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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美人攻,爽!(63)

作者:糖炒刀子 时间:2024-10-28 08:17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先婚后爱 都市 腹黑

  许应默默地把结婚证放了回去,什么都没有问。也就是在那天他才知道,原来父母离过婚,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复婚了。
  “大概是因为我吧。”许应的嗓音轻轻的,透着说不出的悲伤和讥讽。
  傅朝年很想拥抱他,但许应没让,他喝了口酒,弯腰抱起在他腿边乱蹭的猫,放在怀里摸了摸,视线有些模糊,“最可笑的是我大学才知道真相。”
  他们第一次离婚就是因为那个雪夜,真相就是宋女士那天晚上出轨,而他的父亲沿着雪地的脚印找到了母亲,现场捉.奸,极度愤怒之下一拳打碎了那个男人家的窗户,所以手才会流血。
  所以那晚才会有那么多亲戚聚到了家里。
  后来父亲说他和宋女士能和好,是因为姥姥给他跪下了。
  那个嘴上说着让他们自己去处理的老人家,从小到大最宠许应的人,给他父亲跪下了,因为她不想让许应小小年纪就成为单亲家庭。
  当然,或许也有部分原因是父亲还爱着母亲,所以他们进行了协商,一起离开了镇子,打算到县城里追寻新的开始,重归于好,也送给了许应最平静最温馨的几年时光。
  但是镜子碎了就是碎了,早晚还是会裂开的。
  高中三年就有端倪,家里出了事故,父亲车祸撞了人,父母之间也显现出了不少问题,但许应忙着学业和学校里的事,没有察觉到那么多。
  或许也察觉到了,但许应已经再懒得管了。
  高中毕业,他考上了临川大学,新的人生开始了。
  大一那年寒假,他回家,发现父母已经在新买的房子里分房而住了,做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态也不太自然。
  许应意识到了什么,他坐在沙发上十分平静地问:“你们是不是又离婚了?”
  宋女士没有说话。
  父亲很惊讶地说:“你都知道了。”
  许应“嗯”了声,他说:“离就离吧,我已经长大了,你们不用这样瞒着我。”
  然后许应才知道,原来在他高中毕业的当天,他的父母就再次离婚了。
  而且甚至是在已经离婚的情况下,他们瞒着他,一起送他到学校里报道。许应大学甚至建了一个群叫“吉祥三宝”,可当知道真相后,许应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后知后觉地想自己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们?
  感谢他们愿意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家庭和谐的好戏,把他当成傻子一样,瞒了两次,还真让他看到了幸福的可能和希望。
  “我归我爸。”许应说。
  父亲给他看了离婚协议,给他听了手机录音,母亲主动要求净身出户,不要房子不要财产不要田地。
  在录音里,宋女士沉默了很长时间才开口,许应听到她十分冷静又干脆地说:“小应,我不要他。”
  ……
  哀莫大于心死。
  这大概就是十八岁的许应听到这句话时候的心理。
  从小到大,许应也疑惑过母亲到底爱不爱自己,因为母亲从来不抱他,或许抱过,只是许应不记得了。
  他是被姥姥、姥爷和小姨带大的,带到了能上学的年纪才重新回到父母身边。
  许应一度觉得父母都不怎么爱他,但如果非要从中挑出来一个人的话,他觉得可能母亲是会稍微爱他一点的那个人,因为宋女士从来没有打过他,还会护着他,不愿意在他面前和父亲争吵,许应会在很多细枝末节中感受到来自宋女士的关心和爱护,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许应也曾经想过,如果父母真的离婚了,他要选择跟母亲。
  直到听到录音,许应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我。”许应抱着猫,嗓音晦涩沙哑。
  他始终在傅朝年面前低着头,脊背也弯成了一道脆弱的弧度,踢踢的毛发被他的泪水打湿了,许应胡乱地抹了几下脸,头发黏在脸上很难受,他抬起头看向傅律师,眼底漫红满是哀戚,“她说她不要我。”
  “傅朝年、”许应隐忍而克制地闭了下眼,泪珠无声滑落:“她不要我。”
  哪怕许应后来又知道了一些事,他想通了释怀了,站在母亲的角度他甚至可以做到理解,但许应对傅朝年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委屈。
  特别、特别的委屈。
  因为宋女士是他的妈妈。
  傅朝年眉头紧锁,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十分用力地抱住了许应,手在许应背后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打着,安静地安抚着。
  他任由许老师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低头埋在他怀里放肆宣泄。傅朝年是如此的心疼,他才明白心如刀割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他一下下地抚摸许应的后颈,脊背,手臂,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试图通过这些方式来告诉许应他一直都在,他想承担许应所有的脆弱、无助和悲痛。
  许应这一次哭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想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压抑和痛苦尽数释放、宣泄出来。
  他连睁眼都觉得痛,头也疼,气管仿佛被一团浸水的海绵堵住,许应有些喘不过气,他在傅朝年怀里张着嘴大口呼吸,缓了好久,最终才无声无息地伏在傅律师肩头,闭眼感受着傅朝年传递给他的体温,感受傅朝年的呼吸,心跳,熟悉的气息和味道。
  傅朝年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安心。
  很多时候,“爱”会显得无力与苍白,但陪伴和拥抱有用。
  许应需要这些,傅朝年也知道许应需要这些。
  傅朝年拍拍许应,不停地对他说:“我在。”
  “我一直在。”
  他说:“许老师别怕。”
  “傅朝年要你。”
  过了很久很久。
  傅朝年拥抱了许应很久很久。
  “…傅朝年,我好像困了。”许应还在他怀里不肯抬头,嗓音沉闷地说:“我不想洗漱了。”
  “那我抱你去睡觉。”傅朝年把人打横抱起,抱回卧室放到床上,他亲亲许应的眉心,让许应闭眼。
  许应却睁着比兔子还红的眼睛,看着他说:“疼。”
  “眼睛疼?我去拿湿毛巾给你敷一下,乖。”
  傅朝年又亲了他一下,短暂地离开后又回来,他把湿毛巾敷在许应眼睛上。
  许应闭着眼感受到一阵潮湿的凉意和舒适,他伸手往旁边摸了一下,“傅朝年。”
  “我在。”傅朝年立刻握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我在,你说。”
  许应说:“头也疼。”
  傅朝年就给他按摩,指腹抵着他的太阳穴一圈又一圈地绕着。
  许应觉得很舒服,过了会儿他真的困了,要睡着了,许应抽出最后一丝清醒抓着傅朝年的手,有些固执地说:“你不要同情我。”
  “好。”傅朝年吻了他一下,顺着他,哄他。
  反正所有的心疼也好,同情也罢,最后殊途同归都会凝聚在一起,加深他对许应的喜欢与爱意。
  毕竟比起那些,傅朝年首先是爱他。
  灯光下,傅朝年微低着头看许应,温柔的不可思议。
  “傅朝年。”许应哭完了有点黏人,他真的要睡着了,无意识地喊傅朝年的名字,轻轻都哼了一声。
  昏昏沉沉的时候,许应似乎还听见傅律师对他说了句“谢谢”,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幻听,总之他已经哭得够累了,也真的睡着了。
  傅朝年安静地望着他家许老师的睡颜,帮他擦干净脸,俯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几不可闻地轻声说:“对不起,许应,谢谢你。”
  对不起让你亲自揭开伤疤,但更谢谢你愿意对我说这些,愿意信任我、依赖我,谢谢你给我机会爱你。
  ……
  许应再睁眼的时候头疼得厉害,他翻了个身,皱着眉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傅朝年的嘴唇和下巴,他在傅律师温暖的怀里被拥抱着。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许应多少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
  不管之前他有多么不想在傅律师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最后却还是说了,而且一说起来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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