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又凶又甜(9)
只他却没动,望着蜷在玉床上,将自己封得严严实实的赵岚清,好心问道:“只是你刚才说需要采补我,提高修为,还要和我灵气交融。一直靠你像昨晚那样给我灌灵气,长此以往,会让你的灵力亏空。”
“岂不是会被人发现?”
赵岚清心想你想得倒挺远,真等到那个时候,只怕自己情丝毒早就发作了。还轮得着你来关心?
心里腹诽,面上却假模假样地挂着担忧,含糊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便插科打诨混过去吧。”
“那怎么能行?”风吟天走近一部,下意识道。可刚说出来便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忙补充道:“今日让你苦苦为我求情已经让我很感激了。怎么能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
“这不行,那不行,那我能怎么办嘛。”赵岚清撇撇嘴,只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穿过来到现在,麻烦事一个接一个,自己简直头都要炸了。
为了苟住一条小命,自己容易吗?偏偏遇到的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饶是自己有原主的经验和记忆外加原书加持都心惊胆战的,弄到现在还是一地鸡毛。
“你不要着急,我有办法。”风吟天只觉得他被宠得太好了,连着说话都带着股娇气,配上那水光盈盈的桃花眸,还挺,好看的。边说着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温声道:“我清徵宗有很多两人相互配合修炼的功法,不一定需要双修才可以。”
“虽然你是妖修我是人修,我还没试过。但只要给我点时间,我许能摸索出来。到时候我们一起辅助修炼,不仅能够增进修为,还能让我们俩人灵力交融。总好过你一味地掏空自己的灵力来给我。这种事,虽然一次损耗不多,可到底伤及基础,不好多做的。”
“你这么说,倒还不错。”赵岚清点点头,这样的好事自然不能错过啊,骄矜道:“那你就快去摸索吧。”
“好。”风吟天应了一声才从他屋子里退出来。老老实实回到了师兄弟们呆着的偏殿。
江离正守在那里,看到他来,好奇道:“国师叫你们去检查什么?”
“不过是垂询几句。国主已经回来了。”风吟天眼睛眨也不眨,跟江离道:“你可否去给国主倒杯灵茶?他刚才在那个塔上许是受了惊吓,有些头疼。”
“哎。”江离听到赵岚清头疼立马就走了,管也不管他们。
风吟天等着他走了,确定周围没人了才凑到了他师兄弟们的中间。将大师兄挪到角落处,小声道:“我许是知道燃灯火在哪里了。但是那个地方,有这回南国的国师亲自守着,看得极严,若是贸然去拿,太危险了。”
“啊,那怎么办?”大师兄是和风吟天唯二清楚内情的人。又领略过木怀青的本领,有些担忧道:“要不我们还是别去了吧。无相境的事情有师父坐镇,许还能再坚持几年。你已经牺牲如此巨大了,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可让我怎么跟师父交代。”
“既然知道在哪里了,还是想办法逃回去,请待师叔伯辈前来处置。”
“回南国境边上有结界,咱们都是凭运气才进来的。若是此刻回去了,再进来可就不容易了。”风吟天却是不赞同道:“何况师父即便再能坚持几年,可再耽误下去,迟早会是强弩之末。要是再拿不回去燃灯火,无相境崩塌,祸及的就不止是清徵宗了。”
“虽然去取燃灯火有些危险,但也不是没有可能。”风吟天面色有些犹豫,却还是跟大师兄道:“回南国国主赵岚清,心慕于我。”
“他已经答应保全我等的性命。”风吟天想到赵岚清那张生动娇艳的脸,眼里暗淡了几分,轻轻道:“有他的袒护,想必还是有可乘之机的。”
“啊,这~”大师兄听到风吟天的话有些为难。想到了风吟天如今的身份,更是脸色难看,担忧道:“那你,会因此动摇道心吗?”
他清徵宗的弟子不是不能够成亲,只是这位回南国国主自己见识过,脾气暴躁,性格毫无定性,虽然化形倒是挺好看的,可惜,只怕并不是风吟天的良缘。
风吟天不管喜欢与否,于修道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师兄放心,我只想护大家周全,待拿到燃灯火后就离开。”风吟天似乎明白他的未尽之言,决然道:“不过和他逢场作戏,万不会动摇道心,对他心生欢喜。”
第9章 道德绑架
赵岚清嘴上说着让风吟天琢磨心法,却压根没有那个指望。他是一棵天生地养的极光草,对于汲取天地灵气方面本就擅长。风吟天以为的亏损灵力,与他来说,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
真正该在意的是自己的身体。他前段时间无意中的情丝缠,不动情还好,但凡动了情便会发作。赵岚清不知道发作是什么样子,不过看素来佛系的国师心急火燎地替他掳来风吟天,还要以道侣之名成亲,想要悄无声息地将情丝毒渡给别人的作态,只怕这毒并不怎么正经。
所以将风吟天帮他们拿到燃灯火后赶紧送走,简直事不宜迟。这个只能看不能用,不送他走,自己万一真的毒发,可就得不偿失了。
赵岚清在某天,趁着风吟天待在房里的时候,独自上了明真塔。
正在塔里的打坐修炼在木怀青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清净凛然的冷面上带着一丝困惑,抿着嘴给他倒了一杯灵茶。“以往,我不叫你,你从来不会来我这儿。”
“今时不同往日。”赵岚清轻轻吁了口气,施施然坐下。没了风吟天,不必插科打诨,显得游刃有余很多。那艳色的脸带着些许的慎重,跟风吟天笑笑道:“这几日鸡飞狗跳,让国师受累了。”
“无妨。”木怀青眼神淡淡,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孩子自己养了几十年,从来没有这么客气跟自己道谢过。
“此来是为了让国师安心。”赵岚清泠泠跟木怀青道:“岚清身受国师养恩二十余年,不会拎不清到去将胳膊肘向着一个外人。”
“若是真让您感觉是,那也是身不由己。”
“比如?”
“清徵宗在人界好歹是个大宗门,历来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您强抢他们的弟子,还要被迫委身与我。有没有想过会被寻仇报复?”赵岚清没有跟他比如,而是反问道。
“那就让他们回不去。”木怀青还以为他要说什么,不以为意道:“你用完了,我就把他们全杀了。谁都不知道他们来过。”
“天道五十,天衍四九,尚有一变数!国师怎就能确定此事密不透风,无人知晓?”
“即便知道了又如何?”木怀青皱了皱眉。“他们打不过我。”
“我知国师已达大乘化境。”赵岚清就知道他会这么说,眉眼一耷拉,进来之前准备的腹稿张口就来,幽幽道:“可这件事咱们并不占理。我那道侣是清徵宗掌门最得意的亲传弟子。若是走漏风声,清徵宗万一真过来群起讨伐,岂不是逼您出手,徒增恶业?”
“您修行千年才有此造化,扶持我多年尚且不易,我怎能为自己的一点点小事就将您拖入泥潭?”赵岚清说到酣处,“腾”地站了起来,激动道。“我不允许自己这么连累您!”
“你说的话,我很欣慰。”木怀青没想到赵岚清还有这么乖巧的一天,一时之间受宠若惊,思量着缓缓道:“可事情已然做了,木已成舟,就算有这一茬,也已经来不及了。即便是恶业,我也只能担着。”
“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倒是不必这么悲壮。”赵岚清眨了眨眼睛,又悠悠坐下。精致的脸上尽是严肃,思忖道:“我观清徵宗弟子,不似无理取闹的小人。要不,咱们到时候放了他们吧。”
“嗯?”
“我虽中了情丝毒,对风吟天多少有些情根深种。”赵岚清佯装着皱眉道:“可我瞒谁也不能瞒您。他们怕是对燃灯火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