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火(28)
他似乎看到那唇角向上扬起一点,但还没看个清楚,自己的手已经被拉到一边,骆从野的脸也凑了过来。
白鹤庭觉得他在侵略自己的嘴。
骆从野确实在侵略他的嘴。
他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在这个吻里。他用力吮住白鹤庭的舌头,将他的臀向上一抬,性器抵住那紧缩的入口,往里顶了顶。
白鹤庭登时哼出了声,双手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许多次,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不是发情期的生理任务,不是欲望支配他,而是他掌控欲望。
能够主宰身体的认知让白鹤庭异常兴奋。
骆从野忍耐不住,掰开他的腿沉腰一顶。
“嗯——”白鹤庭倏地仰头,在他背上划出几道带着血丝的红印。
他里面又紧又涩,骆从野艰难地挺入一半,低头在他脖颈上落下一道湿润的吻痕,哑声道:“你抓我抓得好疼。”说完,又小声道,“咬得也疼。”
没有进入发情期的身体难以承受他的尺寸,白鹤庭疼得白了脸,咬着牙说:“那你滚出去。”
怎么可能。
“一会儿就不疼了。”骆从野道。
他把白鹤庭的脸扳回来,吻掉他鼻尖冒出的冷汗,分出一只手摸到他疲软的欲望,握在手心里一边揉,一边徐徐挺送下身。
白鹤庭突然回过味儿来,适才那话他连敬语都没有带,正要开口骂,骆从野猛一挺腰,用一个蛮横的吻堵住了他的嘴。
第41章
他极少进得如此鲁莽,白鹤庭痛得浑身紧绷。
龙舌兰酒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比刚才更甚,白鹤庭第一次在清醒中认识到,不论这个人看起来如何乖顺忠诚,归根结底,仍旧是一个不知何时会对他露出尖牙的Alpha。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些什么,骆从野分开唇,给他留出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白鹤庭有气无力地骂出两个字:“混账。”
挨了将军的骂,骆从野竟只是“嗯”了一声,再度吻了下来。
那根漂亮的阴茎在他手中很快充血挺立,他松开手,顺着那流畅的腰部曲线摸了上去,最后停在胸口,用拇指轻轻拨弄他小巧又敏感的乳头。
白鹤庭立刻承受不住地扭了几下身子。
骆从野手上发力,将他按在原处,下身也同时往深处一顶——
肉穴抵抗似的骤然收缩,入侵的那东西却耀武扬威地胀大了一圈,缓缓抽送了起来。
他们数月未做,快感来得比以往都要迅猛,骆从野才插了几下,白鹤庭便被插得软了腰,交合处也响起了情动的水声。骆从野脱掉他的睡袍,托起他的后颈将人按进怀里,与他胸贴着胸,腹贴着腹,每一下都顶到极深,再抽出至只剩一个顶端。淫液随着抽插溢出穴口,二人腹间也是黏糊糊的,全是白鹤庭身前那物冒出的水儿。
他里面比发情期更紧,却更加湿滑,骆从野深吸一口气,把人翻了个面,从背后抱着他再次进入,寻着他的敏感点用力地顶。
低沉的喘息蒸红了白鹤庭的耳朵。他被那根不知疲倦的东西插得欲生欲死,嗓子也喊得哑了。直到一个湿吻突然落上后颈,才本能地涌起一抹紧张,抬手去推骆从野的头:“别……”
他手上一点儿劲儿都没有,骆从野把那手抓进手心按在床上,轻声安抚道:“不咬。”
“不是……”白鹤庭情不自禁地弓起后背,难耐道,“别舔……”
腺体在性爱中高度敏感,骆从野刚含住那红肿之处,白鹤庭突然蜷起脚趾,哆哆嗦嗦地喷了精。
娇嫩肉壁抽搐着箍紧,快感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骆从野不敢再吻那诱人的腺体,扳过他的脸含住他的唇,在几十下快速冲刺后拔出了箭在弦上的性器。
浓精顺着Omega的浑圆翘臀流了下来。
白鹤庭觉得自己像在热汗里溺死了一回,半晌后才回了魂,可抵在腿根处的那物竟不见疲软,跃跃欲试地往他臀缝处又顶了顶。
“不要了。”白鹤庭缩腰躲开,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明早,我还要觐见陛下。”
这话说完,贴在身后的炙热肉棍果然不再动了。
骆从野从他身上翻身下来,在他身边仰躺了片刻,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的双脚刚踩上地面,白鹤庭又问:“你去哪儿。”
骆从野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给您打水。”
“不洗了,我累了。”白鹤庭仍趴在床上,闭着眼道,“给我信息素,等我睡着再走。”
骆从野再次叹了口气。
白鹤庭轻嗤了一声。
小小年纪,怎么有那么多烦恼,竟叹了一晚上的气。
他用手指敲了敲身旁的位置,示意骆从野躺回来。
骆从野坐回床上,捡起丢在一边的睡袍,一边给他擦拭,一边细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确认没出现新的伤口,才躺回他身边,把人揽入怀中,轻轻抚摸他右肩上的旧疤。
“痒。”白鹤庭缩了下肩膀,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
骆从野低头看着他。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阵营,那么,他有且只有一个选项。
站在这个人的身前。
“之前说,今生都不会成婚。”骆从野低声问,“当真?”
白鹤庭在南方没睡过什么好觉,此时被温柔的Alpha信息素包裹,早就困得找不着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但骆从野没什么睡意,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安静了许久。
“那就一直这样……让我陪在您身边吧。”他把下巴贴住白鹤庭的头顶,轻声道,“我的信息素,只给你闻。”
怀中人呼吸平稳,再没了回应。
第42章
天刚蒙蒙亮,白鹤庭便睁开了眼。
身边没有人,床上只剩一件叠好的干净睡袍,房间里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余香。
白鹤庭没有让人伺候起床的习惯,他套上睡袍下了地,推开寝室房门后忽然一怔。
穿戴整齐的骆从野正与另一侍从一同站于长廊之中,见他醒了,同时向他行了个鞠躬礼。
看来,自己的“贴身近卫”已经主动上岗了。
“水是热的吗?”白鹤庭问那侍从。
那人忙道:“是的。”
白鹤庭又道:“你去把邱沉找来。”
“是。”那侍从应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无所适从。他手中正捧着将军今日要穿戴的衣物,上面还盖着一条沐浴用的大毛巾。
可白鹤庭已经闲庭信步地走远了。
“给我吧。”静立于一旁的骆从野朝他伸出了手。
*
白鹤庭将下巴一并沉入水中。
浴室中雾气氤氲,温热的洗澡水从白鹤雕像双翅下缓缓流出,注入到长宽各两米的象牙白大理石浴池之中。木门被人推开又合上,来人的脚步最后停在他身后不远处,却半天都没有动静。
白鹤庭抬手捋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懒懒道:“发什么呆?来给我洗头发。”
骆从野这才向前走了几步。
他在池边跪下,从小盘子里拿起一块香味甜腻的皂,用水沾湿,在手心中打出绵密泡沫,又将泡沫均匀地涂抹在白鹤庭细软的发丝之上。
白鹤庭略感意外:“你还会这个。”
他本以为骆从野会笨手笨脚地把香皂直接擦上他的脑袋,或者将泡沫乱糟糟地抹在他的皮肤上面。
但他为自己洗头发的手法竟相当娴熟。
“服侍主人沐浴更衣,这是所有家仆都要学的。”骆从野淡定答道。
他手掌宽大,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手指总是若即若离地蹭过白鹤庭的耳朵,让白鹤庭觉得有点痒。
“冲洗吧。”他不自然地弯下脖颈,躲开了骆从野的手。
骆从野在出水口处接了盆清水,一边替他冲洗头发,一边递出了准备好的说辞:“今天清晨,我去找了一趟周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