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部落当祭司(67)
那个瞬间后,厉就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想对怀里白白的小狐狸做那样的事。可粗浅的认知告诉他,这不对!男人和男人不能繁育后代,他不该亵渎念。或许......或许一个人冷静冷静之后就会好的。
但就在刚才看到朝部落的战士握住小狐狸的手时,他内心压抑的情绪以及一切恶劣的想法就像要破体而出一样,想撕碎那个人,想抢回他的祭司。
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一样的不堪。
他想把念叼回窝里,只能是自己的。至于拥有伴侣?繁育后代?那不可能了,谁让是念先抱住自己的。抱住,就不能撒手。因为他就是别人口中阴鸷狠厉的狼,自私而卑劣!
但他还是一点点松开抱着细腰的手,小狐狸还小,自己需要等,等他长大,等他慢慢习惯自己,等他也离不开他的那一天。
他就像一个算计好一切的猎人,等待着猎物靠近。
虽然刚才厉的动作有些鲁莽,但常念也并未放到心上,毕竟野是外族人,他防备心重些很正常。
“去哪儿了?怎么都不说一声。”常念见他脸颊上蹭上了一块泥,还伸手帮着擦掉了。
厉的情绪因为这个动作得到了安抚,看,他的小狐狸又在一点点靠过来,就如他设想的一样,所以怎么能放他走呢?怎么舍得放他走?
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后面的战士抬上来了几筐橙色淤泥。
“出去找它了。”
常念看清楚他们带了什么回来时,高兴坏了,他可真的太需要这些泥,兴奋的拉着厉的手腕问:“你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帮我找这些?”
“嗯。”
他这不算是骗人吧,毕竟出去确实是去寻找橙色的淤泥去了,所以自己这也不算骗他。
祭司大人一蹦老高的挂在了首领的身上,其他族人忙得忙,闲聊的闲聊,似乎已经稀松平常,只是刚才与那种眼神对视过的野,在这种亲昵中察觉到一丝不寻常,但毕竟他心中放着的事儿太多,也没多余精力细细琢磨。
“太好了,我这几日正愁呢。有了它,我们再准备几日......”想到一旁的野,他还是没有说完后面的话。
估计是为了寻找东西走了不少的路,厉背后都挂上了汗渍沁出的盐霜。
“这一路很累吧,听玥说今晚做了好吃的,你先回去洗洗,我将东西放好了就回家。”常念丝毫没觉着,他说这话的时候很像一个与相公交代的小媳妇。
厉“嗯”了声,如一只被顺好毛的大型犬科动物,转身回了家。
常念看着几筐的泥,笑着露出了一排小白牙,心想他的首领大人可太好了,一下子就拿出了他最想要的东西。
需要铁可不单单是要给玻璃窑换零件,他很想给母亲做点防身的武器,想来想去觉着袖箭最适合。袖箭工艺复杂,但所需的铁却不算多,有了袖箭,母亲绝对可以自保,他才能放心出去寻找铁矿。
袖箭和之前的弹弓弩不一样,弹弓弩能伤人,但袖箭却可以瞬间将敌人击杀。不只是敌人,就是如豺狼虎豹的大型野兽,重要部位挨上一箭也绝无生还可能。
他和厉出外寻找铁矿,走多远走多久都不知道,勾陈要是失心疯在这个时候攻过来,他希望母亲不仅有人护着,也要有自保的能力。
让身边的战士抬着竹筐,常念一溜烟跑去找鹤。
“鹤工,鹤工,近几日我们有的忙了。”
厉回到家里,再次坐到浴桶中心情却全然不同,想到今日小狐狸给自己擦脸的样子,他一个人在浴室咧嘴笑出了声。
“是厉回来了吗?忙完了过来主屋,给你准备了去暑的荆叶水,记着喝。”外面是瑶姨的声音。
刚才那些阴暗的开心,在听见瑶的声音后又一点点被压了回去。
第40章
距离厉“离家出走”那日已经过去了七天,在这七天里家中内院的青砖高墙已经全部垒好。不仅如此,就连部落中的第二批建房也已经打好了地基,建起了排扇,明日就要开始建夯土墙。
七日的观察,野终于知道房子是如何建起来的。试想一下,如果将朝和延越位置互换,他们也不会愿意让素未谋面的外族人过来坐享其成。想到祭司说的代价,他心中的天平也发生了倾斜。
经过这几日的忙碌,常念的袖箭已经做出来了两只。鹤的疯魔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不同与上次的弹弓弩,袖箭的精巧让他近乎与痴迷。大到一个个机括,小到比虫子还细小的零件,都是他第一次接触的,要不是祭司同他一起做,就这几日的功夫,他定是琢磨不出的。
等了几日的酒甑前日就做好了,他的柿子酒也终于能入坛装好。提到第一次喝酒,常念有点一言难尽。强烈的灼烧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什么味儿他没尝出来,只觉得喝着有些遭罪。
不知道是酒精的度数过高,还是自己就是一口倒的量,那日喝了一口之后没多久就迷糊过去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眼瞧着所有的事儿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这两日已经开始准备出行的事宜。他不放心母亲的身体,诊脉基本每天一次,瑶也是无奈。
许是自己肚里有了孩子,她觉着厉都变得比以往殷勤。之前他虽然心里惦记,但很少表露,最近却是主动多了。就前几日念说等冬日要给她做个兔毛领子的衣裳,舒服又暖和。这话才说了不久,延越附近的兔子窝可糟殃了,只要是皮毛柔软雪白的,厉绝对要逮着,然后将皮子剥下来处理好送给她。如果不是念说够了,估计再过段时间就见不到白色的兔子。
日落黄昏,家家忙碌的人都回来了,或是吃着晚饭,或是饭后消食。常念正吸溜着蘑菇汤,就听见外面有人喊:“祭司,母猪要生了。”
一口汤没咽好呛着了,厉忙伸手帮他瞬背。等人进了屋子,见着首领的眼神,脖子不自绝地瑟缩了一下。
咋?他说错啥了吗?
“以后有事进来再说,别慌慌张张的。”厉斥道。
“是,首领。”那人赶忙躬身应下。
正好吃完了饭,常念起身就要出去,想到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回头叮嘱母亲别等自己早些休息。这时他才发现,厉竟也要跟着自己。最近咋回事儿,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些粘人?
不过他没有多想,将精力放到了给母猪接生这事儿上。早看出母猪的状态不对,怕小猪崽子冲撞了它,前几天就将两只猪崽子隔离了。
母猪这里得到的基本是保姆级的照顾,为了保持干净,每日都有人打扫猪圈,别说多余的猪粪了,就连干草都是一日一换的,要知道当时住在帐子那会儿,家里边都没有这猪住的得劲儿。
常念到的时候,母猪嗷嗷的叫,他望了一眼太阳,觉着似乎还不到生产的时间,因为母猪生产大多都在晚上。估计这位是第一胎没啥经验,只顾着蜷缩在猪圈里瞎用力。没办法,他只得自己上手驱赶,将母猪赶出去绕圈。
它这么费劲儿,估计崽子位置也不正,出去走两圈正正胎位,稍后也能好生产一些。
早早的就叫人去叫兰了,这些学生中兰是最爱钻研的,当然学习效果也是最显著的。等母亲生产时,大概率会是兰在旁守着。眼下虽然是给猪接生,但是触类旁通,还是有相似的地方。
天很快黑了下去,附近也燃起了火把。听着母猪的声音,这次应该是真要生产了。许是最近吃的太好又疏于运动,它窝在那里一直抖,看出来在用力了,可是小猪崽子还是不见出来。
没办法,只能用按摩辅助生产。
他双手手指并拢、伸直,放在母猪胸前,有节奏、有力度地向下按压。
猪圈周围早围上了人,大家还是第一次见到母猪下崽子,也都跟着屏住了呼吸。许是很多女人想到了自己生产的艰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动作来回做了几十遍,母猪也不见有动静,肚子的最高点还戳在原来的位置没变。常念放弃按摩助产,改按压助产,他手扶着围栏,用脚轻踩母猪腹部,看的许多婶婶婆子们都直咧嘴。
大概踩了有半炷香,常念因为要控制力道全身都沁出薄薄的一层汗,厉用大手将他额头上的汗擦干,“你出来吧,我替你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