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13)
毕竟一直以来,许应都太孤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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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律师出差这两天,许应也很忙碌,学校那边加了几节课,医院的病例也同时变多了。
安阳区有只博美出了车祸,后腿骨折,情况十分紧急,人家院长打电话求到了许应身上,说有点拿不准手术方案,许应只能放下手里的事专门跑过去一趟。
一场手术做了五个多小时,好在有惊无险成功救活了。
许应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人都快被无影灯烤干了,还得边脱手术服边应付博美主人的激动感谢和询问。好在这医院的人不是那么没良心,很快就把人给揽过去了。
许应坐在休息区吃巧克力 ,他刚从高度紧绷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大脑也有点恍惚,喝了瓶水又缓了一会儿,嘴唇才重新出现血色。
将近六个小时之前,远在国外的傅律师问他在干嘛。
现在,许应把咬了一口的巧克力拍照发给了傅律师:补充体力。
-F:许老师辛苦了。
-F:[图片]许老师吃的这个和送我的是同款。
傅朝年发的图片是许应上次送他的那盒巧克力。
许应看完把巧克力吞了,包装袋丢垃圾桶里,回了个问号:你出差带这个干什么?
而且还没拆封,说明傅朝年没吃,再说就算傅朝年想吃、喜欢吃,国外是买不到巧克力吗?还要专门在他那小行李箱里塞一盒占空间。
许应是从来不会做这种事的,加上刚做完手术出来脑子转的有点慢,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律师就回了两个字:喜欢。
这回许应反应过来了,傅律师这是又开始套路他了。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也不知道傅律师是喜欢巧克力还是喜欢送巧克力的人。
许应挑眉,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几下,从表情包里面挑了个还算可爱的,给傅朝年发了过去。
这家医院的人在楼下叫他,说院长要请他吃晚饭感谢帮助,许应婉拒了。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许应明天要搬家,今晚还和徐宁他们有个聚餐,忙得紧锣密鼓。
他收起手机和这的院长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傅朝年后面给他发了什么他也没看。
聚餐定在一家音乐烤肉店,徐宁选的店。这人做事效率高得很,昨天说要请人看‘蓝夜’的场子,今天就请到了。
这顿饭也是他张罗着要庆祝自己摆脱熬夜迎来朝阳的,许应原本不想来,但拒绝不了。
因为徐宁攒的这个局还有他们两个的共同好友,三儿和老开。当初许应外婆去世正赶上许应困顿潦倒无能为力的时候,他母亲在外省赶不回来,是老开帮他垫的钱,徐宁和三儿帮他联系了能办身后事的团队,这才能体体面面地送走外婆。
许应本身跟他们两个交情不算深,但心里始终记着这件事。
他到烤肉店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点完菜等着他了。许应进来先和他们打招呼,三儿和老开冲过来就要抱许应,被徐宁一把拦住。
“干什么干什么?你俩注意点,我们许老师都是要有对象的人了。”徐宁笑骂道:“男男授受不亲,是你们能抱的吗?”
“哦对对对,老徐和我们说了,你相亲了。”三儿全名叫林翰山,早些年是当兵的,如今三十好几了还是能看出身上有军人的气质,剃个寸头,范儿很正。
老开大名叫乔楷,实打实的富二代,长相清俊,出手阔绰人也爽朗,“那坐下吃饭,喝酒总行吧?你们嫂子今天可给我批假了。”
徐宁就哈哈笑。
他们两个不是临川本市人,许应也很久没见到他们了,到底还是过去跟他们两个象征性地轻拥了一下,“好久不见。”
他刚落座,徐宁就问他明天有没有早八。
许应:“没有。”
“服务员再加一瓶白酒三扎啤酒。”徐宁扭头,扯着脖子喊道:“四扎!!!”
许应皱眉,“我明天搬家。”
“那咋了?”徐宁一拍胸口,“明天哥儿三个帮你搬,放心喝你的就是。”
三儿和老开也是这意思,许应不想扫兴,只好无奈点头,“行吧。”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徐宁、三儿和老开彼此交换了个相当微妙的眼神。
是的,今天这顿烤肉除了是他们兄弟聚会,徐宁还顺便带了其他目的——他实在是想挖许应和傅朝年之间的细节了。
比如傅朝年出差在外有没有和许应联系,都聊了什么,分享日常没有,有没有打过电话打过视讯之类的?
徐宁不是没问过许应这些,但许应每次都敷衍他,徐宁实在是好奇得心痒痒。
所以今天他们三个沆瀣一气,背地里偷摸商量着要给许应灌醉,多少挖点料出来,说不定还能当个助攻啥的。
许应的酒量他们还是了解的,想灌醉他不难。
音乐烤肉店的氛围很好,不远处的台上是一位驻唱的民谣歌手,嗓音轻柔,店里光线也不像酒吧那样晃人视线,周围热闹的人声听起来就明显一些。
许应并不讨厌这样有烟火气的环境,还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傅朝年,用来回复傅朝年上一句的“晚上吃饭了没有?”
灌酒行动从做游戏开始,徐宁开始想的是他们三个人对许应一个,一人哪怕赢一次也能给许应灌晕乎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许应不愧是拥有博士学位的人,人家根本不输。
玩了半个多小时敲七,他们一次没赢。
许应还他妈时不时给他们一个误导信号,害他们敲错罚酒,完全不带手下留情的。
于是徐宁换了游戏,玩划拳,结果还是他们输得多,因为许应反应太快,于是他们一瓶接一瓶,一杯接一杯。
桌上的酒很快就没了,还续了一波新的,然而进许应肚子里的只有两瓶啤酒和那么一点点白酒,另外三人却都醉得很彻底。
许应看着三个倒下的脑袋,无奈地叹了声气,起身道:“买单。”
…
一个清醒的人要弄三个醉鬼并不轻松,许应直接把三个人送到了最近的酒店,然后在隔壁开了间房,以备不时之需。
这酒店环境不错,许应从隔壁回来后就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虽然他酒喝得不多,但啤酒和白酒掺在一起还是让他感觉到头晕难受。
这种眩晕感在他搬运完三个死尸一样沉重的人之后就更明显了。许应甚至不想起身去洗漱,但微妙的洁癖心理又让他不能真的就这样躺平。
他按了按太阳穴,强制开机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开始解衬衫,才脱了一半,又忽然记起来要先定闹钟,不然洗完澡一定会忘。
于是许应又回到沙发拿手机,手机界面停在付款成功那里,他刚退出来就看到对话框里某人的头像往上蹿了一下,许应指尖一抖,点进了和傅律师的聊天对话里。
手上多余的水珠落到屏幕上,手机触感灵敏,屏幕界面乱闪了一会儿,一会儿输入法打乱码一会儿召唤出相机拍照,看得人眼花缭乱,许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用袖口擦屏幕,却好巧不巧的给傅律师拨了视频。
许应瞳孔地震,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欲挂断,对面却直接接通了。
“许老师……”傅朝年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你这是?”
屏幕上映出许应被水打湿的发红脸颊和惺忪低垂的眉眼,已经解掉一半的衬衫,锁骨和前胸那一片的皮肤白里透着红,还覆盖着一层莹润的水光……
许应:“。”
许应彻底熟了。
第8章 疑似调戏
许应这辈子没有这么尴尬过,还是在自己的相亲对象面前。
他深更半夜,喝了酒不睡觉,衣衫不整地打视频给远在国外出差的傅朝年。
怎么想都觉得像是不怀好意。
但此时视频已经被接通,他不说点什么就直接挂断的话会显得他很慌乱。许应多少还是要面子的人,于是他抿了抿唇,提起衣领佯装淡定地咳了一声,“傅律师。”
“嗯。”傅朝年轻应了声,找出蓝牙耳机戴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