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118)
“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许应忽然问。
傅朝年愣了下,“怎么这么问?”
“感觉你不太高兴。”
傅朝年很认真地回答道:“想你想的。”
“……”
他这样说话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许应总觉得他在欲盖弥彰。
于是他表情一变,开始诈人:“你是在外面有人了吗?”
“嗯?”这问题是傅朝年万万没想到的,他有点不可思议:“我这才出差几天,你就给我扣这么大的罪名?”
“那你怎么回事?”许应皱眉,嗓音冷淡:“我说过不让你瞒我,傅朝年。”
“真的没事。”傅朝年无奈笑笑。
他很怕许老师这样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因为这代表着许老师现在是真有点生气了。
但是傅朝年真的就只是太想许应了而已,没有别的。
他认认真真地解释了好几遍,许应才不得不承认事实:傅朝年就是想他想的,人都emo了。
傅律师这样,许应也有点被影响到了,心底的思念被一把拔出,变得格外想他。
“你明天的工作怎么安排的?”许应问。
“基本谈完了,明晚上还有个应酬。”
这是傅律师第一次说自己要去应酬,许应眨了下眼:“打官司也要应酬吗?”
“不用打官司了才应酬。”傅朝年笑着说。
许应懂了,就是说在谈判阶段能解决的事情就不会闹到庭审那一步,否则傅律师这一趟就白跑了。
他翻出手机看了眼机票截图,确认傅朝年是后天早上八点多的返程飞机。
傅朝年看他迟迟不说话,低声问道:“许老师明天晚上可以给我打个电话吗?”
“怎么了?”
“同事说有家里人查岗可以少喝点酒,他们都有人管,你也管管我。”傅朝年说:“我也有老婆。”
“我看看情况,明晚好像约了个手术。”许应有点忍不住笑。
他想,光打电话查岗多没意思。
许应压下隐秘雀跃的心思,扣了下指节,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软件上查了下,发现后天早上那趟返程的航班竟然还有票。
所以后天早上他完全可以和傅律师一起飞回来。
也就是说,许应明天可以偷偷地飞过去,给想他想到几乎emo的傅律师一个惊喜。
第58章 彻骨缠绵
许应今晚没和傅律师连着视频睡觉。
他在傅朝年依依不舍的眼神下, 狠心挂断视频,说有事要忙,其实是到衣帽间收拾行李。
去那边的机票没有了, 他得一早起来坐高铁, 今晚要早睡,不能让傅律师发现异常。
尽管傅律师在视频挂断前看起来很失落,让许应心软。
但没有失落,又怎么会惊喜呢?
行李倒是不用带很多, 他最多就在那边住一个晚上。
合上行李箱的一瞬间, 许应有些恍惚地想:我真是变了。
他以前根本不可能做这么冲动的事。
为了一个人坐几个小时的高铁遭罪, 赶过去制造惊喜——换成是以前的许应听到这种事,基本就是四个大字写在脸上:放你的屁。
没谈恋爱的时候, 他觉得恋爱里的人总是过于轻易地被爱情冲昏头脑,不够理智。
现在轮到他了,许应想:我一个已婚的人,昏点怎么了?
傅律师那么好看。
而且平时都是傅朝年对他好,基本上事事顺着他,许应认为自己多宠傅律师一些也很正常。
有来有回, 双向奔赴,感情才持久。
许应惦记着明天到酒店杀傅律师一个措手不及的事,心底稍微有点兴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还是吃了片褪黑素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 许应拎着行李箱,向一无所知的傅律师奔赴而去。
…
昨晚傅朝年让许应给自己打电话查岗,许应的原话是“我看看情况”。
以傅朝年对许老师的了解, 这句话其实就是婉拒的意思。
傅朝年觉得许老师今天不止是晚上有手术,应该连白天也很忙, 因为他发的消息基本都有去无回了。
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但看课表,许老师下午只有一节课,所以不回消息应该是在手术室里。
那么辛苦,也不知道早饭有没有好好吃。
收不到回复的傅朝年这样想着。
“傅律,想什么呢?”休息室里,身旁的楚原突然拍了他一下。
傅朝年猛地回神,看向身侧,眼神很快从思念转为平淡:“怎么了?”
“林特助说对方律师到了。”楚原理了理领带,说:“我们现在去会客厅。”
傅朝年点头,起身道:“走吧。”
楚原跟傅朝年并排走,他觉得傅朝年这大半个上午都有点魂不守舍的,忍不住低声调侃道:“是不是想你家许老师了?”
傅朝年看了楚原一眼,总觉得“许老师”这个称谓从别人、哪怕是从他师兄嘴里说出来,他也不怎么爱听。
但楚原这样称呼许应没有任何问题。
于是傅朝年忽略心里微妙的不爽,笑了下,不答反问:“你不想嫂子吗?”
楚原摆了下手,“我和你嫂子都结婚几年了,老夫老妻的,没什么想不想的,不讲究这些。”
傅朝年看他的眼神变了变。
“停,你可用这种眼神看我。”楚原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没说不爱你嫂子啊,别到时候回了律所告我瞎状。”
“我的意思是时间久了都这样,不像你们刚结婚的小两口整天如胶似漆的,等过几年你就知道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哦。”傅朝年点头。
心说,我和许老师才不会平淡。
楚原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信,这会儿说不定在心里怎么反驳呢。
身为一个外人,楚原也不再多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了,不说这些,一会儿加油,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两天他们已经和对方律师谈得差不多了,到了现在,双方只是为了利益还在拉扯阶段,这方面傅律师尤其擅长,这家伙在英国读书的时候就是辩论队王牌。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中午双方就能彻底定下来,然后晚上的庆功宴应付一下,他们就可以回临川了。
傅朝年十分从容地理了理领带和袖口,微笑着说:“只有成,没有败。”
会客厅内,双方律师对峙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傅朝年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对方要害,再加上还有楚原助阵,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对方律师开始还能招架几句,后来发现说不过,根本说不过,就开始冒冷汗。
就连楚原都感觉傅朝年今天“杀”得好像有点猛了。
前两天谈判的时候傅朝年还是一副如沐春风的态度,说话时常眉眼含笑,十分礼貌客气。
今天这场却一反常态,如果说傅朝年之前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那这场的傅朝年就是直接明晃晃地亮出刀剑,上阵厮杀了。
谈判结束,对方答应退步,我方大获全胜。
人都离开了,傅朝年身上的绷着的气场还没散。
他个子又高,身材挺拔悍利,整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显得很尖锐,表情也冷冷的,头顶好像压着团乌云。
好像谈判赢了也不能让他感到开心似的。
楚原感觉傅朝年今天大有一种“老子今天不管不顾就是干”的强硬气势,以至于谈判刚结束的时候,他都替对方律师松了口气。
他的这位师弟平常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一派,不会这样“狠”,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想早点结束,好早点回家?
楚原正打算问问呢,傅朝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的嘴巴又立马闭上了,眼看着傅朝年拿出手机后,表情瞬间从冷漠转变成温柔,幽深的双眸很明显地亮了起来,连绷直着的唇角也有了弧度。
眨眼的功夫,楚原明显感觉他身上的气场从阴云密布到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