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39)
这一回他心智坚定,视线始终盯着茶几上的空碗,没有再被美色迷惑。
突然,他抓着毛巾的手被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用力按住。
“许老师……”耳边传来男人含糊而沙哑的声音。
许应心脏骤停,被按住的那只手一下都不敢动,屏住呼吸,僵硬地转过了头。
这一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只见傅朝年眼睛闭着,人并没有醒。他只像是被打扰到了睡眠似的,半梦半醒间凭借本能按住了那只在他身体上四处作怪的手。
许应缓慢而绵长地松了一口气,心跳再度恢复跳动。他左手按着心口缓了几秒,才从方才的惊吓中平复过来。
幸好没被发现。
这回许应不再敢耽误一丁点,速战速决给傅朝年擦干,然后把毯子往这人身上一盖,扭头跑去楼上。
他要洗个澡冷静冷静。
……
在一片蒸腾的热气水雾中,许应半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削瘦却并不单薄的身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水声淅沥,他的思绪跟着雾气发散。
其实今天,许应心里一直都暗暗地觉得傅律师既然提出了同居,白天的言语间还一副进攻性很强的样子,那么今晚作为他们新婚第一夜,他和傅律师或许多多少少都会不可避免地会发生点什么。
许应虽然一个人睡了三十一年,从来没有过男人,但他也不会刻意地回避性.关系。
而且毫无疑问傅律师也完全不是那种会柏拉图的人。
所以,如果两个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躺在同一张床上,总不至于是盖棉被纯聊天,相安无事地从黑夜到天明。
要么拥抱要么接吻要么……许应往后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没敢往下想。
因为内敛的许老师稍微有点双标。
他能接受自己偷偷地摸傅律师的身体,也能慢慢习惯拥抱和接吻那些亲密举动,但却不太能接受自己和傅律师很快发生关系。
道理就是,今晚这样摸一摸算是许老师单纯好色一时冲动,但如果真做的话……他们的感情还没到那个份上。
许应本来因为这件事焦虑了一个晚上,心里一直琢磨着晚上怎么和傅律师说。但后来傅律师醉了,他担心对方的身体,所以就没再想这事。
直到刚才在楼下他没忍住,这才再度胡思乱想起来。
许应既羞耻又懊恼地搓了把脸,心道徐宁说得没错,他果然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明明傅律师这会儿正安安静静地在楼下睡觉,他一个人又乱想什么?
说不定傅律师都没有那种意思。
……
早上七点左右,沙发上的傅朝年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睁开眼,他后颈酸痛,太阳穴也一阵针扎似的涨疼。
傅朝年皱眉撑起身,毛茸茸的毯子从他身上滑落,傅律师垂眼扫了下,顿住。
虽然头疼但头脑却能高速运转的傅律师发现了两件事。
一,他睡的沙发
二,他身上没穿衣服。
昨天傅律师曾反问过许老师“你见过哪对新婚爱人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当时傅朝年心怀鬼胎,甚至做好了晚上哪怕什么都不发生也要和许老师同床共枕的打算。
然而他昨晚就睡了沙发,傅朝年感觉自己一张脸被打的啪啪响。
公寓内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他估计许老师这会儿在楼上卧室的床上睡觉。
傅律师低头,手指用力捏了下眉心,他昨天被灌酒的时候还没对徐宁有什么意见,但现在有了,而且意见很大。
至于他的衣服……傅朝年看了眼被无情扔在沙发角落的黑色衬衫,眯着眼睛仔细回忆了起来……
没过几秒,傅律师突然眉梢一抬,弯唇哼笑了一声。
他衣服是谁脱的?
喝酒后睡了一觉身上还能这么清爽又是谁擦的呢?
反正不是他自己。
这下傅朝年脖子不酸,头也没那么疼了,他从沙发上起身,心情很好地给踢踢的喂食机里添了一天的猫粮,又换了水,才到洗手间洗漱一番。
他没擦脸,额前的湿发衬得他眉眼更加深刻生动,连脖颈和锁骨也挂上了水珠。水珠一点点顺着身体上的优越完美肌肉曲线往下滑,傅朝年也没管,他弯腰拎起沙发上的黑色衬衫,扔进阳台的洗衣机里。
然后转过身,就这么赤.裸着这副沾着水珠的上半身,往楼上走去。
傅朝年脚步很轻,在卧室门口停下脚步,缓缓抬起手——
此时,一门之隔,床上的许应刚好睡得翻了个身,然后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某种神秘力量召唤似的,忽地睁开眼。
同时,门被敲了两下。
咚咚。
“谁?”
许应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噌”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就听见门把手被人按下的声音,同时外面的人轻声说了句:“许老师,我进来了?”
第22章 你摸摸看
许应尚且还迷糊得很。
有的人虽然口头上用着礼貌客套的问询语气, 实际行动却霸道强硬极了。
他一声“进来”还没说出口,就已经看见傅律师推门而入。
这一看可不得了。
傅律师居然没穿上衣,就这么赤.裸着健硕精壮的上半身, 神色从容, 十分坦然地走了进来。
“许老师睡醒了。”他自在得仿佛是刚从这间房起床去了个厕所又回来的人。
“你、”许应当即瞪大了眼,混沌的脑袋一秒清醒,连最后一点残留的瞌睡也吓没了。
“我怎么?”傅朝年挑眉反问。
他全身上下透着一种许应形容不上来的慵懒劲儿,慢悠悠地走到床边, 把刚睡醒还抱着被子的许老师上上下下给看了个遍, 最后视线停在他微红的脸颊上, 愉悦地笑了一声。
“男朋友好像休息得不错。”
傅朝年说着便弯下腰,俯身靠近许应的脸, 宽大的手掌撑住床面,指尖刚好按在许应腿侧不动了,就这么垂眸看着许应。
这一连贯的动作让他赤.裸着的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肉都跟着收缩绷紧,仿佛呼吸一般地变幻出了极其性感的线条轮廓,尤其他身体上还挂着水珠……湿.身诱惑,性感加倍。
许应亲眼看到了傅律师身上这一瞬间的变化, 亲眼看着有颗水珠沿着傅律师的人鱼线缓缓滑动,一路向下没入裤腰,消失不见。
他喉结动了下,有点怀疑傅律师是故意选了个这么恰到其处的好角度供他近距离欣赏, 也让他不受控制地联想到了昨晚。
昨晚傅律师醉酒,身上摸起来还有一点软,但现在的傅律师看起来似乎更好摸……
许应藏在被子里的手指悄悄抬了一下, 垂下眼睫,耳朵一点一点地红了。
真是怪事, 明明不穿衣服的是傅律师,难为情的人却是许应。他身体往下滑进被子里一些,闷声指责:“你怎么不穿衣服。”
“洗了。”傅律师从容不迫地答了一句,然后挑眉反问:“再说,我的衣服难道不是你帮忙脱的吗?”
许应咳了声,解释道:“是,你喝多了,我照顾你而已。”
“只是照顾?”傅朝年的反问听起来相当有针对性,“许老师昨晚没趁机做点别的吗?”
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向许应靠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落在许应眉眼。
许应的内心掀起波涛骇浪,抿唇否认:“没有。”
傅朝年盯着他越来越红的耳朵,拖着调子慢悠悠地“啊”了一声,“那真遗憾。”
“我以为自己身材练得不错,没准你会趁我没意识的时候摸一摸什么的。”傅朝年在许应旁边坐下,耸了耸肩似随意道:“看来许老师应该是不喜欢。”
许应动了下唇,有一点心虚。
他其实很想说傅律师身材很好手感也很好,但他不能。他现在甚至怀疑傅律师已经知道或者猜到了昨晚的事,只是不确定,所以才会这样话里话外地暗示自己。
许应有点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