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84)
等飞机落地,再到家,就已经晚上了。
折腾了一天,许应有点想吃鸡蛋羹和排骨,他到厨房转了圈,打开冰箱看了看,“傅朝年,没鸡蛋了,还得买点排骨。”
“那去趟超市?”傅朝年走过来问。
“累,今天不想去,我叫外卖送吧。”许应有点疲惫地往懒人沙发上一坐,抱住踢踢,看着傅律师懒懒地说。
傅朝年说好。
他到书桌那边坐下,打开笔电,开始整理案卷。
许应坐了一会儿,感觉有点无聊,他就搬了把椅子,抱着猫坐到了傅律师身边。
傅朝年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偏头问:“怎么了?”
“没事,你忙你的。”许应很喜欢看傅律师认真工作的模样,有种冷静自持的性感。
傅朝年在复审过几天开庭案件要用到的证据,他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眉头紧锁。
“这是那个小明星离婚案吗?”许应看了眼电脑屏幕,又看向傅律师,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他脸一下,然后又假装不经意地撤回,趴在桌边,眨了下眼问:“什么时候开庭?”
傅朝年动作一顿,指尖轻轻扣了下,“下周五。”
许应的侧脸被手臂挤压得微微变形,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翻着旁边的一沓纸质案卷,“下周五,学校没课了。”
傅朝年疑惑地“嗯”了声。
许应单手托着腮骨说:“你开庭那天,我也想去。”
他有点好奇傅律师在法庭上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平时有很大的差别。
“这次的案件可能不太方便。”傅朝年说完就看到了许应略显遗憾的表情,他眸光微闪,捏了捏许应的耳朵说:“不过如果许老师想去的话,老公也不是没有办法。”
许应眼睛亮了下,问他什么办法。
傅朝年勾唇,侧脸过去,“再亲一口,我告诉你。”
许应略微眯起眼睛,漂亮的手掌往他脸上一糊,向后推开,“不说算了。”
傅朝年唇边上翘的弧度藏在许应的手心里,他抓着许应的手腕挪开,嗓音含笑道:“法院公开审理的案件,只要许老师拿着身份证就可以申请旁听。”
许应:“没有其他条件?”
他之前从来没去过法院,所以并不了解。那么神圣庄严的场合只要出示身份证就可以旁听?真的不需要递交材料然后层层审核什么的吗?
看他疑惑,傅朝年便又给他补充了几条:“不要喝酒,没有精神疾病,不携带危险物品。就可以。”
许应眨了下眼,“没了?”
“没什么了。”傅朝年摇头。
许应低头琢磨了两秒,“那你一开始跟我说,这次的案子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
“那个啊……”傅朝年突然抓着许应的手腕把人拉到怀里,亲了一下说:“那个是骗许老师主动亲我的意思。”
“?”许应是真没想到,“傅律师好心机。”
“可惜许老师没有上当,所以只能我来亲你了。”傅朝年咬了下他的嘴唇,正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许应推开他,“我订的菜到了。”
这个打断有点不爽,傅朝年“啧”了声,许应起身去开门,走了两步之后又突然转身回来,俯身在傅朝年嘴唇上亲了一下,才去开门。
门被打开又关上,叮咚买菜祝他生活愉快,许应拎着袋子往厨房走,身后很快就缀了好大只的一个人。
傅朝年摸着嘴唇,琢磨着问:“许老师刚才那一下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要我主动亲你吗?”
许应打了两个鸡蛋到碗里,又加了点清水,用筷子迅速搅拌,说话的时候平静地垂着眼,也没有看傅律师。
傅朝年感叹:“那许老师也太宠我了。”
许应说:“嗯,奖励你。”
傅朝年有点爽到了,就一直盯着许老师好看的侧脸,不说话,也不动。
“杵着干什么?你还工不工作,不工作就把排骨剁了。”许应看他一眼,把装排骨的袋子滑过去。
“好。”傅朝年一把按住袋子,开始任劳任怨地干活。
鸡蛋羹,红烧排骨,米饭,外加一份鲜菌汤。
一顿很不错的晚餐,最后只有鸡蛋羹是许应蒸的,其他都是出自傅律师之手。
最后许应吃的饱饱的,傅律师主动收拾碗筷,许应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有些纳闷地想:傅律师怎么这么全能,就没有不擅长的事情吗?
他问了。
傅朝年说有。
许应来了兴致:“什么?”
“唱歌。”傅朝年用毛巾擦干净手,慢条斯理地说:“我五音不全。”
许应:“哦?”
看着傅律师的这张美丽皮囊,他很难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且就傅朝年说自己五音不全这句话的时候,身上透露出来的从容淡定的架势和气场,可不像真的五音不全,反而更像是在说自己是天籁之音。
许应觉得傅律师在自谦,他颇有兴趣,“我还没听过你唱歌。”
“我的建议是许老师不要听。”傅朝年回避。
许应:“可我好奇。”
“别好奇。”傅朝年答得很果断。
他越这样,许应就越想听,“你可以清唱,哼几句也行。”
傅朝年略微抿唇,双手撑在桌面上沉声问:“许老师一定要听吗?”
“不可以?”许应反问:“我不配听?”
傅朝年:“……”
这话要是这么聊,那就是真的要开始上层次了。
傅朝年哪敢说许老师不配?
那估计他今晚、明晚,以后的每个晚上都得睡沙发。
傅朝年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骑虎难下,他做最后的挣扎,“我只是怕破坏我在许老师心里的形象。”
这个顾虑听起来倒是挺真情实感的,许应心说难道傅律师真是五音不全?
可就算是,爱人之间不正是要相互包容吗?
许应觉得自己能做到。
他抬眸,笃定道:“我想听。”
这下傅朝年无路可退了,他十分无奈叹了口气,不得不以一种赴死的心志,在许老师期待的目光中轻声开了嗓。
他唱的是《和你》的副歌部分,这首歌许应也会。
然而傅朝年才刚唱了一句“我想和你赏最美的风景”——许应的眉头就下意识地皱了起来。
他看向傅律师的眼神瞬间从期待和好奇转变成了讶然,和不可思议。
满眼写着:怎会如此。
许应眨了下眼,很礼貌地没有出声打断,但傅朝年却很有自知之明地停下了“歌喉”。
空气有点沉默,也有点尴尬。
傅朝年抿唇,无声地看着许应。
许应从他的眼神里品出来了几分哀怨,他咳了声,尽可能地安慰道:“其实还行,就是没有伴奏,有点干。”
“也不至于破坏你在我心里的形象。”许应认真地说。
傅朝年叹气摆手:“算了。”
越安慰越可悲。他说:“洗洗睡吧。”
许应反而被傅律师这幅放弃挣扎、心如止水的沮丧模样给逗到了,他手抵着唇低声笑起来。
傅朝年看他笑得很欢实,也无奈地弯了下唇,薄唇微动:“真有那么糟吗?”
“有那么糟。”许应不得不承认:“是我的错。”
不该逼你开嗓,真的很糟。
他也没想到平时说话嗓音和语调都那么有魅力的一个人,唱起歌来却如此的……割裂,和傅律师那张脸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十个字里面有一半以上在跑调,也就仗着音色好听才显得歌声没那么难以入耳。
不过——
许应过去抱住傅朝年,轻声道:“你是律师,会伸张正义就够了,不需要会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