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109)
许应在心里算了算,他们八点左右就进来了浴池,没泡多会儿就开始胡闹,一直闹到现在,还是单方面的。
明明进来前工作人员说泡一次温泉的时间最好控制在15-20分钟之内,他们两个倒好,差不多搞了三个15分钟,只有第一个十五分钟是在真的泡温泉。
许应估计其他人都已经走了,而他在温泉里待了太久,现在有点没力气走。
不过反正已经都这样了,许应抬起头,轻轻踢了下傅朝年,“你怎么办?”
他一抬腿就搅得水面激荡,哗啦啦地响,许应这会儿有点听不得这种声音,捏了捏耳朵,干脆把脚也收了起来。
桌子腿那里还扔着个用过的避/孕/套,傅律师刚刚在水里给许应用来着。许应都不知道傅朝年是怎么把这玩意带进来的,他拿出来的时候许应还惊了一下,可见这人明显是早有预谋。
许应只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盘坐在浴池边缘,手肘撑着桌子,假装无事发生。
傅朝年已经在他面前站起来了,低声回答道:“回去做。”
许应:“嗯?”
傅朝年掐住许应的下巴让他抬头,笑着问:“许老师该不会以为我刚才是在无偿服务吧?”
“……”许应当然知道傅律师不是无偿,但这人说话未免太直白了些。
他们上次负距离接触还是在一个多礼拜之前,那回是第一次,两个人就已经很放肆了。而傅律师大概是看他太忙,又想让他多缓几天,最近才一直没提要求。
所以傅朝年今天说想要,许应也愿意。
只是他几乎能猜到傅律师回房间后会有多疯狂,许应对上傅朝年的幽深又暗藏情欲的双眼,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
他吸了口气,咳了声,拍开傅朝年的手说:“我先歇一下。”
傅朝年看着他没说话,拿起桌上的甜品,挖了一勺喂给许应,意有所指道:“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这话一出,许应头皮一紧,感觉要遭。
但是三十一岁的成年男人遇事要淡定。
他就着傅朝年的尝了一口,甜品上的果酱是草莓味的,许应说:“没有白天摘的草莓好吃。”
“是吗?”傅朝年也吃了一口,然后凑过去亲吻许应,湿长的一个吻结束后,傅朝年放开许应,指腹在他唇角蹭了下,抹掉果酱和莹润的涎液,“现在呢?”
许应眨了下眼,“一般。”
傅朝年又亲他一口,“现在呢?”
许应:“还行。”
傅朝年扼住他的下巴,舌尖撬开牙关将吻加深、加重,最后在许应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许应满脸通红地推开他说:“别亲了。”
“现在甜吗?”
“甜。”
许老师说不过他也亲不过他,认栽了。
他们在这休息平复了十来分钟,吃完了两块草莓蛋糕,又换上了提前备好的干净衣服,才一起离开。
临走前,许应看了眼桌角,手肘怼了傅朝年一下,提醒他把“罪证”也带走。
傅朝年便抽了张纸包住捡起来,揣到了浴衣的大口袋里,然后牵着许应离开“案发现场”,把“罪证”丢到了外面的垃圾桶里。
这下许应也算松了口气。
果然如许应所料,其他人基本都已经泡完温泉回去了,倒是喻白和陆断好像还没出来。
都是情侣,许应隐约猜到什么,也不多管闲事,只是拿手机给喻白同学发了条消息,提醒他不要在温泉里待太久,会晕。
喻白同学没回。
许应看了傅朝年一眼,看到对方笑得意味深长的,他耳朵红了,抬手掐了下喉结,和傅律师一起回酒店房间。
……
开过荤的男人全然不克制。
许应身上的干净衣服才穿了没多久,也就披着夜色走了一路而已,结果刚到屋里两分钟,衣服就不在自己身上了。
傅朝年说许老师还很敏感,现在该趁热打铁。
“等下,等下。”许应推着覆身而上的傅律师,抿唇提醒道:“你别太疯。”
傅朝年挑了下眉问:“我上次很疯吗?”
“你觉得呢?”许应冷笑一声。
傅朝年要是不疯,他第二天中午还需要涂药吗?
“那没让许老师爽到吗?”傅朝年又问。
这下给许应问住了,他沉默了两秒,才找了个理由说:“姜姜在隔壁住。”
“没事,房间隔音。”
那晚剩下的润/滑/液,傅朝年也一起带了过来,这下另外半瓶也直接没了。
许应被凉的“嘶”了声,嗓音有点不稳:“你怎么知道,万一不隔、”
“嘘。”傅朝年没说万一怎么办,直接用干净的那只手捂住了许应的嘴,在他耳边哑声道:“这样就可以了。”
这下,许应确实发不出很大的声音了。
他觉得傅律师在欺负人。
特别、特别、欺负人。
不过傅朝年很会安抚许老师,他俯下身不停地亲吻许应,与他唇齿纠缠,吞咽声异常清晰地响在耳畔。
许应逐渐沉浸在和傅律师缠绵亲吻的幸福当中,无瑕顾及其他。傅朝年隐约察觉到了许老师无声的放纵,轻笑了声,一点点放肆起来。
秋天确实是要到了,听着窗外的声音,外面似乎起了夜风,刚刚回来的路上许应就感觉到了有一点凉。
但是现在不凉了,现在很热。
仿佛置身于火山爆发的正中心,足以热到失去一切感知。
许应几次偏头看向窗外,感觉窗户上好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但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后,又发现原来自己看错了。
其实是他眼里的雾。
明明两个人也不是头一回,但感觉还是十分新鲜,整个过程如果用跌宕起伏来形容也并不准确,因为到最后还是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甚至有几个瞬间,许应一度以为自己要被贯穿。
但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许应没敢乱动,他让傅朝年收敛一点,可对方却好像压根听不见他断断续续的话音,依旧我行我素。
许应只好用力抱着傅朝年的脖子,跟他更深地相拥与接吻。
直到,他们都失去最后一丝理智。
许应恍惚失神,手搭在傅朝年的后颈,指尖虚虚地抓了两下。
头皮发麻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好一会儿许应才缓过一点劲儿来,他推了下傅朝年的肩膀,嗓音柔软而沙哑,“你好重,从我身上起来。”
“许老师这是已经缓好了吗?”傅朝年倒是听他的话起来了,手臂撑在许应两侧,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问。
许应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他问出来就该知道,当然是还想要的意思。
傅朝年撒娇似的在许应颈窝处蹭了蹭,哑声征求意见:“再一次?”
时隔几天,许应承认自己今晚也很有感觉,方才的刺激重新涌现,再度勾起许应内心的躁动。
他舔了下唇,看着傅朝年的这张脸,才应允着说就只能再一次。
“好。”傅朝年得逞后就立刻变了副嘴脸,他勾唇笑了声,一把将人翻了个面,压着许应的肩膀,说要换个方式。
许应撑着手臂,说他是混蛋。
傅朝年笑着应下。
屋内轻声细语,外面的风始终没停。
许应更深地沦陷。
……
第二天早上起床,许应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上了个塌天大当。
他实在太纵容某个仗着自己脸好看、声音好听,就为所欲为的人了。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许应默默捂住了脸,身体往被子里滑了滑。
傅朝年早就醒了,他来了个电话,但没急着接,看到许应睁眼就先把人从被子捞出来,体贴地给他递水,又亲了亲许应的脸颊,然后才去拿手机。
许应喝了口水,感觉嗓子好受多了,懒懒地问他:“谁的电话?”
“四千万。”傅朝年看了眼屏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