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53)
怎……怎么办!?
能拿强力胶粘回去吗?还是说得缝回去?放着不管真的没关系吗?还能有机会长回来吗?
没人告诉他夸人鱼尾纱漂亮,人鱼就会割尾纱啊!
谢景辞望着秃了一大块的鱼尾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不疼吗?要不……我给你缝回去?”
池非屿看了眼尾巴,大概是觉得不好看,把尾巴尖藏到身后,“不疼,能长回来。”
谢景辞闻言,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堵在那,因为他不确定清醒后的池非屿看到秃掉的尾巴会是什么反应,即使能长回来,这么一大块也不知道要长到猴年马月。
这不能怪他吧,是池非屿非得塞给他的!
谢景辞还在想该怎么处理尾纱,骤然间被池非屿扑倒,对方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一个劲地乱蹭。
池非屿声音有些闷,带着少许讨好地意味,“不生气。”
谢景辞……谢景辞还能说什么,他如果再生气,池非屿是不是还能拔几个鳞片下来给他玩,以池非屿现在的脑回路,还真做得出来这种事。
他长叹一口气,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奈感,他好像有点明白池非屿被他整无语时的感受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谢景辞啪地一下拍在池非屿的后脑勺上,开口道:“我不生气,你给我撒手。”
池非屿低着头不说话,将装聋作哑进行到底,他体内的躁动并没有平息,但他清楚谢景辞不会陪他继续下去。
可能是伴侣仍不喜欢他这个窝,所以不愿意和他交尾,池非屿心情失落,搂得更紧了些,至少他不能让伴侣跑掉。
谢景辞掰了半天池非屿的胳膊都没有掰动,见对方只是抱着自己,老老实实的,没再整其他花样,谢景辞就想着随池非屿去吧,他也累了,主要是心累。
池非屿太能折腾了,比锦鲤挖青虫给他还过分,谢景辞捏了捏池非屿的耳鳍,软软的,似乎温驯纯良,但也只是似乎,对方骨子里尽是桀骜不驯。
他泄愤地戳着池非屿的脸颊,那句话他能记一辈子,他哪里快了!
谢景辞想想就来气,可池非屿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任由他怎么戳也不给一点反应。
戳了一会儿,谢景辞觉得无趣,他打了个哈欠,短短一天他经历得太多,陡然放松下来,疲惫感接踵而至,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
他们已经回到庄园,应该不会再出事了。
谢景辞感到心安,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睡过去。
在谢景辞的呼吸变得平稳后,一直装死的池非屿终于有了动作,他动作轻缓地拉过旁边的被子,翻到干燥的那一面给谢景辞盖上,然后自己也钻进被子里,心满意足地抱住谢景辞。
房间内再次安静,忽视杂乱的地面,相拥的二人看着意外地温馨。
……
谢景辞醒来时,房间内一片昏暗,残阳无力地透过窗帘间的缝隙,铺洒在地板上,勉强带来一丝光明。
他望着陌生的房间布局,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怎么回事,那段记忆太过玄幻,现在沉淀下来,谢景辞感到有些不太真实。
谢景辞想要坐起来,刚有动作,横在他腰上的手就微微收紧,将他又拉了回去。
他下意识回过头,池非屿的睡颜映入他的眼帘。
对方这一觉似乎睡得不错,眉宇间都是清浅的柔意,唇角隐隐勾勒出一抹弧度。
大概是这样人畜无害的池非屿太过少见,谢景辞不自觉盯着池非屿看了好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面向对方,抬手轻轻捏了一下池非屿的脸颊。
对方呓语一声,躲开他的手,却没有要醒的意思,反倒往他怀里贴近的几分。
就……挺乖的。
谢景辞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用这个词形容池非屿,只能说对方这张脸长得太有欺骗性。
这时枕头边亮了一下,谢景辞望过去,发现池非屿的手机压在那边。
想到自己已经阵亡的手机,谢景辞一阵心疼,下次还是买个防水的吧,虽然不确定还有没有机会去海下玩,但人总要有梦想。
谢景辞伸手去拿池非屿的手机,他倒不是想看对方的隐私,只是单纯想知道现在几点的。
屏幕重新亮起,显出18:23。
稍微有点迟,但问题不太大,他应该能够及时赶回去。
目光扫过时间下面一排字,谢景辞愣住了。
今天是几号来着?他怎么记得19号是明天才对。
谢景辞心底咯噔一声,完了,他好像把陈澄拜托他的事搞砸了,对方难得拜托他一次。
他在心底祈祷,离开这段时间千万不要有动物撞上红外线探测仪,这样他还有机会补救一下。
谢景辞费了好大劲从池非屿怀里钻出来,他见池非屿皱起眉头四处摸索,睡得十分不安稳,便拿过一旁的枕头塞进池非屿怀里,有东西抱着对方总算安分下来。
想着池非屿短时间内应该不会醒,谢景辞心底有些庆幸,发生那些事,现在冷静下来后,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池非屿。
谢景辞拖着被子给池非屿盖好,看见被子的起伏不太对劲,他迟疑片刻,将被子掀开一个角,发现池非屿的鱼尾巴不知何时变成修长的双腿。
能变回来,说明对方发情期大概率已经过去了。
这下池非屿也不用他担心了,谢景辞走得更加干脆,他毫无心理负担地顺走池非屿一套衣服,连同自己之前穿过的那套一起带走。
看着床旁边的尾纱,谢景辞踌躇了会,拿起来塞进口袋。
这种令人伤心的事,还是让池非屿晚点发现吧。
他走到门边,回头望了池非屿一眼,看着对方称得上恬静的睡颜,他无声轻念。
好梦。
谢景辞本来还害怕在琼楼撞上熟人很尴尬,但一路上他连个人影都没看见,整栋楼好像只剩下他和池非屿二人。
他没想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总归方便了他,谢景辞很快就将这个问题丢到九霄云外,向着琼楼后边的小屋子拔足狂奔。
在看见小屋子的灯光亮起,他心想,完犊子了。
透过玻璃窗,谢景辞看见陈澄的身影,他眼睛一亮,走上去哐哐敲了两下门。
很快,陈澄就将房门打开,他看见是谢景辞,很明显松了一口气,“你到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确实有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谢景辞双手合十,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中途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如果被发现了,全勤的钱我补给你。”
“没事,运气还不错,没人来查。”陈澄摆手,他发现谢景辞穿着不合身的衣服,目光浮现疑惑,“你干什么去了,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谢景辞语塞,“呃……我掉水里了,借的别人的衣服先凑合。”
陈澄还是有点不解,这身衣服看着就不便宜,谢景辞什么时候有这样非富即贵的朋友了,但这算对方的隐私,陈澄也没想着刨根问底,他侧身让出一条路,开口道。
“你要不要先进来换身衣服。”
谢景辞有被陈澄的善解人意感动到,他上去就是一个熊抱,“呜呜呜,你是个好人。”
陈澄一脸嫌弃,“撒手,换完衣服赶紧回去,被检查的人看到就麻烦了。”
谢景辞连连点头,但没想到的是来找他们的不是检查人员,而是一条不用再值班的通知。
陈澄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拿不准发生了什么事。
谢景辞倒是猜到一点,他们在这值班,多半是为了防止有人越过围墙跑到海边,毕竟每年这段时间池非屿多半都会待在这片海域。
而现在池非屿已经回到庄园,自然也就不需要人值班了。
有通知来,看来池非屿应该已经醒了,谢景辞思维发散地想着,不知道池非屿现在会是个什么表情。
“……谢景辞?”
听到自己的名字,谢景辞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都没反应。”陈澄开口道,“把东西收拾一下,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