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156)
“这是秘密。”
谢景辞说得义正言辞,他蹲下来拿剪刀拆箱子。
陈澄在旁边围观,看着箱子里大大小小的零件,他冒出一个问题,“你把它拼好,还拿得出去吗?”
谢景辞卡壳,他对比了下门的尺寸,发现这很难说。
但除了宿舍,他又找不到其他隐蔽的地方,一时间谢景辞陷入沉思当中。
陈澄拿起一个零件,看半天没琢磨出是个什么东西,说道:“你兽医当腻歪,准备改行了?”
“才不是。”谢景辞拿回陈澄手里的东西,他哼哼两声,得意道:“这可是我寻觅好久,好不容易找到的礼物。”
陈澄对此表示怀疑。
谢景辞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他问陈澄,“你知道庄园里有什么又开阔又隐蔽的地方吗?”
陈澄斜了谢景辞一眼,说道:“庄园现在不是你家,怎么还来问我。”
谢景辞没好气地拱了下陈澄,“我跟你说正经的。”
“好好好。”陈澄勉为其难地帮忙,他将庄园的布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回答道:“宽敞的有不少,但还要隐蔽的话,好像只有宠物医院后的那块游泳池。”
这地谢景辞可熟了,才知道池非屿人鱼身份那会,他没少往那边瞅。
已知那块地只有池非屿回去,而池非屿去那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要泡海水,现在池非屿不在发情期,已经很久没去过那边。
谢景辞一想,觉得可行,就是东西重,他一个人有点难搬。
但问题不是很大,之前跟他回来的海落渊还在海边,可以让它们飘到泳池帮忙
谢景辞打定主意,将箱子重新合上,准备等晚上人少的时候再搞小动作。
陈澄盯着谢景辞看,他心底藏着疑惑,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出来,“池总最近怎么回事,我记得去公司不要经过我们楼下吧,这几天我天天看见他的车,还是说你们吵架了?”
“没有。”谢景辞拍掉手上的灰,撇嘴道:“不用管他。”
池非屿显然发现了他在躲着他走,但从开始到现在,对方只问过一句,他没回答,池非屿就开始搞这些有的没的,也没想过再问一次,他给了好几次机会,池非屿都视而不见。
对方不明说,谢景辞就当无事发生,他非得把池非屿奇奇怪怪的坏习惯改掉,哪有对伴侣这么见外的,他倒要看看池非屿能憋到什么时候。
如果池非屿一直不说,他就……就换个方法。
没办法,他舍不得,谢景辞在心底叹气,不搭理对方也不知道是在折腾谁。
谢景辞又安抚陈澄几句,溜达出去泳池找海落渊。
路上‘正巧’碰见池非屿的车,对方特地在他面前停下。
车窗降下,露出池非屿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谢景辞在心底啧了一声,对象果然还是要找好看的,这样生气的时候多看对方两眼,气都能消掉不少。
他决定再给池非屿一次机会,主动开口道:“有事找我?”
池非屿压着唇角,修长的手指屈起,他目光扫过谢景辞的脸庞又很快移开,薄唇微启,“晚上去我那。”
生硬的要求,再配上池非屿这样宛如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谢景辞眉毛一横,哼声道:“我有事,不去。”
他算是看清楚了,池非屿也就在些小打小闹、无关紧要的事上态度强硬些,一旦到牵扯比较多的,或是他拒绝过的事情上,池非屿完全换了个态度。
说好听点是尊重他的意见,说难听点就是听天由命。
还是说霸总追求高效率,事情只问一次。
谢景辞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要求太过分了,但一想要是池非屿下次再想不开,话也不说,光在床上折腾他,他一哆嗦。
不行,绝对不行!
谢景辞板起脸,转身离开,给池非屿一个态度坚决的背影。
他没看见的是,池非屿深沉的目光,以及对方眼底翻涌的思绪。
谢景辞很快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他忙得脚不沾地,偷运海落渊这项工程太浩大了,他走得是海边通往庄园的小道,但也费上不少功夫。
等将海落渊运到游泳池时,谢景辞已经累出一身汗。
他擦去汗水,看着还泳池底随意飘荡的海落渊,舒出一口气。
可算是运过来了。
谢景辞伸手在水中搅合,想着池非屿白天不在庄园,正好将东西运过来,他对海落渊说道:“我去拿点东西,你们安分点,等我回来我们一起拼。”
藤蔓乖巧点头。
海落渊在谢景辞心底是挺靠谱的形象,谢景辞没多想,骑着小电驴离开。
泳池里的海落渊见谢景辞离开,每根藤蔓上都写着跃跃欲试。
“想出去看看。”
“可是景景让我们安分点。”
“那我们安分点出去。”
其他藤蔓听着觉得没问题,当下一拍即合,探出藤蔓钻进小树林,没一会就窜到最近的宠物医院。
医院今天是其他人当班,恰巧这时那人在躲懒,躺在台子后边的转椅上睡觉,完全没注意到医院进了不速之客。
藤蔓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落在关宠物的笼子上。
“它们好惨,为什么会被关着?”
“不知道,问问它们。”
藤蔓凑上去,戳戳锦鲤的爪子,问道:“你们是自愿被关着的吗?”
锦鲤歪过脑袋,今天是它体检的日子,但狗哪有想看到医生的,它果断摇头。
藤蔓不太聪明地脑子得出一个结论。
非法囚禁。
它正义感爆棚,缠上锁咔嚓一声拧坏,说道:“你们自由了。”
锦鲤小脑袋瓜子转悠,得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它叼起藤蔓,走到其他笼罩跟前把藤蔓放下,还用鼻子拱拱对方,示意藤蔓开锁。
藤蔓也很给力,锦鲤指哪它开哪。
等值班的人醒来,天都塌了,医院里的宠物跑个精光。
还在往这边赶的谢景辞,老远就听见医院里的吵闹声,他心生疑惑,但车上带着东西不方便过去,他便拐到泳池处,准备先将东西放下来。
人刚到,锦鲤一个虎扑,趴在他脚边。
此时谢景辞还没察觉不对劲,他揉揉锦鲤的脑袋,说道:“你今天溜出来放风啦。”
锦鲤吐着舌头,尾巴摇得欢快。
小白从旁边蹿出来,把锦鲤脑袋当做踏板,跳进谢景辞怀里。
谢景辞赶忙将猫搂住,不等他开口,哈克的狗脑袋也探出来,身后还跟着一长串子。
十多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谢景辞,清澈的眼眸中全是无辜。
谢景辞:“……”
好,他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谢景辞脑瓜子一抽一抽的疼,他抓住罪魁祸首,用力甩了两下,“我怎么跟你们说的,我走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你们就给我捅出大篓子。”
藤蔓不解,“我们有问过它们,它们都说想出来。”
谢景辞语噎,看来不止人鱼需要考试,海落渊们也需要,他无奈扶额,“算了,先把它们送回去。”
医院的人估计都找疯了,但这边禁止员工进入,才让这群兔崽子逍遥到现在。
谢景辞拎住锦鲤的后颈,制止对方想跑的动作,他拍拍锦鲤的大脑袋瓜子,“别想逃,就你鬼点子最多。”
锦鲤不满得直哼哼。
“你没空陪我,倒是有空拆笼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谢景辞僵在原地,他缓慢地扭过头,看见池非屿站在他两米开外的地方,也不知道待多久了。
谢景辞心底爆了句粗口,他看看手下的锦鲤,再看看旁边一溜的宠物,只觉得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而藤蔓这个鸡贼的家伙,早就缩进游泳池里不见踪影,把大难临头各自飞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景辞嘴角抽搐,“呃……我说这是个意外,你相信吗?”
池非屿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他淡淡地瞥了一眼锦鲤,对方瞬间老实,乖乖走到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