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霸总文里当男佣(69)
他擦去脸上的水,墨镜沾上水珠视线受到遮挡,他想拿下墨镜擦拭,却被谢景辞先一步按住手。
谢景辞做贼心虚,先是瞄了一圈确定没人在意他们这边,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做人要低调一点。”
池非屿无言以对,没想到谢景辞还惦记着这个。
谢景辞似是恨铁不成钢地叹气,“真拿你没办法,我帮你擦吧。”
他抓住池非屿的衣摆,拽到墨镜前糊弄着擦了几下,感觉能看清了,他松开被自己拽皱巴的衣服,老气横秋地拍了下池非屿的肩膀,“这样行了吧,不用谢我。”
池非屿气笑了,谢景辞总能在他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他‘惊喜’。
他一手撑在岩石上,干净利落地翻上去。
谢景辞雾草一声,还没感叹完就被池非屿抓住了。
“你不能恩将仇报!”
谢景辞试图抢救一下自己的衣领,但结果不出所料,他根本掰不动池非屿的手,种族间的差距真是叫人心碎。
他脑门又挨了一下,这次池非屿下手还挺重的,谢景辞在旁边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两人打闹地这会儿功夫,大部队已经走出好长一段距离,谢景辞怕走丢了,也顾不得刚刚才挨过揍,拉着池非屿往前赶。
池非屿看着在水里趟的谢景辞,很想说赶路就上去走,但想想还是作罢。
算了,他开心就好。
好在大部队也没走太远,因为前面有个大水潭,水深能没过腰间,像一个天然的游泳池,不少人正泡在里面玩。
谢景辞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踏进水潭中,尝试用自己四不像的狗刨式浮起来。
此刻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金黄的阳光洒落在水面上,带着独属于它的温度。
池非屿坐到一旁的大岩石块上,这个位置正好能够照射到阳光,他嫌衣服黏在身上难受,想借着阳光稍微晒干一点。
上衣暂且不说,谢景辞买的短裤是速干的,所以干得很快。
谢景辞玩了一圈,回过头就看见池非屿躺在那晒太阳浴,他不禁想着,如果池非屿是人鱼的形态,那岂不是在晒小鱼干。
晒完正面,晒反面,撒上胡椒孜然,隔壁小孩都馋哭了。
谢景辞被自己想象中的画面逗乐了,他悄悄来到池非屿附近,眼珠子转悠着,安分没多久的心思又活跃起来。
他这次学聪明了,先找好逃跑的方位,然后才往池非屿跟前凑。
池非屿早就注意到谢景辞的小动作,只是懒得理会对方,他闭目养神,听着谢景辞弄出的声响逐渐靠近。
谢景辞在离池非屿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心底暗爽对方没有发现自己,猖獗地想着这次肯定能一雪前耻。
他动作讲究一个快准狠,用衣服兜起一汪水浇到池非屿衣服上,也不管有没有正中目标,谢景辞调头就跑,然后……他的脚踝就被人抓住了。
谢景辞甚至没来及反应就被拖过去,但他本就做好跑路的准备,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倾,脚一滑栽进水里,咕噜咕噜呛了两口水。
他有一瞬间心慌,但下一秒他就被池非屿提起来。
池非屿面无表情,问道:“好玩吗?”
“一般般。”谢景辞嘿嘿笑着,企图蒙混过关,但这时一只熟悉的鞋子从他眼前流过,眨眼间就被水流推出好远。
谢景辞愣了一下,手指着前面大声嚷嚷:“鞋子!鞋子跑了!”
池非屿:“……”
第55章
谢景辞光着一只脚踩在石头上略有些局促,这会儿功夫鞋子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他望着似是对他无语的池非屿,不好意思地笑笑,“要不我回去找鞋子,你先跟他们上去?”
池非屿斜睨谢景辞一眼,踏入水中往回走,开口道:“我怕你一个人在山里迷路。”
“就一条小溪,丢不掉。”谢景辞小声嘀咕,跟上池非屿的脚步,他左脚鞋子丢了,踩在水底的石头上硌得有些难受。
谢景辞不着痕迹地皱眉,但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池非屿身旁,他抬眸去望池非屿,见对方面无表情,他心情有些忐忑,“你是不是觉得不太好玩?”
池非屿目不斜视,反问道:“嗯?为什么这么说?”
“总觉得你情绪不太高的样子……”
“不是每个人玩的时候都会跟你一样乐成傻子。”
池非屿抬手落在谢景辞脑袋上,大力搓揉了几下,他嘴角扬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嗓音带着淡淡的温柔,“你对自己太没自信了,跟你待在一起怎么可能无趣。”
谢景辞被揉得缩了下脖子,他瞄见池非屿柔和的眼神,心跳漏了一拍,他唇瓣微微张开,盯着池非屿的面容。
“你是说……我像个笑话?”
池非屿手上动作顿住,垂眸对上谢景辞清澈到愚蠢的眼神,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对方,“你是怎么在一众褒义词里愣是挑出一个贬义词的?”
“那……乐子?”
池非屿:“我看你是个傻子。”
“短短几句话,你说了我两次傻子了。”谢景辞扒着手指给池非屿看,“我都记着呢!”
池非屿促狭地笑了一声,“记着有什么后果,下次再朝我泼水?”
谢景辞语塞,皱着眉头思索,好像他确实不能拿池非屿怎么样,但人要有梦想,输人不输阵,他下巴一扬,“你等着瞧。”
为了显得有气势点,谢景辞还特地往前走了两步,但这么一走就出事了,锐利的石头棱角从他脚后跟划过,他感觉脚底传来一阵火辣辣刺痛。
不用看,谢景辞都知道绝对是划破了,可能伤口还挺深的。
池非屿注意到谢景辞的异样,停下脚步,问道:“怎么了?”
“没事。”谢景辞摇摇头,他推搡着池非屿,催促着:“我们得快点,不然鞋子要找不到了。”
池非屿看了谢景辞一眼,没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
谢景辞松了口气,他落后池非屿一步,亦步亦趋地往前走,水底细小的沙子磨过伤口,那滋味实在不好受,他只能稍稍踮起脚尖,避免再挤压到伤口。
但体重都压到前面也会出现一个问题,凹凸不平的石子变得扎脚。
谢景辞努力忽视不适感,在心底安慰自己,很快就到山脚下了,拿到鞋子肯定会好点。
因为伤口疼,谢景辞没心思再插科打诨,两人走了一段十分安静的路。
池非屿看着前面的路,似是不经意地开口,“怎么突然变哑巴了?”
谢景辞回答:“我这是保留体力,一会儿还要上山。”
池非屿当然不相信谢景辞的鬼话,但他回想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对方好像突然就蔫吧了。
这时他闻见淡淡的血腥味萦绕,是被水稀释过的那种,人鱼对这种气味十分敏感,因为这代表着猎物的气息,但现在这里可没什么猎物,只有一个划破脚还不吱声的蠢货。
谢景辞走得好好的,身旁的池非屿倏然停下,他刚想问怎么了,腰就被人托起,等他回过神,人已经坐在岸边了。
他望着池非屿俯下身,握住他的脚踝提起来,然后对方的眉心就皱了起来。
谢景辞这个角度看不见伤口,他弱弱地问了一句,“伤口很长吗?”
池非屿唇角绷直,看着莫约五六厘米的伤口,没理会谢景辞的问题。
伤口边缘已经泡得泛白,但中心还有血丝渗出,这只是最大的那道,旁边还有不少小划痕,表皮都被泡得浮起来,看着有些骇人。
平常一点小事对方就开始嚷嚷,真有事反倒闭嘴了。
池非屿心底有些恼火,不知是对谢景辞,还是为别的什么。
“我没发现,你就打算一直瞒着?”
“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谢景辞声音越说越小,虽然现在池非屿戴着墨镜,他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直觉告诉他池非屿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