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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69)

作者:七声号角 时间:2018-06-12 20:26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等着收钱吧。”连鸣笑了笑,他幽幽地看向金发碧眼男人。
  连鸣磨磨后牙槽,小声道:“老子不出手,还真当阿煜好欺负。”
  “啊?什么?”
  赌场内太嘈杂,苏穆煜找人换好筹码送来,没听清连鸣的话。
  连鸣喝了口酒,说:“没什么,我叫你往大的玩!”
  苏穆煜盯着连鸣热辣露骨的眼神,直觉一股酥麻的痒意从后背窜上去。
  我的妈,怎么能这么撩。
  新一局开牌,连鸣收了玩世不恭的神色端坐起来。从第二张发牌开始,苏穆煜红桃K,连鸣红桃9,外国佬黑桃Q。
  从花色讲,黑桃大于红桃,由老外先进行下注,众人跟上。这次外国佬也带了些狠劲在里头,直接推出一堆筹码,看得人眼直。
  连鸣没在怕的,跟上跟上,顺便还帮苏穆煜推了一把。
  苏美人有点傻眼,别人说自己冤大头,怎么觉得连鸣更像个白痴?!
  连鸣笑着摆摆头,第三张牌下来。依然是老外牌面最大,众人跟注。
  随着筹码不断叠加,连看客也激动起来。不少人议论纷纷,瞧着今晚这局到底是谁崩溃。
  第四张牌下来,连鸣想也没想,居然直接弃牌!
  苏穆煜愣住:“你什么意思?”
  “我这牌赢不了啊,”连鸣笑着说,“我敢打赌,这桌上很快都会弃牌。这叫及时止损,不过,除了外国佬和你。”
  “我?”
  苏穆煜一顿,他看了看目前的三张明牌红桃K、Q、J,不算差牌,也算不得特别好。一切还要以第五张牌及下面的暗牌来定夺。
  “阿煜,想不想玩得痛快点?”
  连鸣撑着下巴,把苏穆煜圈在臂弯里。
  没等苏老板开口,赌桌那头却是一片惊呼——外国佬All In!人群沸腾了,口哨声与叫好声络绎不绝。不少赌徒还拍起了手掌!果不其然,桌上另几位纷纷弃牌,只剩苏穆煜表态。
  “连少?”
  连鸣没看他,盯着外国佬一声冷笑:“阿煜,带上我的筹码。要玩就玩得痛快。”
  “All In——”
  这就玩得很开了,明显今天是要拼个你死我活出来。平时哪有这样玩的,虽不乏输红眼的人,大多赌客都明白点到为止。
  美女荷官也是一愣,似乎犹豫着想征求苏穆煜的意思。
  苏美人抿唇,问:“连少,你图什么?”
  连鸣笑笑,赌场内金碧辉煌的灯火都为之黯淡几分。
  “我能图什么?”
  “阿煜,我图你啊。”
  苏穆煜怔住,接着也笑开了。两人开玩笑似的,却明知对方说得有多认真。
  苏美人笑舒服了,遽然把大拇指上的扳指撸下来,往连鸣手上一戴。
  他说:“All In。”
  第五张发下来,外国佬首先示牌。
  同花顺!
  人群一片静默,接着爆发出叫好声来——似乎输赢已成定局。
  连鸣眼神示意苏穆煜开牌,苏老板本人也有几分忐忑,他慢慢翻开暗牌:红桃A!
  原本还在欢呼的众人,再次一片静默。时间继续走,清晰的心跳声萦绕耳畔,不少人咽了口唾沫,不敢相信亲眼所见!
  这下彻底完了,比刚才更高涨的呼声差点掀翻整个赌场!
  红桃A、K、Q、J、10!同花大顺!黄袍旗!
  外国佬脸色骤变。
  连鸣往后一靠,翘起嘴角笑得志在必得。
  跟我出千?
  找死。


第55章 名利场
  连鸣在苏穆煜跟前出了一把风头,两人走的时候没有把钱全部带走。仅仅是拿了当初的本金,紧接着换桌子再次输掉一大半,还抽了部分做小费给荷官。
  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人家开赌场,要的就是盈利,你把钱都拿走,别人还做不做生意的咯?
  连鸣由于连余风的耳染目濡,很是明白这一套。赌场由政`府专营,但并不是只靠一家便能风生水起,背后数不清的势力勾结其中,谁都想挖一瓢油水。
  连家大少在澳门豪赌,很快传到了连余风的耳朵里。做父亲的十分好奇,从照片来看,借位似被连鸣抱在怀中的人,不就正是前段时间闹得水火不容的苏老板?
  两人还真好上了?
  连母穿着丝绸睡衣在沙发上看杂志,听闻“苏老板”三字也忍不住抬起头来:“苏老板?那个公义阁的苏穆煜?”
  “靓妹?你知道?”连余风拎着照片给她看。
  连母风韵犹存,一点也见不着岁月的痕迹:“边儿去,油嘴滑舌。母亲上回寿宴不是得了个宝贝羊脂玉如意,好像是这位苏老板送的。喜欢得紧,是个人物。”
  连余风往后靠在沙发上,他手中的烟头悬在照片边缘,猩红一点很快能燃烧起来。
  “连鸣才多大,三十不到的人谈什么感情。花花世界玩玩就成咯,别指望当真。”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儿子,你以为要他跟你一样玩个几十年再成家?时代不同了,早一点我见着也没什么不好。等他们从港澳回来,我觉得可以让这位苏老板到家里来坐坐。”
  “妇人之见,”连余风轻哼,“大丈夫志在四方,老子的欧美货线还没展开,他就想成家休息了?没门儿。”
  “老头子,你把你儿子当什么人?”连母踹他一脚。
  连余风却是大笑:“当我儿子咯!就这操行,他要不是我儿子,老子早就一枪崩了他!”
  ——
  苏穆煜第二天再去葡京赌场时,他要找的人已经不见了。
  很奇怪。
  连金发碧眼老外也一起消失。
  苏穆煜逛一圈下来,很是失望。这次魂魄溜得也太快了点。
  连鸣派人去打听,两人只好从赌场出来,在街上到处闲逛。
  澳门不大,弹丸之地娱乐项目倒是出奇地多,街边小食也包罗万象。
  苏穆煜啃着半个猪扒包,在小店老板不知对谁“丢!丢雷老母”的叫骂声中,蹲在街边做乌龟。
  连鸣挨在他旁边抽烟,单手拎了瓶从对面酒吧里买来的酒,很有一言不合就能上前锤人的凶相。
  “我说哥!好歹你是大佬儿子来的嘛,优雅点行不?”
  苏穆煜吃得满嘴是油,很难将此时大剌剌蹲在街边的连鸣,同昨天在赌场豪掷千金的大少爷对上号。
  连鸣抹了抹头发:“谁说要办古惑仔?”
  “鸣哥,你真是没有一点自觉,你家不就是最大的黑`社会?”苏穆煜啃着最后几口猪扒包,深怕连鸣不明白,连手带嘴地比划上,“就是那种,看,看谁不顺眼,就砍谁!你说你家是不是?”
  连鸣长叹一口气,把揉乱做造型的头发理好:“阿煜,那是傻逼来的。”
  “那,泥、泥嘎素卓、森么?”
  连鸣艰辛地从字里行间理明白了意思:“我家是良民,做正经生意。”
  苏穆煜瞪大眼,浑身散发着“你骗人吧”的信息。连鸣没解释,懒懒地抽了口烟,从包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他:“人去香港了,追不追?”
  “追!”
  苏老板终于吃完猪扒包,顺利吼了声,惊得连鸣身后两名保镖吓一跳。
  “我说鸣哥,出来玩的嘛,你带俩跟屁虫干什么。”
  连鸣喝口酒,他朝身后的破败小店招呼一声:“你说装大佬的咯,老板!来首友情岁月!”
  “丢!哪来的蛊惑仔!后生学什么不好啦!扑街!”
  连鸣将西装外套搭在身上:“丢!粉丝唔得咩?!”(粉丝不行吗?)
  苏穆煜啃完猪扒包,从地上站起来。他趁连鸣不注意,在他鸣哥的衣服上揩了两个爪子印。
  “鸣哥,我跟你讲,伪迷才在这儿听歌,人家真迷还在警署里。”
  连鸣回头,利眉一挑很是有些威力:“阿煜,干什么呢?”
  “我没有。”
  “行了,别骗儿子了。我看到了。”
  连鸣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两个油印子。
  苏穆煜往后退,到底是拒不承认:“你看错了。”
  俩保镖推了推墨镜,现场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当天两人坐了渡船从澳门到香港,并在苏穆煜的怂恿下,顺利扔掉两名跟班。
  连鸣笑着问他:“不做古惑仔了?”
  苏穆煜咂咂嘴觉得没意思:“来香港的嘛,看维港夜景,逛小巷,品咖啡,泡酒吧来得爽嘛。”
  连鸣办完酒店入住手续,从苏穆煜最后一句弱弱的嘀咕中听到了三个破天荒的字。
  “阿煜,说清楚,泡什么?”
  苏穆煜站在观光电梯上,趴着栏杆往玻璃外望:“泡你咯。”
  “成,今天就可以不用出门了。给你充分时间泡我,要不要道具?我差人去买。”
  “等等,等等!鸣哥!我开玩笑的!”
  “还学会泡酒吧了?谁教的?”
  连鸣倚着栏杆,一声冷笑。
  苏穆煜眼睛一闭,卖了远在云城的马三爷:“还有谁,你的好兄弟马三咯。”
  此时正抱着小男孩寻欢作乐的马三浑然不知人在温泉城中坐,锅从青天白日来。
  遇上这么对坑人的两口子,怨得着谁。
  十二月的香港,此时却有着异常的天气。温度不高不低,时不时刮来一阵风。还带着夏季的湿热。
  苏连二人从酒店出来,坐着地铁去了中环。他们于巷落中闲逛,耳边却飘着邓丽君的《甜蜜蜜》。这香甜的歌声夹杂着异常温热的风,苏穆煜双手揣在裤兜里,有那么一瞬不真实感。
  这是香港,真正的繁华之地。夜色`降临如万千繁星坠入尘间,令天幕都失色。紫荆花在国土的南端绽放,这里曾走出过无数炙手可热的明星。那是一段再也回不来的光辉岁月,是一段可以镌刻在书本上灼人眼目的历史。
  同时,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香港出现大陆人蜂拥而来的淘金热。那个时期,不可计数的小人物在蒸蒸日上的香港,闯荡着一段属于自己的传奇。
  或泯灭于世,或流传后人。
  “1970年到80年,大概是中环的黄金时期。”
  苏穆煜本意想去兰桂坊,据说当年的大佬都在那儿混过,很是风流。当然他还想去铜锣湾,那地方专出什么南哥鸡哥。
  连鸣与苏穆煜顺着半山扶梯往上走,香港这地的大小坡道十分锻炼腿力。要不说混混们打不赢就跑,敢情都是地形练出来的。每天越野十公里,跑不赢的不是人。
  “中环嘛,皇后广场,兰桂坊,中环摩天轮,各种码头,IFC国际金融中心,高楼大厦林立。不过后来随着商业区扩展到上环、湾仔北岸,这里人流分散多了。”
  苏穆煜走在前面,回身说:“这些都没意思,回头我带你去大街小巷找咖啡馆。看演出、看展览,去吹风看落日。”
  “阿煜。”连鸣忽然停下来。
  “嗯?”
  “你好浪漫。”
  苏穆煜一怔,耳朵可疑地红了起来。
  “这叫生活来的嘛!后生仔你懂不懂?”
  连鸣挑眉一笑,并没有揭穿他。苏穆煜赶紧转过身去往上走,把连鸣甩出几米远。他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扳指,似乎还残留着昨天连鸣身上的余温。
  丝丝入扣般撩人心田。
  苏穆煜讲不清自己这算怎么回事,昨天把扳指撸下来戴在连鸣手上时,他好像是有那么几分交换信物的意思。交出去的不是扳指,分明是一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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