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152)
在场所有活着生物的目光都汇聚在最前面的海落渊处,谢景辞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海落渊们的变化。
他忍不住多问几句,“你们有哪里难受吗?”
“没有。”
声音从头响起,一直传到末尾,隐隐还能听见一点回音。
很好,大家看起来都很精神。
谢景辞长吁一口气,手上用力,将海落渊前半段身子拉出来,他紧紧盯着海落渊的亮度,这一次大灯泡十分给力,没有一丁点接触不良的现象。
他反映了好一会,不太确定的问道:“……成功了?”
“好诶!”
“出来了!”
“啊啊啊啊!”
“!”
欢呼声接连响起,缠着谢景辞的海落渊兴奋地冲出来。
谢景辞措不及防,跌进海落渊中,眼看要摔个狗吃屎,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撞上温暖的躯体。
谢景辞睁开眼,入眼是池非屿的胸膛,他支起上半身,在池非屿唇上吧唧一口,话语中是难以压抑的高兴,“我们可以带海落渊回族地,这样就不用担心泉水问题了。”
说到这,他停顿一下,“就是不知道它们愿不愿意跟我们走。”
藤蔓凑过来,它满身都开着白花,把自己整成一个花圈,“我们喜欢人鱼,大部分时间会留在族地里。”
其他海落渊纷纷表示没问题,它们与人鱼共存千年之久,若不是人鱼跑了,它们也不会想挪窝。
听着海落渊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谢景辞笑得更加灿烂,他指着前方,兴致高昂地说道。
“回族地!”
“好!”
“呃……族地在哪来着。”
一只大手落在谢景辞脑袋上,随意揉搓了几下,谢景辞回眸冲池非屿嘿嘿笑了两声,他拉下池非屿的手,倒向对方怀中,理直气壮地开口,“你指路。”
池非屿抬手搭在谢景辞腰处,尾巴尖缠上谢景辞的小腿,他将藤蔓拖远,说道:“向南边走。”
莫名其妙被拉离谢景辞的藤蔓不满,它支棱起半截身子看向池非屿,对上一双阴翳的眼眸,乌云在其中翻涌,带着摧城之势席卷而来。
它愣怔在原地,身上的白花霎时萎靡许多,直到池非屿移开视线,藤蔓才敢活动,它默默爬开,小心翼翼地偷瞄池非屿。
那一瞬间,眼前的人似乎对它们起了杀意。
耳边倏然安静不少,谢景辞疑惑地探出脑袋,问道:“怎么了?”
“没事。”池非屿眉眼温和,他捏住谢景辞的脸颊,“带回海落渊,大功一件,想要什么奖励?”
谢景辞顺着杆子往上爬,“什么都可以?”
池非屿戳了下谢景辞的脑门,意味深长地开口:“嗯,但太过分的,你可能得赔我点。”
谢景辞直觉这个赔大概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讪讪笑着,“那还是算了。”
池非屿摁住想跑的谢景辞,“别忘记跟海落渊要报酬,你没义务帮它们。”
“它们已经说过会给报酬。”谢景辞毫无戒心,“但我还没想好要什么。”
第121章
族地内,人鱼们行色匆匆,短短一天,先是谢景辞被拐走,后是出逃的姜维海被抓,再加上此刻池非屿不知所踪,无形的紧张感在族地内蔓延。
忽然,海内一阵地动山摇,不少人鱼措不及防被漩涡卷着摔在石壁上,他们还没来及痛呼,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愣愣地杵在原地。
海落渊结伴而上,从海底窜出来,它们像极了在笼里关久的鸡,此刻笼门一开,恨不得把天捅穿。
谢景辞被海落渊们的情绪感染,混在其中一同欢呼,身子随着海落渊移动东摇西摆的。
又一次将人拨正后,池非屿看不下去,伸手把谢景辞捞进怀里,他拍了下谢景辞的大腿,说道:“安分点。”
口头上的警告丝毫没影响到谢景辞的兴致,他仰头捧住池非屿的脸颊,笑嘻嘻地开口,“海底过山车好玩吧。”
池非屿眸光微闪,他握住谢景辞的手,轻应一声。
海落渊直奔慕海所在的地方,几大坨悬在慕海之上,有几个也不知道是飞累了,还是单纯的懒,找了块空地安顿下来。
不过片刻,这边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闻讯而来的人鱼们目瞪口呆,他们揉揉眼睛又掐掐胳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海落渊,跑上来了!?
“……卧槽。”
两个字说出了在场所有人鱼的心声。
人鱼们恍恍惚惚,没有一条敢上前查看海落渊的真假。
直到看见谢景辞顺着藤蔓滑下来,他们瞬间炸开锅。
“你连海落渊都拐来了?”
“你不会是海神的私生子吧?”
“真的假的……”
“……”
谢景辞被人鱼围得密不通风,面对人鱼们的热情,他有种被毛茸茸包围的感觉,痛苦并快乐着。
“咳。”
咳嗽声打断人鱼们的追问,他们抬起头发现池非屿的冷脸,再想到谢景辞是对方的伴侣,他们立马老实了。
池非屿将谢景辞从人鱼堆里拔出来,对方身上沾染了数十条人鱼的味道,池非屿眉头紧锁,跟抱布娃娃似的把人揣在怀里。
谢景辞扭过身子,双腿夹在池非屿腰上,他搭着对方的肩膀,调侃,“你吃醋啦。”
池非屿拍了下谢景辞的屁股,话语中带着警告的意味,“别再让我看见你往人鱼堆里凑。”
“哦。”谢景辞撇嘴,小声嘀咕道:“明明是他们自己围上来的。”
池非屿掐住谢景辞的脸蛋,装作没听见对方的嘟囔。
他之前庆幸过自己符合谢景辞的性癖,而现在他有点头疼对方的性癖太过广泛,虽然他相信谢景辞不会出轨,但……
池非屿面无表情地扫过后边闹腾的人鱼们。
碍眼,实在是太碍眼了。
谢景辞见池非屿望着人鱼们,他也跟着看过去,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下泉水不用愁了。”
他刚说完,离海落渊最近的那条人鱼被藤蔓一下抽飞,惨叫声在水中回荡。
“呃……”谢景辞改口,“可能还要稍微愁那么一点点。”
话音落下,又有两条人鱼被抽飞,藤蔓张牙舞爪地飞舞着,犹如一只巨型章鱼,无比猖狂,凑近的人鱼无一幸免。
谢景辞沉默了,神情一言难尽,“它们费劲功夫爬上来不会是为了报仇吧。”
池非屿漫不经心地开口,“有可能。”
这样也好,泉水若是随取随用那才是麻烦,想获取珍贵的东西还是得付出代价,
谢景辞从池非屿身上下来,他悄咪咪地拽了下旁边海落渊伸出的藤蔓。
藤蔓扭了两下,搭上谢景辞的手腕,问道:“怎么了?”
温柔的语气,友善的态度,和后边疯狂抽鱼的家伙形成鲜明对比。
这下谢景辞确定了,海落渊们就是在记仇,他摸摸藤蔓,说道:“我需要泉水的时候,可以跟你们要吗?”
“可以呀。”藤蔓十分好说话,它抖抖身子,抖出几朵花给谢景辞,“你要多少都可以。”
谢景辞接过白花,望着连滚带爬的人鱼们,感慨一声,真惨,私人恩怨他还是不掺和了。
他捧着白花回到池非屿身边,将花往对方怀里一塞,拍着胸脯保证,“你收好,有事没事喝一点,管够。”
池非屿拨弄手中的白花,他唇瓣轻启,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我要回去处理事情,你留在这还是跟我走。”
谢景辞果断选择后者,他跟只小尾巴似的坠在池非屿身后,走到一半,池非屿大概是嫌弃他速度慢,又把他抱起来。
宫殿走廊内零星几条来往的人鱼,但谢景辞脸皮厚了,心安理得地窝在池非屿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