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部落当祭司(143)
厉握着他腰的手就要探入他的衣摆之下,而怀里的人就剩下乱了节奏的呼吸和被咬疼后的轻哼。
脖颈,喉结,下巴,下个吻马上就要落到唇上,却在这时门被叩响了。一瞬间,某人像是才回魂的小兔子一样,惊得就要窜走。厉掐腰将人按回怀里,压下心中怒气,冷冷开口:“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人是雍留,刚敲门时他透过支隔窗正好瞥见那一幕,但因为手先动作的,想收回已经来不及,此时心中隐隐的也不知道是何种感觉。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平常无异,开口道:“属下雍留,有事与祭司商议。”
因为刚才被强行按回腿上,常念的后面与厉支棱的某处不轻不重地撞到一起,再次如此直观地感受过那里的形状,之前心中荡起的炙热全然熄灭,只剩对自己屁/股的深深担忧。
他推不开跑不掉,只得摆起脸色和厉说:“厉,放开,有人。”
“那你的意思是,没人就可以继续对吗?”厉抓住错漏,强硬道。
继续?继续是不可能继续的,渣男他现在就要跑路了。“你不许胡说,放开我,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正事?我还以为我刚与祭司做的便是正事。”厉耍起赖来,常念都觉得头疼。
“你再不放开,我真的要生气了。”他义正词严道。
虽说被人打断让厉十分恼火,但今日之事却让心中猜想做实,他可不想一下子把他的小狐狸惹急了,得寸进尺过后便也将人松开。
常念整了整衣衫,深吸了两口气将脸上的红晕褪去,凶道:“以后不许这样!”
说完,他坐直身子不再看厉,只与门外的人说:“进来吧。”
厉觉得他这副样子十分有趣,明明刚才表现的十分喜欢,现在又是如此态度,还真是......可爱!
常念轻咳一声,询问:“何事?”
雍留现在的心境与刚来延越那会儿已经完全不同,他收拾好心思,单膝跪地说:“祭司,雍留想参军,不知祭司可否允雍留外城居民户帖。”
厉在一旁挑了挑眉,他对雍留起初不喜,后来这人几乎消失在他的视野前,倒也没了感觉,如今听他要去军营,意外道:“为何?”
面对这个曾经差点毁了自己一只手的男人,雍留收敛了当初不知深浅地逆反,恭敬地答:“我不想躲在祭司身后,我想为延越而战。”
这是雍留的心里话,他不可自控的心悦年少的祭司,即使注定无疾而终,但也希望有一日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有为他一战的能力。
“哦?才来延越半年,就对这里如此有感情。”厉的话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雍留曾为奴隶,是延越给了我重新生活的机会,心中自然感念。”雍留的话也是滴水不漏。
厉转头问常念,“祭司的意思呢?”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既然雍留有此想法,正好转至外城的役人还未有令官,便叫他顶了这职,厉你觉得如何?”
雍留虽说个性孤僻,但人还是可以信重,至少这半年多对他和雁交代下去的事都从未马虎,遂开口询问。
“可。”厉应道。
随后,他看向雍留说:“既然祭司信重你,便不要叫他失望。”
“是。”雍留重重抱拳,抬头看一眼常念,便退了出去。
屋里又只剩下两人,某个渣男赶忙起身说:“我想起来,农场那里还有事,先走了。”
任谁都知道这是借口,但厉还是看着他逃也似的出了书房。
虽然抱着小狐狸亲密的感觉太好了,但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徐徐图之,毕竟狐狸还小心中还有顾忌,慢慢来吧。
常念跑出门后,想到刚才的画面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这会儿身边只跟着泽风,倒是好意思将脸红成熟透的蜜桃了。他心里还琢磨呢,怎么原始人都这么会撩的吗?
某人完全不记得那可是是他亲自示范教习的,厉也只不过是在他的基础上又自我提升了下而已。
待外城一切安置妥当,原水族和新分出来的留越族已经步入正轨,住在东巡防城的一百五十多人才被接到外城。
将役人转到外城时,常念随口一说也要有个名字,当时忘记是谁说的,他们都是自愿留在延越的人,不知道叫留越族可不可以,在场的大家都觉不错,厉便点头应允。除了早已有姓名的雍留,其他人便以刘为姓取了名字领了户帖。
带人回来之前,丘已经将外城新规与他们说了,听说只要参与延越主城分工,得到的物资就会比在巡防城时还多,便爽快答应了。
他们之前的部落叫祝鲜,到了延越便为祝鲜族,不像之前自己选择姓氏,厉直接规定族人以祝为姓,交代了安置和登记的相关事宜,便带着常念回了主城。
既然同居外城,伏甄叫上雍留带了些东西过去走访。她知雍留早前是祭司家臣,所以平日来往稍微多一些。
这次有新人加入,她如此做即是笼络邻里感情,也是为了帮着祭司将新人盯住。
两人提着东西来到祝鲜族营地跟前,伏甄一眼看到他们族的令官,走上前说:“见过祝蠡令官,我是原水族的伏甄,他是留越的雍留。”
见是两个新邻居来了,祝蠡不敢怠慢,客气道:“不好意思,我这里还没有安置好,有些杂乱。”
因为两人一个是祭司家的家臣,一个是祭司的好友,身上穿的自然与其他外城居民不同,都是衣裳而不是皮衣,祝蠡见着虽然不知道里面的关窍,但也心生羡慕。
伏甄无所谓地摆摆手,“祝蠡令官先忙着,我们只是过来打个招呼认识一下,以后有事可互相照拂一二。”
人家过来表达善意,祝蠡自也要客气一番。总算真的被接纳,他和族人也能松一口气。
要说之前见到巡防城,他们是连下巴都要惊掉了,总觉得不是真实存在的东西。如今来了主城,才知道什么是开了眼界。纵使没有进去,就单看首领和祭司的气度,还有来往之人皆穿着布衣,也让他们对新的日子有了期待。
尤其是在首领允诺,延越日后定会对破岳有所动作,叫他们安心生活即可。
两日时间的安顿,祝鲜族的人也如其他两族一样渐渐融入延越的节奏。要问每日累吗?那确实不轻省,要问有何不满吗?那也的确没有。
原先在巡防城的时候,他们便觉得吃用不错,今成了外城居民才发现还能吃的更好。尤其是每日进出主城,见到主城之人的生活,他们更是心向往之。
来的时候首领和祭司便说过,以后每年都会从外城选拔人进入内城,发内城户帖,这叫他们干劲更足了。
要说时间过得快呢,转眼又过了一个月,来到了四月。
小安安满月酒办得十分热闹,家里来了不少道贺的人,常念给大人发了喜蛋给小孩子发了奶糖。
瑶产后恢复的很好,现在每日最喜欢逗弄小家伙。如今满月,安安也不像之前见天的睡,偶尔也能陪着大伙玩一会儿。
常念抓着他的小肉手左摇右摇,嘴里嘟囔:“你说我几时教你识字,三岁吧,三岁就与我早起晨读可好?”
瑶在一旁拍了下大儿子,“你是教人教出先生的瘾了?三岁,我可不应。”
“阿娅,你偏心。”他在一边撒娇道。
厉从门口进来,询问:“谁偏心啊?”
瑶叫蔓将温在锅里的饭菜端过来,说:“今日怎么忙得连午饭都顾不得吃。”
厉端起饭碗大口扒饭,含糊道:“没事,就是想多练他们一会儿。”
那日之后,常念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在厉没有为难他,两人还如之前一般。只偶尔趁人都睡下,厉还会跑到他的西厢房抱着他睡。
出了院子,常念才开口:“是有什么事儿吗?”
厉将他被安安踢乱的衣襟整了整,说:“也不确定,丘今日回来报,前几日在外面听别的部落传言,最近破岳似乎要有动作。以防他是针对延越,我叫人一起开了个会,提前做些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