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272)
“小娇妻”楼客瞎担心了,有些不知所措。
“看两位挺年轻的,竟然已经成亲好几年了吗?”
成什么亲?她本来姓氏血统就没那个资格,怎么安安心心赎个罪这么难。
……楼客这下子更不知所措了,盘算着要是这话惹恼了商止新,司狱里哪个地势好。
……
“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商止新却还是没翻脸,半眯着眼睛,好像再回忆:“时间过得很快。”
她说着往河边望,一河的花灯星星点点,上下是墨蓝色的水天,从这一头的繁华飘到那边看不见的幽远,光都折射进他的眼睛里:“那时候若素也说带我来看河灯,景相似人相同的,不容易。”
“是啊。”商贩感叹:“能在一起是缘分,互相看得上那是恩赐。”
……
楼客已经愣傻了。
安静的火苗舔舐吞没她的心脏,包裹她的血脉流走全身,满眼的阖家欢乐和嬉笑打闹远去,只留下商止新开开合合的嘴唇。
那时候若素也说带我来看河灯……她没来得及带商止新出来,倒是商止新先帮她履行了承诺。
原来商止新能有某一瞬间忘却她的不好,只记得两个人的相知相爱吗?她这种心眼的人,能承认被别人欺骗了年的感情是她重视的吗?
她的语气说得就好像她们不存在刻骨铭心的伤害,只是吵了一架,又和好了。忽然间有些顿顿的心酸,然后是蚁噬的窃喜。
……
商止新斜眼看她呆了,不着痕迹地哼笑了一下。气息没出
鼻腔,就已经消散了。
……
楼客颤着碰了一下她的。
某些根本没有忘掉的记忆复活了把她吞噬。她没忍住在心里叫了一声“姣姣儿”。
商止新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反握住带她去河边放灯,看着它融入星光之慢慢模糊。暴君的灯写的竟然是很平常的“顺遂如意”。
……
然后商止新站起来,偏头问:“这个秋有圆了你的愿么?”
这回楼客点点头不说“谢上主”了,嗯了一声,随帮商止新理了一下领,很轻很轻道:“我好开心啊。”
和她颇儒雅的长相相似,楼客声音也挺甘洌,有种谦谦公子的感觉,稍微加上礼节开口说话就容易有距离感,这次终于舍得干干脆脆说句话,不遮遮掩掩。
商止新心想,还有你更开心的。
第221章 侍假成真4
楼客挨着商止新的边儿回宫, 晕乎得有些不知身旁的是帝君还是瑾姣,直到被推在床上衣衫半解。
楼客:“?”
她赶紧躲开一下子, 握着商止新两只安抚道:“别闹。”
商止新一眯眼睛:“楼爱卿,你喝酒了吗?你再认认人呢?”
楼客闻言思考了一下子,果然不对:“别闹”是她对姣姣儿说的话, 包着她的顺毛是她哄姣姣儿的习惯。
毕竟都是一个人,床上头稍微一偏,粉红色的唇软冻一样,往上半阖的眼睛睫毛纤长下压, 干干净净像无辜女孩。而且商止新刚给楼客吃了个大甜枣,吃得她全身飘,加上刚才神情温和, 让人有点分不清时光。
可现在面前的是祖宗。
楼客这才放开艰难道:“……上主随意。”
商止新却没动了,撑起身子靠床边,仿佛什么神经挑动了她的脑海,让她眼角抽搐了一下。她揉着眼睛问:“爱卿不愿意吗?”
楼客即答:“愿意。”
商止新:“说谎抽筋扒皮哦。”
楼客:“……不愿意。”
就你破事多。
商止新觉得对方心里不愿意,玩儿也不好玩儿,相当不满地皱眉不耐烦地崩出一个“讲”字来。
楼客犹豫一下:“不合礼数……”
商止新:“哦?”
楼客补充:“楼客——若素一介罪人, 并非帝君妃子, 贸然住在一起已经很不妥。爱人之实却是应该神佛见证典礼之后才可行的……”
商止新登时挑眉冷笑起来:“依爱卿的意思,我们还需要成亲?”
“臣的意思是——”
“爱卿以往和孤‘在一起’,可没成亲。”商止新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温和,皱眉发觉自己头风病犯——又开始肆无忌惮的迁怒,前一秒的温存都能荡然无存:“也不过两片嘴皮子一磕一碰, 给孤画张大饼。”
反正她说得完全没错,以前害羞的可不是她楼客,楼客可是最温柔又耐心可靠的模样,温声又缓又宠溺:“姣姣儿,把你交给我,什么都不用怕。”
商止新一个劲躲,有点羞意,低眉嘟囔着搪塞道:“这样不好的。”
那是当然不好。
可楼客就说了一句话。
“你信我吗?”
……
想想自己确实够无毒不丈夫的,明明知道那将会是什么结果,好意思那般低缓诚挚地问人的信任。
商止新还真就给了。
心情又压下来,楼客瞬间不说话了。
……
商止新想了想,给她扣了,爱卿想要的是后位?”
楼客只好起身跪:“臣无此意。”
“楼爱卿想当孤的妃子吗?”
“绝不敢想。”
“那就好。”商止新点头:“这么说,爱卿便只是找不到礼法可依。”
楼客称是。
商止新揉着太阳穴,开口道:“这个好办,爱卿可当孤的玩物。”就和她对丞相说的,楼客她养的玩意,怎么对待她都只有领旨谢恩的份儿。
……而这边的楼客听完,心里开始循环“活该的”“应受的”……也还是有些难堪。
毕竟高门大户出来的大小姐,年轻时也曾矜持傲物高高在上,为了自己不受伤用士兵的性命去挡过窟窿,现在改了,也留着点傲气。
她能去领兵杀人吃糠咽菜睡草垫了,能对严刑拷打面不改色了
……偏偏有点受不了这刻意的折辱。“玩物”这东西是最下贱的人做的,以往她看一眼都冷漠,若自己做——那真是连累祖上都蒙羞。
但这可没办法,是她先做错事,商止新的报复无可厚非:“是。”就像姣姣儿相信她,然后那么伤心,她也想答应姣姣儿,什么都想答应。
……
“你看你,”商止新看见别人难受自己就高兴的心又来了,讽刺地嘲笑道:“早别反抗有这么一回事吗?偏偏喜欢敬酒不吃吃罚酒。”
楼客心想:这也能怪我。
她只好无奈地叹:“是啊,臣笨。”
“既然如此就别愣了。”商止新轻佻地刮她的脸颊:“伺候人了,乖狗狗。”
真是的……现在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屈辱感顺着脊柱行走,但楼客很快告诫自己要习惯……反正她也是活该。
她伸取了簪子解开了衣服,墨黑的发丝顺着她白皙的后背挡下来,垂到地面,然后跪直了伸给商止新取下了腰带,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小腿。
商止新伸去摸她的头发,眯眼说:“以往孤想摸若素的头发很费心的,总是装作不经意碰了碰。”
少女时楼客是她崇拜的情人,博闻强记风度翩翩,自有一层光晕,商止新在她对面坐一会都怕冒犯她。没想过到现在,楼姐姐竟然褪了衣衫发丝散乱跪在地上乖巧地吻她。
楼客顺从地低下头,任商止新玩儿了一会,把它们撇在一边的肩上。
楼客低下头去,双搭在商止新腿上,细细密密地吻上来。
商止新心不在焉地玩她的发丝,脚指头蜷缩着,满意地半眯眼睛,忽然愣了一下:“等一下。”
楼客一顿,抬头温柔地问:“臣哪里做的不好?”
商止新也不藏着掖着,懒洋洋摆随口道:“楼爱卿最是了解孤的身体,怎会不好?”
楼客:“……”于理不合警告。
……
商止新按着她的脑袋就把她压下去,让她对着自己跪坐弯腰,光滑白皙的脊背完全暴露在她眼前:药浴和内力双重保险下前阵子的伤痕已经淡了,只留下淡灰色的浅疤。
可脊柱左侧,一道深入带着倒刺的刀痕突兀地从肩胛骨到了央,对比着纤细的背触目惊心。
商止新用指头碰它,问:“没见过这个,很深,舒痕胶也没用……怎么弄的?”
楼客被按得一惊,然后只觉得背上一阵痒意,不算久远的伤痕开始发烫。
“伤到了脊柱的吧?这个哭了几天?”商止新知道楼客的敏感,怕是受剑当时表面面无表情,内心眼泪汪汪,半点没风度……想想真是好没用一将军。
楼客其实不哭,只是含着泪水在眼里转悠,是生理眼泪。
她沉默一下,有些不情愿慢吞吞地回答:“前一阵子的。”
“前一阵子没打仗。”商止新说完,忽然明白过来:“殿前的伤?”
在一起的年楼客情况她知道,后一年没打仗,那么便是过渡时候的——殿前内乱,楼客确是帮她当了刺客一刀。
算是救她的伤。
“是。”楼客有些紧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个什么……或许有些怕她想太多。这伤是她向商止新求情的证物,能够请她有些可怜自己……但她又忽然不想要可怜了。
……
楼客绷着身体,却没想到商止新“唔”一声,喃喃着说了一句……
“倒胃口。”
……
楼客:“……”
楼客苦笑一下,伸拢一下头发把它遮住,心想这可真难堪……她竟然也自作多情、不□□份了。
是啊,可不是倒胃口嘛,毕竟丑的很,在一个玩具情人身上让玩具吸引力大打折扣。
商止新毕竟觉醒血统了,商姓人冷酷无情的标签得来有因。她愿意再看自己一眼记得她们曾经的好,已经是奇迹了。商家的人在一场爱后余留的残温不会太舒适的,她早知道。
商止新还在玩:“有点像一只翅膀……也不对称。”
楼客试着用变态思维想了想:“要么……上主在右边也划一道?”
商止新摇了摇头:“今天算了。”
楼客很想问:那怎么办?
没来得及,商止新已经揽着她的腰轻轻划下去。
楼客抱住她的脖子慢慢回吻……隔了好一会,发现这似乎也不是她伺候商止新,好似是商止新开始玩儿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