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130)
傅渊袭摇摇晃晃地站稳,他还想再问,却被渝浅溪拉住。
渝浅溪冲傅渊袭摇摇头,说道:“别再问了,我不可能拿关乎性命的事骗你,池塘洲他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可是……”傅渊袭陷入深厚的怀疑之中,对与错纠缠在一起,他理不出头绪,“他……从未害过我。”
他印象中的池塘洲和善亲切,每当他遇到难以解决的事时,对方总会向他伸出援手,并且不求回报,他将对方当作亲人一般,现在这个局面,他实在难以接受。
池非屿没兴趣陪傅渊袭耗着,他说道:“阿姨那边结束了,正在等你。”
傅渊袭身子一颤,他不自觉握紧渝浅溪的手,“既然他想害浅溪,那就让浅溪跟我走。”
“不行。”池非屿说话毫不留情面,“你连自己都顾不好,还指望护着别人?”
渝浅溪也劝道:“你好不容易才能出来,带我回去阿姨又该关着你了,你想帮忙有很多别的法子,不一定非要带我走。”
傅渊袭自知行不通,心底生出浓厚的挫败感,他懊恨地撇过头,近几个月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跟他作对,以往一帆风顺的日子再也不见踪影。
他恍惚地想着,究竟哪里出问题了……
谢景辞看着傅渊袭失魂落魄地离开,他戳了下池非屿,问道:“为什么池塘洲唯独对傅渊袭那么好?”
看男主幅天崩地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亲生父亲干出了猪狗不如的事,这反应可比池非屿这个亲儿子剧烈多了。
池非屿瞥见谢景辞好奇的眼神,他犹豫了会儿,矮下身子,附在谢景辞耳边,说道:“傅渊袭的母亲是池塘洲的初恋情人,他们交往过一段时间。”
谢景辞:“!?”
他唰地一下转过脑袋,额头撞到池非屿的下巴,他顾不上痛,震惊地求证:“真的假的?”
池非屿点头。
谢景辞心底卧槽一声,这……这也太……
他找不出来合适的形容词,虽然不知道池塘洲和白玖是因为什么分手的,但池塘洲明显到现在还对白玖留有旧情。
可他们又各自结婚生子……
谢景辞感觉自己的脑瓜子隐隐作痛,这关系也太乱了。
池非屿不欲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他揉了揉谢景辞被撞红的脑门,说道:“本来就傻,再撞更傻了。”
“这个等会再说。”谢景辞拉下池非屿的手,迟疑着开口,“那他们两刚刚单独离开……”
不是他思想龌龊,实在是事情都堆在一块,巧到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而且池塘洲又是个行为不可控的。
“没事。”池非屿知道谢景辞在想什么,他解释道。
“她与傅渊袭的父亲也是自由恋爱,虽然傅渊袭的父亲去世早,但在那之后她并未和任何人传出绯闻,她作为外姓,能够在傅家群狼环伺中让傅渊袭走到今天的地位,不可能是个脑子拎不清的。”
“至于池塘洲。”池非屿不屑地嗤笑,“他不敢。”
谢景辞点点脑袋,只觉得脑子里几人的形象都发生改变,他得缓缓。
他跟池非屿走出小道的拐角,迎面遇上陈管家,对方似是等候多时,看到池非屿出来明显松了口气。
陈管家走到池非屿身旁,开口道:“今早老爷带了三位客人进来,我没联系上您,便先让他们进来了。”
“是没联系上,还是压根没联系?”池非屿扫了陈管家一眼,说道:“庄园不是垃圾处理厂,别什么东西都往里面塞。”
陈管家额角沁出冷汗,埋着头说不出话来。
“狂妄!”
一声粗哑的呵斥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从阴影中走出。
姜维海浑浊的眼珠中滑动着精明,他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肌肤顺着他的动作蠕动,“你真的以为你做下这场闹剧就能当什么英雄?我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加快人鱼的灭亡!”
粗粝尖锐的声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让人生理性厌恶。
谢景辞对这位老人本能的不喜,甚至生出排斥的感觉,好像身心都在抗拒。
虽然有点不礼貌,但他感觉对方浑身臭臭的,有一种说不出的难闻。
池非屿看出谢景辞的不适,不着痕迹地将人挡在身后,他对姜维海的斥责旁若未闻,“海落渊在哪?”
姜维海眉毛挤在一起,眉心的褶皱更深,“你就用这种态度跟长辈讲话?”
池非屿抬眸瞥向姜维海身后,对方逃亡还不忘带着两位侍从,此刻的衣着打扮更是维持着最高的规格,似是认为自己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祭司。
可惜华丽的锦缎包不住里面的腐肉,恶臭早已肆意横生。
池非屿垂下眼眸,望着姜维海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你是觉得我不会对你动用暴力手段?”
“你大可以试试。”姜维海冷笑,“没教养的货色,就凭你残缺身躯,你根本算不上人鱼,若不是如今人口凋零,你哪有长大的权利。”
“海落渊的下落只有我一人知晓,你关得住他们一时,关不住他们一世,他们迟早会再次归顺于我,而现在仅存的泉水都在我手中……”
姜维海轻蔑地望着池非屿,“若是我遭遇不测,你便是千古罪人。”
他身后的仆从走上前,拦在他与池非屿之间,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剑拔弩张。
谢景辞在后边气得牙痒痒的,他看姜维海都一只脚入土了,怎么还这么能蹦跶,这老头怕不是属蚂蚱的。
口口声声说是池非屿的错,明明是他自己藏着海落渊的地点不说,还千古罪人,真出事就该把这老头钉在耻辱柱上。
谢景辞暗自磨牙,很想怂恿池非屿把人抓了关小黑屋,之前他还担心池非屿变成法制咖,没想到是他先忍不住了。
可恶!就没人能收拾这老头吗!?
姜维海见池非屿沉默不语,神色越发趾高气昂,他下巴扬起,想摆出长辈的架子教训池非屿,但下一秒一团湿热的东西落在他脑门上。
他一愣,伸手去抹,白色的鸟屎沾满他的指尖。
姜维海脸色肉眼可见的发青,他甩去手中的鸟屎,暴躁地将手递给旁边的仆从。
仆从赶忙拿纸擦拭,可刚擦干净一坨,另一坨又落下来,并且正巧避开仆从的手,直直落在姜维海头发上。
这只鸟大概是有点拉稀,屎的颜色绿绿的,还混合着大量液体,黏液顺着姜维海的发丝流下,啪一下滴在他衣服上。
上好的绸缎就这么多出一块绿色,绿油油的,像极了姜维海的脸色。
谢景辞拽着池非屿背后的衣服,都快憋不住了,他拍着池非屿的后背,嘴角疯狂上扬,肩膀抖到发颤。
好一个百步穿杨神射手,就是射手有点窜稀,希望鸟没事。
姜维海气得挥开侍从,他恶狠狠地盯着天空,看见有鸟飞过,又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可下一泡屎精准地落在他的衣领里,姜维海立即拽住自己的衣服,脸上是想脱又脱不了的憋屈。
谢景辞这下是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
池非屿眼底也泛上笑意,他低咳一声,“你还想说什么?”
姜维海恶狠狠地瞪了池非屿一眼,甩袖大步离去。
那背影快到有些慌乱。
谢景辞没等人走远,就破功了,“哈哈哈哈哈哈!被鸟屎淋头就算了,他怎么能被淋三泡,哈哈哈哈……”
池非屿扶住笑得东倒西歪的谢景辞,他意有所指,“或许这不是巧合。”
“……啊?”谢景辞笑声戛然而止,他疑惑地开口,“不是巧合能是什么?难道还有人能操控那些鸟?”
池非屿捏住谢景辞的脸颊,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能不能给那老头一点教训……”谢景辞想到一种可能,陡然睁大眼睛,“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