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101)
a中心医院
b戒酒少管所
c黑市货物地下仓库
医院?少管所?仓库?穆酒皱皱眉,听起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呢。
虽然听门口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的独自发疯,大概可以推断出她似乎是在一个医院里,这两个人的形象却实在让人不敢相信:那个男人说着“院长”,“医生”之类的词语,自己都是用着一种讽刺和讥笑的口吻,何况真是医生,以他狂乱如疯子的精神状态,让人不敢恭维。
反正a选项她是最先排除的。
b选项?戒酒中心?也不太可能。她能够闻到这昏暗的房间的霉气,她的嗅觉正常,可自己并没有酒气和酒瘾上头的痛苦感,况且因为要戒酒把人绑在铁床上这么粗鲁对待,也不太像是正规医疗机构能做出来的。
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黑市货物地下仓库。
虽然乍一听好像和自己的遭遇没什么联系,但只要换一个角度思考……黑市仓库的货物,是什么?
是不是她?是不是人,或者……器官。
“倒卖器官”的场所?穆酒几乎瞬间就想到这个可能性。
首先她被束缚着全身无力,关押的地方昏暗没有阳光——这也是一个疑点,本来医院应该明亮鼓励病人接触阳光,可这里好像丝毫不在意病人的心里状况其次工作人员粗糙随意,甚至性格粗俗急躁,也很像是从事某些“不可言说的物体交易”工作。
选择:c
穆酒在心里道。
选项完成
世界观解锁2
即时任务1完成
即时任务2线索推断题:
请推断现在的大致时节
又是一系列提示音。
世界观解锁了2?看来……她真的是黑市货物啊。这个生存任务,果然一来就是死人设定。另外时节推断……穆酒一边快速摩擦束带,一边蔫头蔫脑往门外望。看他们还在说着什么,赶紧抓紧时间扫视房间的情况。
这两个“工作人员”穿着有点脏的长袖白大褂单衣,她自己身上是一件短袖的病号服,体表温度29°左右……
她努力抬起头:
这个房间不大不小,她在铁椅上坐着占据房间一个角落,门正对她,身旁是一个单人床,右边是柜子。厚重的窗帘拉紧了,一个立式空调放在最上边,但没有开。
结合三个人的打扮和体表温度现在该是接近夏天,可那个有使用痕迹的空调口部已经稍微蒙尘,应该至少有几天没有动过。
初夏?夏末?
门口的人是还没来得及换短袖还是已经把短袖换成长袖?不……空调有使用过然后再搁置的痕迹。
这么说……
夏末秋初
穆酒答题。
……
回答完成
即时任务2完成
对了吗……
穆酒等了等,没有系统音响起了。她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全心观察一下自己的处境。
“什……什么?院长过来?”门口的男人凶狠和不屑的表情忽然一个凝固,从凶恶粗鲁的犯罪分子嘴脸瞬间转化,脑袋一缩,那双不大的眼睛睁大着往后和左右瞟,变成有点犯怂的猥琐小人的样子,那极力掩饰的害怕的表情就别提了。
看样子这个“医生”并不是他自己所表现出来的粗鲁大无畏,而是那种欺软怕硬,死要面子的假大个吧?穆酒想着。
“什么院长不院长的!我要工作了!”也不知他是看见还是没看见,总之这个男人又直起身,挺着胸膛一副高傲样子,说话就像是给自己打气,把那护工女人推走,走近穆酒门里。
他打开电灯开关,随手把门带上,看着她,没一会,露出一个笑容来。
穆酒心里直皱眉。心里总有一种奇异怪诞的预感。
果然,她的预感是真的。
因为那个衣服名牌上写着“张力群”的粗鲁男人,再关上门隔绝了世界的那一瞬间,他露出的丑陋的笑容忽然扭曲在脸上,像是一群快速抽动的面条,重新组合一样,面部轮廓扭曲成一个非人的角度,然后四周冒出鬃毛来,如同野狗或者什么动物——就像是巨大的耗子精,张开嘴来是交错犬牙的獠牙和粘稠的水液!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站立的肌肉充满的耗子,灰黄的白大褂套在身上,拱手驼背,像是试着穿人类衣服的妖怪!
该死!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设定!穆酒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着走过来鼠首人身的怪物。
“哦……这个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娘们儿!”鼠人那难听地磨人耳朵的声音传来,他似爪似手的前肢伸出来,碰了碰穆酒胸前的名牌,然后发出嘎嘎的怪笑声:
“哈哈哈……不知道在身下是个什么滋味?不好不好……一会就给玩儿死了吧?而且这种没有胆子的小丫头指定一直尖叫个不停!太扫兴!”他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其实露出垂涎的绿光,好似相当兴奋穆酒的恐惧和抵抗。
穆酒努力背过身,好像有点被吓到一样,以遮挡身后用力挣脱的手……另外她也实在不想正面面对这有点猎奇恶心的老鼠人……明明胆小如鼠,却总是愿意装模作样逞能吓唬比自己瘦弱的人。
然而他也没有太在意穆酒的动作,用爪子捏起穆酒的胳膊,把衣服撩上去,针管扎下去,两秒钟推完一剂药——当然,至于消毒,这是不存在的。
穆酒不太愿意自己被注射这种来路不明不知有什么用处的东西……但她虽然努力挣扎,却仍然不是这鼠人力气的对手。
“哈啊……当然当然,注射了我给你开的药剂,不到一会你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不用面对这个吓人的世界真是太好了是吧……”
那鼠人一边推好,把针管扯出来随手一丢在垃圾桶,恶心地笑着,两只长满毛的爪子随手在自己脏兮兮沾染着红红黄黄污渍的白大褂上擦了擦,一边嘀咕着这些奇怪的话。
穆酒紧紧闭着眼睛,以显示自己不愿多聊的态度,只想要他早点走掉自己才好好好理一理现有信息……却不想正好把他的怒点惹到了。
鼠人一把把她抓过来,眼睛瞪得很大,甚至眼眶的血丝都能看见……他愤怒得像一头红眼的公牛:
“你……你这个蚂蚁一样轻轻捏一下就会碎的小丫头……为什么把脸转过去?你就这么害怕?”他伸手卡住穆酒的脖子,脑袋伸过来凑近,那獠牙和鬃毛分毫必显:“是啊,你被绑在这里连动都不能动一下,所以害怕是理所当然的吧……你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他捏住穆酒的脸,提高声音,脸上甚至有点癫狂的意味:
“所以说你们啊……通通就是该死!遇到危险就哭泣,遇见更强大的人就瑟瑟发抖!这便是废物的做法!你们甚至都没有想过反抗……是啊反抗什么呢看啊危险多么吓人敌人多么强大!”
他怒吼着,语速很快,额头青筋暴起,手上的力气也在加大。
穆酒使劲仰着脸,像要从他的爪下获得一点空气,同时用着最后一点力气磨烂右手还有一点联系的皮质束带,然后恼人的声音又响起。
滴!即时任务触发!
即时任务3逃脱鼠人的攻击
卧槽……
穆酒窒息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这种情况老子不知道要逃脱吗!!
第99章 血腥硬糖2
她努力抬起头, 充血的眼睛在最后时间搜寻着四周——床上带着一块血渍的床单, 青灰色的墙壁,墙角地砖脱落下的一根草菁……该死, 快!快呀!快呀!
桌子!
桌上有一个相框!旁边是……一支□□和一颗子弹!
穆酒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从磨烂的束带挣脱出右手!
……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被掐着喉咙的女孩忽然嘶声低哑的笑起来, 她眼睛充血肿胀, 发丝散乱在脸颊, 含着一根在嘴角, 被血润湿。可她笑得那么开怀, 就像是疯子一样癫狂。
鼠人一愣, 睁大眼,爪子不自觉地放松了,那一瞬间出现心悸感:“你……你……”
而他再次回过神,冰冷的枪口已经抵在他的太阳穴!他全身瞬间被抽干了血一样冰冷!
她的束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竟然让她拿到了□□!而那旁边的唯一一颗子弹也被她装进去了!该死!鼠人心里一下子恐慌起来。
“你想……你想要干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地方!你要回开枪,也会被抓住的!你也活不了!”他大吼起来,却全身不敢动, 眼珠止不住地向□□那一边看。
“噗!”
“哈哈!”
“哈哈哈!谁……谁要杀你了?”穆酒龇出牙, 眼睛瞪得很大, 笑累了, 声音放得轻缓而病态, 真的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怕什么?不要怕啊!我只是和你玩个游戏!”
“谁怕了!”鼠人立刻尖声叫起来,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可虽然这么说了……他仍然极力歪头离开枪口, 咬紧的尖牙颤抖:“游戏?
这里能有什么游戏!你最好把□□这种危险品乖乖放好!不然, 被其他人看见了有你好受的!”
“左轮游戏~我的好朋友。”穆酒哈哈大笑, 无视了他无趣的抢白, 用枪口敲敲他的太阳穴,眼睛里露出兴奋的光来:“你听说过吗?你能玩吗?……
有胆量和我来一场吗?”
所谓左轮游戏,也就是赌命游戏。□□里有一发子弹,但不知道在哪一个弹夹,两个人依次向自己的头扣动扳机,赢家,当然,没有子弹,就是活下来的一方。如果输了……也就是一个响声的事情。
并且,这个游戏,注定会有输家。
鼠人瞬间僵住了,丑陋的瞳孔缩小。
而穆酒仍然笑得如同疯魔:“哈哈哈……当然,你也可以现在就按响我身边的那个召唤铃,把护工们叫进来——诺,你瞧,我被绑着,只有右手能动,还不是只有任你们的摆布。
不过……”她的眼睛看过来,直视鼠人:“为什么不来玩个游戏?真正的勇敢者的游戏!生死赌局,真正的男人——抱歉,算上我,还是说‘真正的人类’好了。”
鼠人张开嘴巴,嘴角抽搐着。
他能怎么办?他难道按动铃声把那群娘们儿叫进来把这个丫头片子控制了?让她们好趁机笑话自己!?绝不!绝对不可能!
何况!他是个真正的男人!他当不惧挑战,他有的是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