这样的事儿恐怕只多不少,如果不一次料理干净,云胡还会受更多委屈。
  他拍拍小夫郎,以示安慰,回眸看向李盛源时,脸色又冷了下来,“去库房拿些银两过来,送他二人出府找个客栈安顿。”
  李盛源本就因为做错了事儿,害得主君和主夫之间心生嫌隙而懊悔,闻之立马雷厉风行地把青卓和莲城带出了正厅。
  临散时,谢见君让召集了府中所有的下人,严令告知,打今日起,府里不准许再放任何无关之人进来,不仅如此,还当众罚了李盛源三个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
  晚些用饭时,谢见君里里外外洗了好几遍,身上还沾染着些许的脂粉味。
  云胡鼻子尖,刚一坐下就闻见了,他蹙了蹙鼻子,什么话也没说,还贴心地给谢见君挑鱼刺拔虾壳,非得要亲手喂到他嘴里,一面喂,一面笑眯眯地问他饭菜是否合胃口,若不喜欢,他再去做些来。
  难得遇上小夫郎下厨,本该鲜美可口的鱼虾,谢见君偏偏吃起来心惊胆战,味同嚼蜡,尤其见小夫郎从头至尾一直笑着,连说话都温声细语,没有要嗔怪他的意思,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下一刻,小夫郎会从桌下掏出一把刀,剁了他这个“负心汉”。
  临歇下了,谢见君战战兢兢地提着灯笼回卧房,哪知云胡一手抱着祈安,一手牵着大福,满面春风笑意地堵在卧房门口。
  “来,同你们阿爹说晚安。”
  伴随着咿呀两声糯语,卧房的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关上。


第240章
  谢见君晓得云胡这是心里的气还没消, 加之他今日去赴宴,沾了一身姑娘家香津津的脂粉味回来,小夫郎虽未反应在明面上, 但肯定憋着火呢。
  想着明日循了合适的机会再同云胡好生解释解释, 他转头进了一旁大福住的小偏室里。
  云胡哄睡了俩孩子, 就一直平躺在榻上, 望着头顶上方的木头房梁怔怔出神。
  他今日并非跟谢见君闹别扭, 其实是在同自己生气。
  自打下午见了那俩年轻俏丽的小哥儿, 这心口处便好似噎着一口浊气,上不去下不来,仔细咂摸咂摸,还有些许的委屈劲儿拉扯着。
  先前虽把气话挂在嘴上,嚷嚷着若是谢见君要迎妾室进门, 自己就带孩子们回福水村,给新人腾地儿, 可真到这个时候, 他又舍不得了。
  他扯着衣袖蹭了蹭眼角, 身侧的祈安跟着哼唧两声, 他立时不敢乱动了,身子绷得僵直,生怕把贴着自己睡觉的孩子们吵醒。
  等了好一会儿,屋中安静下来, 云胡又禁不住乱想起来,临睡前不该使性子的,谢见君好歹当着他的面发落了那俩哥儿, 还罚了李盛源的俸禄,这放在旁人身上, 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即便吃酒回来身上沾了香粉,也定然是逢场作戏罢了,哪能作真?
  这些时日参加宴会,他可听了不少腌臜的家宅事儿,什么妻妾争宠互使绊子,什么主君留连秦楼楚馆,恋不思家,跟这些人一比,谢见君都算是顶顶好。
  他如实想着,可说不清楚,这心里头就是酸涩得厉害,酸水冒得像是喝了一整罐程娘子家的老陈醋似的。
  心虚杂乱,人自然也睡不安稳,云胡不知干躺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身侧一沉,熟悉的药草香钻入鼻息。
  他用力地嗅了两下,是自己中秋时绣的香囊,里面填了满当当的用作安神的药草。
  “是小狗吗?还闻来闻去的…”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紧接着鼻息被轻轻掩住。
  “闷…”云胡黏黏糊糊地出声,偏头躲开钳制。
  “还生我的气?”谢见君压着声音问道。他在大福的小屋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便猫了过来,这会儿见小夫郎不出声,又自顾自地替自己解释起来,“我今日去赴宴,那右丞请了几位舞女助兴,哪知一曲舞毕,她们竟上前来敬酒,不骗你,我立时就躲开远远的…”
  何止是躲远,天知道,他见着一姑娘扭着细腰靠过来时,几乎都要跳起来了,若是早知会有这种事儿,他断断不能应那右丞大人的约。
  “我不是生你的气…”云胡慢腾腾地开口,“总觉得要失去你,我容貌生得不够俊俏,性子也软弱不成大器,家世背景于你更是毫无助力,还得处处得你庇护....”他咬字很轻,语调拉得绵长,似是在试探,又似是在害怕。
  “是我的错,是我没能给足你安全感,让你这般患得患失。”谢见君一阵心慌意乱,一向善言的他,此时面对云胡,忽而笨拙了起来。
  “安全感是什么?”云胡听得一愣,侧目瞧他,“是你们那儿的话吗?”他偶尔能听到从谢见君嘴里蹦出几个陌生的词,每每都要好奇发问。
  谢见君下意识地点头,反应过来屋中昏暗,云胡瞧不见,复又斟酌着开口道:“安全感便是能让你感觉到踏实的东西。”
  云胡低低地“哦”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其实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心里酸酸的不得劲,方才竟想将你拿绳子捆住,从此都关在屋中,谁也不许见,只能日夜同我在一起,还想把那些肖想你的人通通赶走,左右我已是有些家底傍身了,何愁养不起你?”他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说乐了,这要放在从前,他哪敢有这般霸道的想法?遂话音刚落,便立时拿被子蒙住脸,臊得不敢抬眸。
  哪知屋中安静了有一盏茶的时候,云胡悄悄扯下被子,就见谢见君安安详详地平整躺着。
  “你这是作甚?”他茫然问道。
  “等你来捆我呀。”谢见君煞有介事地张开手,仿若在极力地邀请他对自己做些什么。
  云胡晓得他又逗自己,翻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他。
  “小醋精,你当我倾慕于你,只是嘴上说说?”谢见君贴近了几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云胡有些痒,探手去抚,被一把握住。
  谢见君挠了挠他柔软的掌心,“你我二人相伴十余载,还有了这两个小家伙,这些年我一直忙着外面的事儿,在甘州时更是时不时离家在外,家中一应事务皆是由你独自操办,我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于你,不仅如此,你先前那般腼腆的性子,为了帮我分忧,还强逼着自己同人打交道,如此种种牺牲,倘若我不顾咱们相依为命的情分,迎那劳什子妾室进门,亦或是沉溺于温柔乡,那我岂不是枉为人夫?”
  云胡安安静静地听着,须臾,他转过身来,语气坚定道:“我信你。”
  谢见君微微一怔,清俊的面容染上浅浅的温柔,他将脑袋埋在小夫郎的颈窝里,“云胡,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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