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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下(166)

作者:大叶湄 时间:2024-10-31 08:46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基建 升级流 成长 逆袭

  “等一下。”
  凌湙侧身拨开武景同,招了手对守在帐帘处的酉二道,“用我们专用的审讯之法,去审木序,别动武,蒙眼关箱静音两日,试试他的心理承受力。”
  小黑屋惩罚,没受过这方面训练的,基本没人能撑过一日夜。
  酉二拱手,立刻招了人低声吩咐,对于一张陌生脸的凌湙,半点没起疑窦。
  凌湙有缚面可改换容颜的事,他身边亲近之人都清楚,也自然有一套分辨之法,几乎从凌湙挥刀起手式开始,他就比武景同早一步认出了人。
  尔后,凌湙才随着武景同到了武大帅的帐内,整个大帐安静到落针可闻,由于荆南线遭灾面广,原官署衙门不仅被洗劫一空,还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现在武家军的扎营地,便是一块空旷临河的野地。
  武大帅果然如武景同所说那样,睡的深沉,连人走到床榻前,都无知无觉,这对一军统帅来讲,确实是无比可怖的事。
  警惕之心是刻在他心里的命门,如不是身体真到了极限,便不可能如此无从防备,武景同歪头狠攥了一把拳头,哽的喉头发紧。
  凌湙静静站了一会儿,看着头发几乎全白了的武大帅,以及他面上不正常的红晕,唏嘘的感受到了英雄迟暮的悲伤。
  终于,武大帅似是察觉到了床侧有人,悠悠的强撑了眼帘转醒,眯了好一会儿后,才定定的望住了凌湙,笑道,“这又是作的什么打扮?小五。”
  凌湙上前,接住了武大帅伸过来的手,笑了一声,“父亲,您真是好眼力,景同兄都没一眼认出我呢!”
  武大帅借着凌湙的臂力坐起身,仔细的观察着凌湙装扮,半晌叹道,“你这孩子,又兵行险招了是吧?”
  凌湙半跪半坐在武大帅身侧,先是点头,后尔发笑,“真是什么都瞒不住父亲,您又猜中了。”
  武景同捧了一盏温热的茶来,凌湙接过慢慢的喂给武大帅喝,等他润了嗓子,又接了药喂,武大帅都闭眼喝了。
  “为父真是老了,倒要你们床前这样伺候,咳咳,人啊,再英雄一世,末路一途上,也免不了沉疴难继,潦倒失意,一辈子权势奔波,争官载,到头来都逃不过黄土一捧,幡旗招展,咳咳咳……图个什么呢!”
  武景同扭头红了眼眶,半跪在榻脚旁,替武大帅按着已经浮肿的下半截身体。
  凌湙却是平静的与武大帅辩驳,“父亲这话说的,人生在世,为官作宰,有几个不为权势金银的?说的好像只有读书人高贵似的,又有几人真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为凡身,病灾时有,心态才是重中之重,若然不肯劳动儿孙,那又何必生之养之?父之威,不在病体违和时,想要在儿子们面前保持体面,就要遵循医嘱好好养病,自嘲叹息的,倒显出儿子们的不孝了,不过就是奉汤喂药,非要引得自己伤怀,回头儿子们再躲帐外哭一场,父父子子的,临了都不得解脱,父亲,咱剩有时间,好好续续这情分,等来生,不羁你投了我作儿,还是我再投了你当亲子,总有个期盼不是?反正,我离着成亲还早的很,等你往轮回殿走一遭来找我,也不迟,届时,便是我为父你为子了……”
  这说法直把武景同听的傻了,武大帅更瞪直了眼,拽着凌湙的胳膊假意要拍打他,嘴里直道,“你个混小子,隔着这半个荆北地势,是专门跑来气死为父的么?说的什么浑话!”
  凌湙被他拉着,便凑头过去笑道,“父亲若想一直为尊,便好好听话喝药,再莫劳神费力,否则儿子定去捐座菩萨殿,日日求送子观音把你再给儿子捎来,反正这辈子咱当爷俩的日头没够,下辈子继续当,漫天佛祖菩萨的,定会看在儿子出手大方的份上,了结我这份心愿的,嗯,改明儿回去我就找块地方盖寺盖庙。”
  武大帅叫他这赖皮样子逗的笑眯了眼,揽着凌湙的肩道,“好了,莫作这小儿模样哄为父了,你呀,这是故意打岔,不叫我问你来此的目地呢!你小子,心里什么小九九的为父可清楚,向来也没有这样嘴甜过,看来为父的日子真不剩多少了。”
  凌湙叫他说的敛了笑,靠着宽厚温暖的肩膀沉默了一刻,方小声道,“父亲想要什么结果,我都清楚,从您出了北境开始,我就知道父亲的意志……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父亲,儿入北境边城,受您十年照顾维护,与景同兄一般受着您的教诲,懂国家忠义,懂民生辛劳,更懂……马革裹尸的悲壮,您为一军统帅,我定不会让您含恨允悲离开的,儿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答父亲这些年来给予的厚爱,您不愿带着遗恨离场,我亦不愿带着憾事过余生,景同兄更不愿看着您……父亲……”
  武景同一瞬间眼泪喷涌,凌湙则双膝跪地,头抵床沿。
  武大帅望着两人,一时怔怔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等武大帅再次睡下,凌湙便在武景同的带领下,见到了凌誉。
  一个被几位阁臣培养成清风朗月般的少年,举手投足皆带着矜贵,又有宁侯府五公子的名分加持,满身华贵,通体尊荣。
  他单单站在那里,都叫人升不起防范之心,纯良的有如美玉,便是对着一身异族装扮的凌湙,也未透出半分波动,彬彬有礼的冲人颔首微笑。
  武景同明知他的身份,却在面对他时,无有厌烦之意,与之说话交流之时,竟隐含亲近之嫌。
  凌誉身上练就的亲和力,让人对他升不起防备之心。
  凌湙没有与他相认,只在走前提醒了下武景同,并叮嘱了酉二暗中警戒。
  在没有时间戳穿一个人的假面之前,他不会轻易的打草惊蛇。
  凌湙没有在武家军营内呆多久,在将谋划全盘托给武景同后,便策划了一场夜半逃亡之旅。
  木序被小黑屋折磨的口供全失,不止招了凌湙交待的话,还招了许多城防布置,以及乌崈与萧婵一些不为人知的稳秘。
  凌湙装作自己也一副被诈了口供的样子,脱力的将木序从小黑屋中拽出,觑着一处破掉的栅栏洞爬出营,又夺了两匹马,在武景同故意发出的警戒声里,夺命逃出大营,并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往了东线叛民区。
  两人直等追兵失去踪影,才找了一处空地休整,木序呆呆的坐在枯树根下,凌湙陪坐在一旁,半晌,才悚然开口,“那是什么折磨人的招啊?木序,我好像把很重要的事说漏嘴了。”
  木序亦惊惶不安的看向他,张了张嘴道,“我、我,我好像也说了不少。”
  两人默契的扭开头,隔一息后又互相对视,“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报了个信而已。”
  串供达成共识,二人这才望着四周道,“现在怎么办?转道回城的话,会遇上武少帅的追兵吧?他肯定派了人在去西炎城的路上堵我们。”
  凌湙叹气建议,“我们似乎只能去找也炎汇合了,算算时间,他该带兵去截杀那三个叛民首领了。”
  木序有些犹豫,问道,“那我们要怎么跟也炎将军解释,报完信不回城,反来找他呢?”
  凌湙顿了一顿,吞吞吐吐道,“就说,就说我们是去助他截杀鄂鲁的,反正我与鄂鲁有仇,你是受了我的请托,来助我报仇雪恨?”
  这理由倒也合适,木序路上也知道了鄂鲁将塬日铉的功绩,全按在他儿子头上,换了个千户衔的事。
  于是,两人开始正始转道往东西线赶,而武景同则带着万余兵马,以及酉二手中的斥候营,一并赶往东线叛民区。
  也炎正领着五千铁骑,据守东线往西北的道口,西炎城内,乌崈图霆按计划将探马带回来的信件,交给了鄂鲁的探子,次日一早,鄂鲁便带着三千骑出了城,又半日,一队佯作增援的队伍,也出了城,人数约莫也有三千骑,萧婵利用身份往城主府走了一趟,回来后确认突峪真的已不在城内。
  一切都如凌湙判断的那样,鄂鲁和突峪先后离城而去。
  乌崈图霆立刻召唤人手,兵逼南城防卫和城主府守将,一举夺了这两处的进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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