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部落当祭司(83)
哗,下面的人开始议论起来。刚才冠姓的自然不包括奴隶,毕竟在许多人看来奴隶最多算他们的私有物。
一个一脸胡茬的汉子问身边人:“祭司大人啥意思?什么是无论出身,有功者皆可为延越子民?”
那人白一眼他,说:“你是不是傻啊?祭司大人的意思就是像鹤工他们这种,肯定不会再是奴隶,要像大伙一样。”
满脸胡茬的汉子恍然点点头,道:“鹤工应当的,他的那个连弩昨日我还试过,真厉害。”
见人议论的差不多了,厉轻咳一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常念继续解释:“我这里不单指鹤他们,以后你们的奴隶,或是后面再交换回来的奴隶,只要他们于延越有功,即可获得如大家一般的身份。一月之后,不但结婚者有婚契,大家每人也将有自己的身契。除我和首领之外,其余大多多为民契,记录每人信息后登记造册。除此之外,奴隶会有奴契,而如我带回的几位家臣也会有站契,他们隶属于祭司不参与族内分配,之后会有更细致的划分。”
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全部说完,他觉得自己嗓子都要冒烟了。这时,厉端这一个竹筒递到他面前,里面盛的应是花蜜水。
接过来喝了一口,果然是花蜜,还加了一点桂花花瓣,味道很甜。
突然想起来,他转身小声问厉:“我记得花蜜吃完了?”
厉微微倾身,说:“你不是喜欢吗?昨天出发前我吩咐人去找的。”
一句话,刚才的不开心好像都没有了,常念举起竹筒,咕咚咚的又喝了几口。
回到家里,他去了鹤和雁的屋子,“早先与你们画的大饼总算兑现了一个,以后你们便和其他人一样,不再是谁的奴隶。”
鹤和雁眼睛微红,好半天说不出话。
雁还好,别看看着粗犷些,其实心思更为沉稳,要不然常念也不能将自己这里和家中的事全数交予他。但鹤工心思单纯,情绪也更容易外露,一个没忍住,竟抖着身子哭了出来。
只会哄母亲的常念此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说:“挺好的,哭啥?”
鹤红着眼睛抬头问:“为什么不让我们做祭司的家臣?”
“家臣?不过说的好听一些罢了,总是不如正经的延越的身份,这样方便你们以后讨媳妇。”常念打趣两人道。
说了夫妻,自然其他的常念也大致讲了讲,两人明白何为媳妇,都闹了个大红脸。
“行啦,答应你们的事儿好歹做成了一件,等明年建房时也会有你们二人的。以后待遇与其他族人一样,不仅如此,我这也还给你们分一份儿。”
他这话说完,两人紧张地问:“祭司您是要赶我们走嘛?不是说好了等前院建好,给我们留出一间?”
厉推开西厢房的门,替他说道:“没说要赶人,前院的屋子给你们留着。他是想到以后成婚,总要有个自己的地儿。”
这下可好,鹤工直接哭出了声。倒是玥过来送东西见着,嘲笑了鹤好一会儿。
等出了屋子,常念与厉又回到自己那儿。因着刚才和两人说道以后成婚的事儿,常念不免又想到早上那些姑娘们看厉的眼神,嘴巴里酸酸的说:“他俩也才比我大了两岁,还不着急婚事,倒是你也不小了,有中意的姑娘吗?我去与阿娅说。”
说完,回身去看厉的反应。
与他想的都不同,厉既没有无所谓,也没有欢喜,而是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厉再没对他冷过脸,常念似乎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可眼下瞧着,这次与以往好像又有不同,不过还是让他咽了口吐沫。
感觉到小狐狸流露出的惧怕,厉觉得刚才像是被戳了一下的胸口更疼了。他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说:“没有中意的姑娘,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妻。”
说完,他转身离开,怕被念看出他眼中的狼狈。
常念决出不对,刚才厉的情绪太反常了。那种冰冷的气势与以往不同,好像是在努力克制什么。难道?是亲生父母的关系?他留下了什么童年阴影?不然怎么对过去决口不提?
这一次,他又想错了方向。
厉走到没人的地方,才将情绪松懈下来,如果常念见到就会发现,平时挺直的脊背此时有些微微弯曲。他心里都想了什么不得而知,好半天后靠坐在一颗大树下,闭目沉思。
弘找了许久,才发现厉在此处闭目养神,以为是他这几日累了,所以顾忌着踟蹰不前。
“有事吗?”厉并没有睁眼,但听声音和往常无异。
见他没睡,弘说:“不知为何,部落向南五六公里的地方徘徊了一群狼,负责巡视的人过来问,是驱赶走还是召集战士猎杀。”
厉的眼睛忽的睁开,阴翳地说:“杀。”
人走的时候,常念是想追出去的,但想想如果真的是如他猜想的那般,或许要给他一点独处的空间。正好玥说母亲今日有些疲乏,他便跟着过去看了。
诊过脉,一切正常,把母亲哄着睡下,他算计一下自己手里的活儿。“雁,你带几个人,我们去猪圈。”
正好是午饭过后,太阳有些晒,大伙儿还没有开工。大伙儿就见着祭司大人带着一队人大摇大摆的去了后面,有那好信儿的,也跟着去瞧热闹。
半个月大的小猪崽已经有些分量,有贪嘴的胖得脖子都见不着了。也不知道它们是热还是不热,虽说去了背阴的一处,但十几个崽子还是挨挨挤挤的围在一起,哼哼唧唧地睡午觉呢。
手里的匕首已经用热水消过毒,常念吩咐:“把那几个小公猪抓过来。”
雁看看祭司手里的刀,又听见他说要公猪,隐隐猜到些什么问:“您抓猪干嘛呀?”
“劁猪啊!”见雁一脸疑惑,他解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动作最快的竟然是一只手抓猪的雍留,他翻身跃到猪圈里,精准抓到一只小公猪的腿。怕它四处乱踢伤到少年祭司,他用胳膊夹杂着固定住,才送到跟前。
常念叮嘱:“你右手还不方便东,就先在雁身边跑跑腿,等伤养好了会有时吩咐你做。要是耽误了恢复,就算是我也治不好你。”
雍留躬身应是。
“雁,你帮忙抓住小猪崽的右后腿,把它按躺在地上。”
“不对,是左侧卧。”
“对对对,就这样,一定按住了,一会儿会有点疼。”
雁再也不怀疑,果真就如他想的那样。
周围看热闹的族人不少,这会儿大概也都看明白了。
就见着祭司大人一手拿着锋利的匕首,一手拿着一块巾子。巾子在小猪那块轻轻擦了擦,再手起刀落割开了那处。然后他们就见着一个圆乎乎粉嘟嘟的东西被他挤了出来。
好多看热闹的汉子都下意识的嘶了一声,不自觉地捂紧了下面。
顺利挤出第一颗,常念接着顺原刀口割开中隔,噗的一下,第二颗也被他挤了出来。
小猪崽子疼的嗷嗷叫,扔下去的时候四条腿一起使劲儿满猪圈地乱跑。等跑没力气,才钻到母猪的身边呜呜地叫。
深刻的感受了一下什么是阉割,在场的汉子们决心一定要管住自己下面的二两肉。不然真叫祭司割了去,可就再也长不回来了。
劁完了猪,常念看着跟来的几个人问:“学会了吗?”
雁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紧,回道:“学会了。”
“那就行,以后再有这样的活儿你们做,我便不再动手了。”常念将匕首放到热水里重新消了一边毒,才又收好。
雁壮着胆子问:“祭司,为什么要把猪崽子都割了!就算是给大伙儿看,也不用将他们都割掉啊!”
“啥?给谁看?看啥啊?”常念不解。
“您,您把猪崽子都割了,不是为了告诉咱们族里的男人们,什么是阉割之刑吗?”
常念着实有些无奈,苦笑解释:“什么啊?出生后十到十五天,最适合劁猪。劁猪的目的是为了让它们专心长肉,而且这样一来猪身上的腥膻味道也会减少,会让肉质的口感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