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40)
谢景辞瞅着池非屿嘴角上扬的弧度,有种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他打了个哆嗦,直觉谢庭的下场好像会更惨。
池非屿本来就跟自己父亲不对付,这时候提对方不是在火上浇油嘛。
谢庭怕再待下去会出什么意外,和池非屿道别后匆匆离开,另外两个检查员根本不敢多说什么,年轻人倒是想说,但被中年人按下去,中年人面色难看,显然是想清楚自己可能被利用了,而年轻人估计也和谢庭有什么联系。
中年人瞪了年轻人一眼,压着对方一同离开。
人都走了,赵子易自然不可能再待着,他还是挺有眼力劲的,这会儿池非屿明显有话想和谢景辞单独说。
离开前,赵子易神色复杂地看了谢景辞一眼,他以为对方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可怜,没想到人家背后站着最大的boss。
啧,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大厅内很快就剩下池非屿和谢景辞两人。
谢景辞乖巧地站在那,偷瞄池非屿的脸色,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池非屿很少见到谢景辞拘谨的样子,他欣赏了会,指着一旁地椅子说道:“坐。”
谢景辞哦了一声,听话地坐过去,他看着池非屿,两手抓着裤子,感觉有点紧张。
他感觉他们这会儿,很像是家长要教育孩子的场面。
池非屿指节轻扣把手,问道:“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谢景辞语噎,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不该给你添麻烦。”
池非屿抬手敲了下谢景辞的脑袋,“是不该冲动。”
谢景辞捂着脑袋,支支吾吾,“可是……本来就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承认。”
“没让你承认。”
池非屿清楚谢景辞就没长什么心眼,或许是之前基本都在和小动物打交道,这家伙嘴上能说,但根本不懂什么尔虞我诈,什么事都先往好的一面想。
有点天真,但不蠢,还能教。
池非屿耐心解释,“这件事错漏百出,想找到谢庭的错处很简单。”
谢景辞有些意外地看了池非屿一眼,他还以为对方会骂他蠢,拿着不算证据的证据,非要和谢庭当面对质,结果池非屿的语气意外的和平。
其实谢景辞已经反省过了,他叹了口气,果然通宵完的脑子不太好使,还有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知道了,下次我肯定等有把握再做。”
池非屿一手支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谢景辞,“说说你找到什么破绽了。”
谢景辞蹙眉思索,“谢庭调走之后就没有医院开锁的权限,我昨天肯定锁门了,可今天谢庭却是第一个进来的。”
“还有那个年轻点的检查员,怎么想都有问题,他当时看着就很紧张,多问几句肯定要说漏嘴,不然谢庭也不会帮他打圆场。”
“可是……好像找到这些也没什么用。”
谢景辞扣着手指,语气有些低落,“谢庭有后台,今天查出他的不是,明天说不定就成是了。”
“确实有可能。”池非屿没有反驳,他话音一转,“所以说你最后一件事做的还算聪明,知道来找我帮忙,没让我去另一个庄园捞你。”
谢景辞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时候知道嘴甜了,“谢谢老板,下次我一定尽量不麻烦你。”
“不,你可以找我。”池非屿开口,“人脉也属于自身资本的一部分 ,好好利用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谢景辞点点头,他自然清楚这一点,但人情债最难还,他就怕最后还不起。
池非屿见谢景辞的表情就知道对方肯定又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敲了一下把手,清脆的声音让谢景辞回过神。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跟我客气了?”
谢景辞一愣,顿时有点心虚,他也没有那么不客气吧……
池非屿轻笑:“告状总不需要我再教你,比后台,你不需要怕任何人。”
谢景辞张着嘴半天说不话来,池非屿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组合起来就宛如天书,他怕自己会错意,可他反复揣摩这句话的意思,除了得出池非屿要罩着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答案。
呜呜呜,老板简直就是活菩萨。
谢景辞激动地扑到池非屿面前,声音铿锵有力,字正腔圆。
“大哥!”
池非屿:“……”
谢景辞小嘴还在嘚啵,“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对你马仰那什么瞻。”
池非屿:“马首是瞻。”
“对,马首是瞻!”谢景辞一脸真诚,“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池非屿看吐出一口浊气,忍了好一会才没一巴掌打在谢景辞脑袋上。
已经够蠢了,再打他怕谢景辞说话流口水。
“给我起来,别让我再听到你那声大哥。”
谢景辞用余光打量池非屿的脸色,不确定地问道:“那我换一个称呼。”
池非屿冷笑,“你脑容量已经够小了,别在这种没用的地方浪费。”
谢景辞,“……哦。”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骂人方式,谢景辞这会儿感觉舒服了,池非屿柔声细语跟他说话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这时,敲门声传来。
谢景辞抬头看见陈管家出现门口,对方等了一会,见池非屿没有开口,便踱步走进来。
陈管家在池非屿身旁站定,开口道:“事情都处理好了,老爷……”
他注意到池非屿眼底毫无波动,将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池塘洲和池非屿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希望两人能和平共处,但他也比任何人清楚,池非屿绝不可能原谅池塘洲。
陈管家敛去眼中的复杂的神色,“谢庭明天上午会到老爷那。”
池非屿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对谢景辞说:“你先去忙吧。”
谢景辞知道池非屿大概是有事要和陈管家聊,没多说什么,乖乖从地上爬起来。
过程中,他不小心硌到椅子,一屁股坐到在地,胸前的吊坠从衣领抖出来。
陈管家看见那颗珍珠,瞳孔骤然紧缩,差点维持不住表面的风度。
等到谢景辞离开,陈管家耐不住开口,“少爷,那个东西……”
“我送的。”池非屿语气随意,“左右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陈管家哑然。
按照人类对珍珠的定价,它确实不值钱,但对人鱼族来说这却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人鱼一生只有两次落泪会凝聚成珍珠。
一次是出生,而另一次是死亡。
第33章
谢景辞手上那一颗正是池非屿出生时流下的眼泪。
陈管家想不通池非屿为什么会将那颗珍珠送给谢景辞,但他在心底将谢景辞的重要性又抬上一个高度。
他见池非屿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谈,便识趣地岔开话题。
“夫人的意思是,这几日江先生会带老爷回族里,等你的发情期结束,他们才会回来。”
池非屿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现在不方便对池塘洲出手,至少明面上他还不能和对方完全闹掰,但借助江清雨之手就不一样了,有对方参与,他和池塘洲就不是父子反目成仇,而成了一家三口之间的小摩擦。
没有池塘洲的干扰,他能做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池非屿开口,“你盯着点族地那边的消息,如果池塘洲离开,立即告诉我。”
陈管家应是,见池非屿没有其他话要说,他默默离开。
池非屿望着里面那扇门,犹豫了会还是操控轮椅进去。
发情期最后几天,他必须要回海里,往常陈管家在这段时间会巨细无遗地打点好一切,他没什么可担心的。
但这一次他有点不放心谢景辞这脑子缺根筋的家伙。
明明只是几天而已,谢景辞再怎么蠢也不至于把自己玩死,可那点落空感怎么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