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路浪游[重生](112)
陆岁京道:“洗得满意么?”
“……还、还行。”容念揉了揉眼睛,睡衣上有着陆岁京的气息。
他说着话,身体更加紧张,腿根不住地发颤。
隐秘处随之完全袒露给对方,他下意识地想要遮掩,却被打得更开。
陆岁京安抚着他,道:“乖,让你舒服。”
之后容念意识混沌,脑袋空白一片,忘了说过几次让陆岁京不用这么做,结果是自己在反抗中沉沦了下去。
他好几次迟钝地想开口提醒,这里貌似并没有东西能做下一步措施。
避孕套,或是润滑液,想来陆岁京的卧室也不会出现这些。
可他明明试图要说,张开了嘴,真正说出口的却也不是自己所想的话语,喉咙里只能挤出断断续续的单音。
……而陆岁京所做的确实用不上那些工具,也没有进行到下一步。
他是让容念一次次失控。
外面的雪愈发纷纷扬扬,枝干承载不了这份沉甸甸的重量,在风中抖了抖,将寒夜中的这抹洁白落了下去。
温暖的屋子里,容念感觉眼眶很酸,入目画面雾蒙蒙一片,而身体很热,自己快要在这份炽热中临近缺氧。
细长的手指有时抓着床单,有时穿过陆岁京的发丝,折腾得没了力气,便垂落下去,不知何时他再注意到,已经与陆岁京十指相扣。
容念整个人蜷缩起来,在细致的照顾中没能坚持多久,一点点地放松下来,仿佛瘫软成了一汪刚化的雪水。
后来容念在羞耻中闭上了眼,陆岁京去漱口,回来吻了他的眼睫。
黑夜沉沉,容念听到陆岁京低低说了声新年快乐。
第71章
新年第一天, 容念成功吃到年糕。
表皮酥脆可口,内里香甜有嚼劲,炸得恰当好, 蘸上酱汁,再配上喷香的米粥,一顿早饭非常适意。
容念本来有些迷糊,在食物的香气中慢慢清醒,瞌睡虫跑了大半,便有心思去搭话。
他嗓音比往日略微哑, 听着却不憔悴, 反倒有些软糯。
“这是哪里点的外卖呀?”他打听。
陆岁京道:“自己做的, 刚去过门口超市, 你还在睡觉。”
容念揉了揉眼睛:“你可以叫醒我一起去。”
陆岁京恶劣地扬起嘴角, 颇为愉快地抿了口粥。
他用体贴的语气客气道:“没关系,阿念昨天辛苦了, 该多缓一会。”
被对方主动提起昨夜, 容念捏了捏筷子,有点想辩驳。
碍着事实如此,两人都没失忆, 他不太好嘴硬, 默默用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年糕,
昨天晚上被细致“招待”过,容念头皮发麻,终于平复完喘息, 慢半拍地认为两人应该礼尚往来。
虽然他往常在这方面不爱放纵, 但想来陆岁京之前差不多, 为了取悦自己已经做出这种事。
自己当然也愿意出格。
如此胡思乱想着, 容念碰了碰陆岁京的肩膀,作乱的手滑到下面去,被陆岁京按进了被窝。
容念做好了思想工作,准备照模照样帮忙纾解,然而陆岁京只是亲他,让他用手。
手弄脏了,没有直接去洗干净,细瘦的手腕被攥着,牢牢摁在枕边。
昏暗中掩藏着暧昧的接吻声,陆岁京想去开灯,被容念勾着脖子倒回去,两个人在温暖的棉被里滚作一团。
当时容念轻松得逞,趴在陆岁京的身上笑个不停,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处,很黏人地蹭了蹭。
随即形势倒转,他被压到了下面,又在蛊惑般的哄声里夹紧了修长的腿……
“我手酸,腿根也疼。”容念思及此,委屈一般小声说,“还好意思第二天拿我寻开心。”
陆岁京道:“我看看,你不让我开灯,昨晚没瞧清楚,是不是泛红了。”
容念对此进行批评教育:“怎么大白天让人脱裤子,这到底是魔窟还是窑子?”
陆岁京嗤笑了声,淡淡道:“客官,常来啊。”
“不好意思,弟弟管得严,不太能经常来喝花酒呢。”容念道,“被他查岗查到要你好看。”
陆岁京配合道:“喔,以为你昨晚那么舒服,肯定把弟弟忘掉了。”
容念靠在椅子上,散漫地说:“怎么忘得掉?你别低估他的吸引力。”
陆岁京道:“看来没办法上位了,真难过,偷偷喜欢了你好久。那我们这样子,被他发现的话要怎么办啊?”
“你去打听下陆岁京是什么脾气呀。”容念道,“我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他可能会把你埋在燕大的操场底下吧。”
陆岁京道:“那么可怕,你不帮帮我么?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你眼睁睁看我被他埋操场?”
容念道:“没有办法嘛,他在我心里最重要了。”
陆岁京收拾碗筷,容念跟着过去,两个人一起洗碗。
洗洁精有一股西柚味,闻起来非常清新,心情也愈发欢快了几分。
陆岁京套话:“和他谈恋爱,你觉得怎么样?”
“我恋爱滤镜有点厚,你那么好奇,自己琢磨下给他打个分。”容念道。
陆岁京顿了顿,似是心里没有准数,不过有别的考虑影响了作答。
他道:“满分吧,没办法被超过了,择优录取也能被永远选中。”
尽管两人已经确定关系,可他危机感很重,这或许是内心患得患失的一种流露。
容念闻言立即笑了起来:“这张答卷好像有私心。”
“被批卷老师发现了是不是要作废啊?”陆岁京打听。
容念道:“被我批卷就还好,我也觉得是满分。”
陆岁京怔愣半晌,打听:“容老师这是收什么好处了吗?”
“没有呀,我是真的很喜欢陆同学。”容念道,“我总试图去做对的选择,可只是做得对,不代表能让自己开心,有的时候我还觉得是场灾难。”
重活一世再重蹈覆辙,那未免太执迷不悟,他决定听从自己的内心。
他继续道:“不过陆同学要想贿赂我,老师不会拒绝的。”
陆岁京弯起眼睫:“那他真幸运,我好羡慕他。”
容念让陆岁京打住精分行为,陆岁京却很上瘾,离别时牵起容念的手,风度地吻了吻对方的手腕。
今早雪还在下,不过细雪无风,外面不算太冷。
在周围皑皑一片的映衬下,容念本就白皙的皮肤仿佛透明,有种脆弱又莹润的质感。
昨夜他的腕间被陆岁京握得有点用力,现在还有些浅淡的红痕。
陆岁京知道,在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下,容念浑身都有自己的指印和吻痕,乱七八糟的,还没有褪干净。
“你和男友这么恩爱,打算什么时候同居?”陆岁京问,“到时候还会来光顾我么?”
容念装作轻佻,活脱脱一个纨绔,柔软的指腹抚过陆岁京的面颊。
他撩起眼帘,眸子里满是在酝酿的坏水。
“虽然你表现不错,但他对我管得很严,没同居也抽不出身。这怎么办?你俩商量下?”他苦恼地问。
陆岁京看着挺惋惜:“商量?他不可能妥协共享你,我只好永远单相思了。”
“好可怜啊,最后补偿你一下吧。”容念道。
他摁在男生的后脑勺上,把人拉过来,接了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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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容念的观察,祁封应该是个无神论者。
许多权贵家庭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为此铺桥修路,平时避开忌讳。
而祁封的家中没有供奉观音、弥勒佛,迎财神那天甚至不跟着放鞭炮,平时也不和风水先生、占卜师接触。
开学前,被祁封邀请去庙里吃斋饭,容念有些吃惊。
“你要祈福?”容念问。
祁封道:“对。”
容念道:“我听说年初一去庙里烧头香比较管用,现在动身估计菩萨加班都顾不过来。”
“心诚则灵,这几天烦心事太多,想去一去乌烟瘴气。”祁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