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的种田科举路(172)
温嘉脸一红,“你就别取笑我了。”想到自己的未婚夫,他连眼里都水润润的。
时梦琪在一旁帮腔道:“苏哥儿难道就没有未婚夫?我可见着你那未婚夫前两日还日日接送你,前个才被你给撵回去了。”
白苏性格大大咧咧,翻了个白眼,一点没觉得害羞,“那是他一天太啰嗦了,我就来上个学,嘱咐这,嘱咐那的,显得我还跟小孩子一样。”
时梦琪同温嘉对视一眼,笑道:“他那是怕你被其他人骗走了。”
白苏往桌上一趴,“管他是因为什么,我就是受不了他那般话多。”
时梦琪看着旁边不说话的屿哥儿,眼珠滴溜溜一转,“你受不了你未婚夫话多,可我看屿哥儿听别人啰嗦,倒是听得挺高兴的。”
屿哥儿双眼瞪得溜圆,完全不清楚怎么话题突然跳到了他身上。
温嘉和白苏登时来了兴致,问:“屿哥儿不是说他还未定亲吗?”
他们早时也都以为屿哥儿同他们一样,已经许了人家,听他已经十三岁,更是肯定他早已经定亲了。
毕竟哥儿都是地坤,肯定早早就有媒婆上门,少有到了这个年纪都没定下的。
如他们俩,未婚夫都是在他们刚满十岁就已定下了,皆是父母相看,选了又选。
不过也问了他们意见,最后他们自己挑的合意的。
不止他们,这间课室里只要是地坤几乎都已经定亲了。
虽然同是地坤,哥儿却是及不上女子受欢迎的,毕竟女子在生育方面还是会比哥儿顺利,连他们都已定亲,更遑论女子地坤了。
屿哥儿连连摆手,“我真没定亲,没骗你们。”
时梦琪一把搂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仰头笑看他,“那你的谢哥哥呢?”
温嘉和白苏异口同声,“那不是他哥哥吗?”
相处这么久他们当然知道谢景行,屿哥儿每日提及他谢哥哥的次数,没有五次也得有三次。
对谢景行的名讳,他们早已如雷贯耳。
屿哥儿拍了一下时梦琪放在桌上的手背,“你可莫乱说,就是哥哥。”
温嘉和白苏脸上都露出八卦的笑容,“快,梦琪,你说说什么情况。”
时梦琪不顾屿哥儿的阻拦,将那日她同屿哥儿一起去见到谢景行的情形说了说。
“哦~”温嘉、白苏二人打趣地看着屿哥儿,“还说只是哥哥。”
第112章
屿哥儿仍是说道:“时梦琪都是胡说的,她在乱猜,我和谢哥哥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我一人来文清苑读书,他难免会担心。”
时梦琪一把放开他,双手撑住腰,故意道:“你可是知道的,我来府学读书,就是想找一个人品好又长相俊俏的读书人做未来相公,正在府学里挑呢,我以前担心你与你那谢哥哥有些情意,便没有考虑他,既然你说他只是你哥哥,我看你谢哥哥就不错,要不我就选他了。”
“不行。”屿哥儿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反驳。
“噫~”另外三人异口同声。
屿哥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一红,逞强道:“反正就是不行。”
他就是不乐意。
谢哥哥都说了,不到十八不能结亲,那就得一视同仁,谢哥哥不到十八也不能想这些事情。
他很听谢哥哥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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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谢景行去找黄娘子和祝世维,事情发展似乎突然变了风向。
自从期刊发售后,谢景行不止在府学里能听见学子们对华夏诗和天外居士高谈阔论,甚至在来回府学的短短路途中,也能听见百姓们有关期刊的言论。
尤其是谢景行写的那两篇新闻,不过几天已经在整个通州府扩散开,这几日,谢景行已经听到了不少唾弃通州府前知府和卫庆省贪官的声音。
通州府百姓们深受通州府前知府之害,本就对前知府深恶痛绝,这次新闻一出,又勾起了他们对前知府的厌恶。
通州府前知府和卫庆省贪官污吏的事迹被天外居士写在了期刊上,还是新闻这种几乎能让所有人都懂的文体,从而能让他们的所作所为被全天下所知,被天下人唾弃,通州府百姓无不额手称庆。
连回家后,周宁和谢定安也都提到,近日来汤圆铺里吃汤圆的客人对期刊也时有谈论,甚至连天外居士的名号在百姓口中提及的次数也变多了。
若说以往天外居士的名号还多在读书人之间传扬,现在却几乎是全大炎朝的百姓都有所知晓。
不过让人意外的地方不在百姓,百姓口中提及天外居士时,十之八九都是赞扬和吹捧,过往在读书人之间也是如此。
可最近谢景行却常常有听见读书人谈起天外居士时,言道天外居士也不过尔尔。
这股变化从何时开始,谢景行并不清楚,等他知晓时,已经波及到了府学学子。
府学学子在对天外居士的看法中,隐隐已经分成了两派。
连一心只知读书的寇准规几人都曾听过,足以说明此次分歧扩散范围之广。
“天外居士除了将华夏诗传播到大炎朝之外,并无其他自己独作诗歌和文章传出。”
“此次期刊上不是就有天外居士写的两篇新闻吗?”
“确有天外居士亲笔所述两篇新闻,可那新闻却是通篇白话,文不成体,分明是平常初识字的百姓也能写出的孩童之作,凭何能被天下读书人和百姓所追捧?”
谢景行几人走出课室时,课室里还有人在争论,他们没有参与其中,兀自闲庭信步。
可哪里只是课室里同窗在争论,出了课室,谈论的学子们甚至更多。
“分明是沽名钓誉之辈,若有真才实学,何不现身人前,偏却要躲在天下商行之后,以华夏诗骗得贤名,可他写出的这两篇新闻哪里又有才?”一位三十许的生员愤然而起。
另一生员立即反驳道:“何为沽名钓誉之辈?若天外居士真是那等只看重名利之人,他记得有那许多的华夏诗,他何故要将来处一一说明?泱泱大炎朝何其之广,数之不尽的会写诗的读书人,又有几人能写得出一首比华夏诗更绝妙的诗歌?没有人去过华夏,也未有人得见华夏影踪,就算他将那些华夏诗全充作自己所作,也无人能寻到证据反驳,到时他的才名不是传播更广?”
“可终归那华夏诗不是由他所著,他分明就只是一...一'役夫'。”
“你这分明是胡言乱语。”
谢景行几人路过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往上走,他甚至还有心思在心里翻译了一下,“役夫”不就是只在码头上搬运货物的壮劳力吗?用现代的话就是“搬运工”。
好像也没说错,他就是华夏诗的搬运工,那位仁兄没必要为他生气的。
明明是在为天外居士而争吵,他这当事人却显得事不关己,谁也看不出脸上一派淡然的谢景行,就是他们口中的“天外居士”当事人。
他能听见别人的争论,紧随他身边的其他几人当然也能听见。
孟冠白摇摇头,“这有什么好争论的?无论你再怎么争论也传不到天外居士的耳中,就算他知道了,说不定也不在乎,过些时日还得求着天外居士多默几篇华夏诗,又是何苦呢?”
谢景行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少年,前面你说错了,已经被天外居士本人听得清清楚楚了,不过后面的话却是千真万确,他真不在意。
孟冠白虽然有时不着调,可这时却又显得大智若愚,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被表象所迷。
丘逸晨往那边多忘了几眼,奇怪地道:“前几日期刊刚发售时,府学里学子明明对华夏诗和天外居士都是一片赞叹声,何故短短几日就出现了此番变化?”尤其是那些说道天外居士不是的人,这态度转变也太快了。
孟冠白停下脚步,诧异地问:“你还不知?”
丘逸晨和吕高轩对视一眼,两人都问:“知道何事?难道真有源头?”
他们一直住在府学里,同寇准规一起,日日课室、饭堂、藏书楼、斋舍四点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