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过的前任们无处不在(288)
当楚漆身上没有笼罩着那种深切的沉默,他就是一头极具威胁力的猛兽。
他藏匿在暗处,躯体魁梧健壮,他隐在黑暗中仍然发着亮的眼眸,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野性。他半阖着眼,静静看着江声。
耳膜被蓦地刺痛了下,江声听到了很巨大的声音,却不知道来自于哪里。
他的思绪瞬间就偏移。
楚漆怎么会在这里。
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到多少?
“对不起哥哥呜呜我不说了你别生气。。但是楚漆不能做的我都可以,”楚熄还在说,但江声觉得他的声音正在远去,“你随便怎么对我都可以。”
楚漆在楚熄的背后,扯着嘴角抬起手对江声打招呼,又把手往下压,示意江声不要紧张。
曾经在江声第一次登台的时候,他也做过这样的手势。
之后每一次,江声走上台,楚漆在下面都会这么做。
他是怎样的一个存在,让江声看到的一瞬间就会觉得安心。而现在江声也稍微镇定地反应了过来。
好了江声,没关系江声,大胆一点。
你已经和楚漆决裂了。
你也没必要因为楚漆的存在紧张!
看看吧连楚漆自己都无所谓。
可是……救命!
啊啊啊啊。好怪,好怪,怎么会这么奇怪。
江声有点崩溃。
怎么可能真的不紧张!
好崩溃。
要不要抓着楚熄的脑袋让他看看后面站着谁啊!!
“真的当狗也可以。”
他一回神就听到楚熄这么说。
楚熄绿眼睛湿漉漉的。
而楚漆的绿眼睛好深好晦暗。
江声嘴巴张着,眼睛里一片空。他喘着气,一团团白雾呼出来,心脏跳得几乎痉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天天对你汪汪汪,天天叫你主人都可以。”
江声深吸一口气,紧张到头皮发麻后背都直打颤:“不……不了,我没有这种奇怪的爱好。”
“你忘了他吧哥哥。”他说,“我不会让哥哥这么伤心。你说东我不往西,你叫停我就不继续。”
江声费力地看向楚熄的眼睛,又像是被刺到一样尴尬地移开,“我……”
楚熄顺势握着他的手:“我知道让你来选择会好为难。所以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他说:“我亲你一下,你不动的话就是同意了。咬我一下就是拒绝。”
他俯下身。
可江声的视线根本没办法从楚漆极具存在感的影子上挪开。
楚漆在那里像是一只匍匐的野狼。他似乎对现在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靠在角落,脸上的阴影被分割。他甚至松垮地把手插在西装口袋,深邃的脸孔俊美无俦。
他像是城堡里被封印的野兽,等待被真爱的玫瑰解救。
风吹过来,楼下悠扬的音乐渐渐急促,花香很馥郁,楚熄挨得很近,他身上热烘烘的温度让江声觉得迷茫。
楚漆比了个手势,和口型一起,无声地:“3.”
楚熄已经亲到他的嘴巴上。
身上温度总是很高的大狗热烘烘的,嘴唇薄而微凉。带着清爽的薄荷柠檬味,像是那种很开阔的地方,阳光灿烂的地方,晒着被子散发的味道。
江声的脑袋嗡鸣了一下。他被亲得往后退,缩着背拿手压在楚熄的肩膀。
楚漆:“2.”
他不明白。
什么意思?
楚熄:“哥哥。”
江声回过神,恍惚的神经想起了两个人的约定。而他刚刚根本没能做出反应,他完全忘记了,他的脑袋根本没有办法并行处理这两件事情的能力。
没有反应的意思是……默认。
楚漆:“1.”
江声看着楚漆。
楚熄在他面前亲得他嘴巴张开,闭着眼睛很投入,并不知道江声目光的落点在哪里。
楼下的演奏乐团激昂的演奏在楚漆的手势一按下进入最高潮。
然后满天烟花盛开,无数的彩带和芬芳馥郁的玫瑰花瓣从露台顶上散落下来。
追光灯落在角落孤零零的礼盒。
江声在被彩色照亮的露台和楚熄亲吻,花瓣落到了江声的脑袋上。
他的脑袋好乱。舌尖被冰冷的异物感刺激着,大脑中的神经刺激一浪又一浪。
他几乎无法思考,他只是感觉在被看着。楚漆那种懒散的,漫不经心的目光一直都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看他注视这他紧缩的瞳孔不明白的茫然眼神,看他被亲得抖动的睫毛,也许还看到被他弟弟亲得陷下去裹得水亮的嘴唇。楚熄的眼睛很亮,而楚漆的眼睛此刻好晦涩,好阴暗。
别看了。
别再看了。
江声的呼吸急促,忍不住揪着楚熄的头发挡住楚漆的脸。
太怪了。
太奇怪了……
可是……
楚熄很兴奋。
他和江声紧紧贴着胸膛,他的心跳好乱又好狂热。他睁开眼睛看着江声的表情,江声感觉到一种很夸张很要命的心虚感,闭上眼睛。
顿时感觉楚熄吻得更重。
楚熄听到自己的心跳,也听到江声的心跳。他的手按在江声的胸膛。
心跳好快。
他笑了声,短暂地直起腰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他舔了下嘴唇,某种奇特的神秘的召唤,让他的目光抖动着,看向眼睛都不敢睁开的江声。
众人瞩目的蓝色耳钉已经不知去向。他头发湿润黏着额角,看起来好紧张,睫毛在动,攥着他手腕的手用力收紧,轻颤痉挛。
好幸福。
他的幸福记录一直一直都在被刷新。
他又要觉得现在这一刻,是他人生最最最幸福的一刻了。
第131章 可怜就可怜之
严落白真的服了:“我就一晚上没跟着你, 你给我谈了个恋爱回来?”
严落白脑袋里面晃过很多想法,然后他深吸一口气,额角青筋直跳。他想到江声上次和他接吻的时候说想谈恋爱了,怎么真的就这么快就谈了。平时怎么不见他这么说到做到。
江声在踱步到处转圈, 他好像还怪开心的, 让严落白觉得碍眼至极。严落白:“你要搬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
江声回头看他一眼, “什么语气啊严落白。我就算因为谈恋爱搬出去也很正常,理所当然。”
严落白当然知道, 他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觉得烦。
江声说完皱着眉毛捏着下巴努力思考, 脑袋里的齿轮转得飞快, “但是我觉得这一次开始得很别扭、很奇怪。”
他转过来抓住严落白的肩膀,语气带着不确定,“我……我觉得应该和他说一下?”
严落白看着近在咫尺江声的脸。
头发扎起一个小揪,因为主人乱搓头发已经变成一个乱糟糟的鸟窝。江声好像真的因此觉得很烦。
“说什么?”严落白已经从江声口中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今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他冷笑。
有时候江声对他的坦诚让他感到安心,可是这种安心中有存在这不健康的阴暗,让他只会感到烦躁,越来越烦躁。
他一边无比期望江声对他诚实, 一边又觉得江声也许就是因为对他一点真心都没有, 所以连隐瞒都不屑。
江声就是觉得他们是工作伙伴,一切都是冰冷的报告, 都是他要做的事情,他甚至不会因此觉得羞耻。
严落白撕开江声的手,“说你和他接吻的时候楚漆根本就在后面看着。你和他亲的时候其实一直在看楚漆,你完全忘记对他的话做出反应。你是因为楚漆所以没有拒绝他——你要和他说这些吗?”
江声的手又再次搭上他的肩膀晃了两下, “严落白。”
严落白笑了声, “又是在这种时候想起我,又开始用这种语气叫我严落白。什么意思。恋爱都不会谈了吗江声, 需不需要我来教你。或者我来当你们的书记官,一天吵几次架亲几次嘴全都给你记下来行不行,反正在你看来我就是这种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