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知魔尊好(221)
反而变成了另一种不可言说的,暧昧而香艳的情形。
凤清韵蓦然止住了念头,眼神闪烁着颤抖的光芒,于月色之下看向龙隐,半晌轻声唤了两个字。
“什么?”龙隐却噙着笑意凑上前,几乎抵在了他的唇瓣上,却故意道,“声音太小了,本座没听清。”
凤清韵的耳根一下子变得通红一片,似是浇灌了无数的羞耻。
可纵是在这股极端的羞耻之下,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却当真稍微大了一些:“……爹爹。”
那声音依旧不能算大,轻飘飘的,宛如鸿毛般落在龙隐的心头。
下一刻,水声骤起,在一阵惊呼声中,凤清韵蓦然被人按在了池水之中。
眼睛的水光几乎是瞬间便凝成水珠落了下来,他咬着下唇小声哀求道:“轻些……”
然而那人却笑着咬着他的耳根,从身后按在他的小腹上:“你知道本座在想什么吗?”
跪在泉水之中的感觉太古怪又太浓烈了,凤清韵蓦然闭了闭眼,无意识地抓着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腕,红着耳根没有接话。
“本座在想,若是本座亲手将你种出来——”龙隐轻轻按着他的小腹,眼神暗不见天日道,“自你化形那刻起,便该满眼只有我。”
凤清韵原本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并未宣之于口的想法,此刻却被龙隐尽数展露出来。
他浑身一颤,蓦然闭了闭眼,却被人撩开挡在后背上的发丝 ,露出了整张白皙而温顺的肩颈。
龙隐低头顺着他的后颈一路吻了下去。
他的技术和先前失忆时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凤清韵除了在梦中,两年没吃过这么好的细糠,一下子跪都跪不住,只能丢人的伏趴在岸边。
然而身后人的低语还在不断地于他耳边响起:“你不会认识什么慕寒阳,更不会认识什么杂七杂八的人。”
那人慢条斯理地诉说着自己心底,最阴暗也是最肮脏的念想:“从你诞生那一刻起,你的世界中,便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凤清韵听到这里忽然瑟缩了一下,整个人好似当真被他说的代入到了那种情形中。
若一切苦难都没有发生,将他种出来的本就该是龙隐。
那从凤清韵化形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会毫无防备地,走入那人为他织好的网中。
从来构陷真心的便只有真心,不需要任何像血契一般龌龊的手段,龙隐便能轻而易举地让凤清韵心甘情愿地爱上他。
许多花妖天生就会依赖供养者,这是祂们的本能。
只不过血蔷薇是个较为特殊的存在,大部分血蔷薇的供养者最终会在血蔷薇成年之前,被他们彻底吞噬殆尽。
这也是很多血蔷薇分不清楚爱欲和食欲的具体表现。
然而龙隐是不同的,天道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便被吞噬的。
他完全可以承受血蔷薇发自本能的一切“喜爱”,却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伤痛。
他甚至会牢牢地抓住这一点,从凤清韵化形那一刻开始,就暗示他的小蔷薇——食欲就是爱欲。
毫无常识的小蔷薇会自然而然地接受他给的一切教诲,进而毫理所当然地认为,龙隐便是他未来一辈子的道侣。
他不会觉得那种和外界的道德观截然不同的,近乎扭曲的关系有什么不对。
因为他根本接触不到外界的一切,他会被人千娇百宠地用爱滋养,直到他真正的,彻底的爱上那个人。
而这段的爱上时间,至少在凤清韵本人看来,不会超过一年。
他甚至近乎战栗地想到——若真是如此……恐怕他根本不用等到几百年,便会在他的神明怀中,迎来他的第一个花期。
结结实实地意识到自己的没出息后,凤清韵蓦然闭上了眼睛,然而读出他心声的神明却并不愿意放过他。
“哪需要百年那么久?”龙隐在他耳边笑道,“连一年都不需要,化形后的第一个春天,你的花期便会如期而至。”
他的话语如此笃定,以至于凤清韵都被影响到了,他轻轻咬着下唇颤抖,体内竟在隐约之间,真的萌发出了一股熟悉的冲动。
龙隐笑着吻了吻他因为羞耻而渗下来的泪水,牵着他的手暗示般放在他的小腹上,在他的战栗中轻笑道:“花期结束之后,甚至不需要过年,只需当年秋天……”
“本座的小蔷薇就该扶着肚子唤本座夫君了。”
第85章 主君
龙隐话音刚落, 凤清韵攥着碧云池的石壁突然呜咽了一声,细细听来那似乎是含着颤抖的一声“变态”。
挨了骂的龙隐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下一刻, 整池瞬间炸开了无边的芬芳,羞得连月亮都退避了三分。
龙隐见状一怔, 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只是几句话,便让人提前了花期。
凤清韵此刻低着头跪在泉水之中,整个人几乎红透了。
宛如被催熟一般的难耐混杂着难言的羞耻浮上他的心头, 他死死地闭着眼咬着下唇, 奈何身后人并不愿意因他的逃避而放过他。
那人的手从身后探来,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扭过头,似笑非笑地惊喜道:“小蔷薇原来就这么喜欢本座啊?”
凤清韵红着眼眶瞪他,奈何那眼神没有丝毫威慑力, 配上他颤抖的眼神, 反而称得上勾人。
龙隐忍无可忍,扣着他的后脑蓦然便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舌间,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芬芳一下子更加明显了, 好似要将人溺死在其中一样。
碧云池的水在月色下不断翻动,到最后甚至淹到了寝殿内。
凤清韵难耐地闭了闭眼, 被人抵在寝殿的玉墙上, 双脚难以着地, 一时间浑身上下烫得厉害。
太…太过了……
这种毫无支撑的无力感让他无比紧张, 偏偏花期带来的影响,又让他实在喜欢得紧。
那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情动, 当即一边折腾他, 一边在他耳边笑道:“凤宫主,本座伺候得比之那蠢狗如何?”
凤清韵深知自己说什么都逃不脱了, 索性含着水声评价道:“你自是比他强……轻些……”
龙隐一听这话却笑了,蓦然停住了动作:“宫主先前不是还说,他强本座百倍吗?怎么眼下又改口了?”
“那都是……床上哄他的虚话。”凤清韵搂着他的脖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地改口道,“他哪能比得上你……”
花期被人勾得提前而至,此刻那人却故意晾着他,凤清韵都快被磨疯了。
偏偏这话多的天道还在喋喋不休:“是吗?那看来宫主是惯会哄人的,怪不得哄得那蠢狗摇着尾巴便上了你的榻。”
“亦哄得本座为之倾付,口口声声说喜欢本座,却到眼下不愿意给一个名份……”
“给给给……”凤清韵实在是受不了被人如此故意地吊着了,只能仰着头小声催促道,“仙宫收徒之事结束,便许你道侣大典……行了,快些……”
偏偏龙隐趁着这个机会还讨价还价起来了:“本座要两场。”
凤清韵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道:“依你,两场就两场……”
“第一场要在仙宫办,第二场要在魔宫办——”
凤清韵被他念得实在受不了了,当即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若不愿意伺候便换人……”
他原本只是为了激龙隐一下,哪怕是挨个大的他也认了。
未曾想龙隐闻言眼神一暗,半晌竟拥着他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前辈终于想起我了?”
“——!?”
听到此声,凤清韵愕然地睁大了眼睛,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眼下,龙隐的声音听起来完完全全是熟悉的清纯味道,可他的动作却又娴熟到不能再娴熟了。
情况一下子割裂到了极致,又刺激到了极致。
凤清韵一下子红了眼眶,抬手按着对方的肩膀便想躲,龙隐却在他耳边笑道:“前辈不是想见我吗,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