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243)
……
安月行制止了她给自己上药的,抹一把脖子,一的血。
她好笑地把人揪过来擦擦嘴角的血渍,心想真是属狗的尖牙,问:“还不开心着呢?要不要再咬一口?”
林木一一直压着委屈,一时发泄,竟然有些收不住,吸吸鼻子:“不咬了。”
“那就和我谈谈,不用避讳什么,直说就可以。
怎么有脾气,觉得自己没错了?”
直说就直说呗……林木一想起来就心里发酸,老老实实和她道:“首领,不是我的错。”
安月行愣了一下,哄道:“好好好,我不该说你。”
“真的。”林木一觉得她敷衍自己,控诉地看着她,小声正经说:“我又打不过你,还得听话,你要我死我就得死,没有选择的余地……结果你还怪我。”
你还怪我。
语气像是欲语还休的小丫头的怨怼,不情不愿,小性子极了。
安月行怔然一下,眨眨眼,在最后一句话里体会到浓浓的撒娇意味,忽然心情明朗了一线,郁气消散一点,不由得吻了吻她的眼角,少有的温和:“那我不怪你了。”
林木一踌躇着,又道:“您之前想杀我都是说的心里话,我知道。”
安月行一愣,刚要说话,林木一接道:“阁主,您若真的忘了自己亲口承认接纳我的那个时候,就算知道自己喜欢我也会杀了我的。你会嫌情感妨碍你。”
安月行张张嘴,
没法说话——她变态不是一两天,又不是没对林木一干过这种事,实在不好反驳。
“我没办法……我很怕啊。”
所以她才提不起劲来。从安月行的“失忆”开始,她不得不承受这些压力——她不开心的并非“被杀”,而是那个行为下安月行透露出地、本来所拥有过的承认变成了一件可以丢弃的东西的冷酷。
她埋着脑袋,委屈这种情绪卷土重来,又把眼睛往安月行伤口上瞟,泛着酸心想刚才怎么不再咬狠一点呢?好不容易的会。
……
安月行是个死变态来着,控制欲极强,于被掌控者,只能是完全的臣服和奉献,有且仅有,但林木一不觉得半点有错,并且各种助纣为虐……因为她心里的想法相同。
她“完全”属于她。生死由之,爱恨由之,乐痛由之……
并且林木一爱她的同时竟然得到了回应,被安放在阎王万丈寒冰仅余的软地,那是最不可思议的、亿万分之一几率的结果,让她想想便觉得万分庆幸,满足地像要死去。
……
可这个已经实现了的、她们相爱的“未来”是绝无仅有的啊,就像失忆的安月行所说,“忘了就跟没有经历过一样”——
她们的结合是“命注定”的反义词,那丝安月行动心的心情来源于太多偶然,要求时间的恰到好处,心情的恰到好处,忽然的水到渠成,任何条件差一丝就会导致另一个截然相反的结果。
一念天堂。
让她怎么不后怕。
……
安月行终于知道林木一的委屈来自哪里,竟然忽然心疼了——难为她承受那么多。
她想表达一下歉意,蹲下去,把放在这家伙眼前:“再咬一口吧?”
林木一:“……”我他喵也要敢啊。
她还是低着头不说话,像一只沮丧的大狗狗,耳朵耷拉,尾巴都摇不起来了。
安月行只好笑着凑近她的耳朵,承认了那本来觉得没必要告诉她的事:“好吧,其实刚才失忆的时候,
我没打算杀你。”
就算变态确实不开心自己竟然有个感情上的弱点,她竟没打算遗弃。
就算说的吓人,就算那些说出的话真的是她的逻辑,但从头到尾,她心里其实一直笃定……不想动林木一。
失忆的时候不明白是为什么,但一旦想起来,她就懂。
……
林木一一怔,蓦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安月行见她忽然直视自己,眼睛里闪亮亮的一下子迸发出慌乱的光线来,觉得这家伙忽然间软极了——这哪里是杀呢?这是她养的猫咪吧。
她捧住林木一的脸,让这在她笑意盎然的眼神下越发想要埋头的家伙逃不掉,直视她无辜的亮晶晶而安静的眼睛,轻轻道:“虽然失忆了,动心的心情还在。
后来是我吓唬你的。”
我只是不满你的毫不抗争……哪怕对方是失忆的我自己。
她安抚地吻一下林木一的眼角。
林木一轰然被击,愣愣半晌,抬起捂住被吻的地方,连眨眼也不会了——她从没想过,自己能在那种情况下仍然得到承认……万无一的未来发生过之后,就不会改变了。
林木一其实是没有安全感的。她的没安全感来自于安月行的冷酷,让她明白她们的相爱是一千根命运纺丝的唯一,旁边的平行世界里堆砌着爱而不得的、死去的林木一们的尸体。
她惶惶,因为失忆推去了一切基础——但安月行竟说就算失忆,她
们仍旧在一起。
因为虽然太多艰辛和不易,毕竟这根纺丝变成了未来——后怕是可以的,但再不用担心以后!
是这样啊——林木一鼻子一酸。
……
安月行敏锐地发现林木一的忽然软化,又一次向她张开臂,好笑道:“过来抱一个,越来越会撒娇。”
林木一被这巨大的惊喜炸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吸吸鼻子,钻进阁主怀里,把脑袋往胸口扎,闷声闷气:“阁主……”
黏腻又轻飘飘,带着点期盼惊喜的惶恐之后,惊喜竟然真的落地的疲惫的安心。
安月行给这语气里面终于的得到感弄得心跳。
带着一丝悸动的怜惜,她慢慢收紧臂,把林木一整个人都包起来,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两世的光影相伴,万分之一可能的回馈能力,差分毫都不可以的心情,她才有会得到这个结果,怎么能不珍惜。
……
“我爱你。”
第204章 妖魔绘世1
【世界:灵异】
【等级:s】
【目标:展绘世】
【执行人:狄柚】
【技能:世界专属-80%人物设定改动权】
【载入】
【20%50%%100%】
【载入成功】
【任务世界开启】
【祝执行成功!】
郊外, 某个破旧的出租屋。
墙上的钟“咔擦、咔擦”地走过, 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开, 哐啷哐啷得响动。
面色死白的瘦削道士坐在正,半眯着眼睛抬着下颚,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但她等的东西似乎还没有来,却先给她来了点下马威。
老旧的台式电视“啪嗒”一声自己开了,忽然在黑夜里蹦出雪花点,刺啦刺啦响着。那道士睫毛都不动一下,只是略微瞟过没有插电线的电视插头, 眼神又不知移向何方。
等她转回头, 上面突兀地出现了两只若隐若现的血印,耳朵边响起一声尖锐的“吱噶——”却又不知道来自何方, 她刚仔细一看, 印又不见了。
她却忽然张嘴问:“这是你的血吗?”
低哑和干瘪的声音瑟瑟地响起,把这诡异的空间里划了个小口子。
一阵阴风从窗户里吹来, 没人回答。但电视里的血液却慢慢流出来,越来越多地淌在地上,快要沾染她的脚边——她终于霍地站起来,扭头进入厨房, 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出来,她开始慢悠悠地清理自己惨白的。
那双骨节分明或者皮包骨头,细长地如同属于骷髅。
等她洗好了,那水源慢慢的变得夹杂着红色的血丝, 然后一点一点增重,变成黏腻的脓血,里面甚至带着女人细细的发丝。
她一皱眉,露出一瞬即逝的恶心的表情——收回立刻把水龙头关上,开口说:“我能去洗个澡吗?”
仍然没人回答,她已经自顾自又走到了浴室,黑暗里的浴缸在映入眼帘的瞬间在眼膜上留下肮脏的血污遍布的景象。
她在阴风里又道了一声:“我能洗个澡吗?”话语里的画外音很明显,“你能别弄血出来让我干干净净洗个澡吗”?
看来确实挺嫌弃那些玩意儿的。对狄柚来说半夜阴风和开电视啊淌血啊,貌似没什么好惊讶的,唯一的反应是真恶心,她得洗洗……
然后她按了按灯,灯闪烁两下熄灭,黑暗再一次笼罩。她也不强求,拧开了花洒,冷水淅淅沥沥。这一回竟然真的是水了,看样子那“脏东西”挺有礼貌,同意了她仇人的要求。
狄柚礼貌地点点头,脱下了道袍,露出死人一样的身体,用向后撩一下头发,站在花洒下面。
冰凉的水就这么淋在她身上,青白的皮肤一阵瑟缩,但耐于主人的毫不在意,很快适应了这个魔鬼温度。
狄柚呼吸沉重头脑昏沉,却认认真真地擦洗身体,用力地好像要把自己的皮肤擦破,在上面留下红色的印子。
良久她才弄好了一切,不顾滴水的头发披在肩上,象征性地用长长的道袍裹一下自己,连系带都放松着,赤着脚走想走出去。浴室门没有被打开。
——面对这么吓人的场景,狄柚却没怎么惊惶。
……毕竟这一回她接到的是个灵异世界,目标人物就是只鬼……还他喵是只被自己变成鬼的鬼……她要是怕就没法推动剧情了。
展绘世,极阴体质,修道者的上好补品……便是无辜惨死在她这个无良
道士下的少女,也是立刻就要来报复的女鬼。
……
狄柚又眯缝起眼睛四下一望——不望还好,忽得一眼,却见镜子里的自己冲她阴森森的勾起了嘴角直勾勾地盯着她。
并不是错觉!
她忽然想起一句话,说夜晚背对镜子不好,因为谁也不知道镜子里的你有没有转头。
狄柚皱眉,按说这时候常人就该尖叫哭喊着砸门了,她的反应是慢悠悠走到镜子面前去,伸触碰镜人的嘴角打算把它抚平。
里面的人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就开口说:“你来了吗。”
莫名带着点询问故人的意味。
……
镜人的面孔一点一点扭曲变化,再不是狄柚的样子,变得更清丽可人,却因为那浓郁的死气骇然如同青面獠牙的厉鬼。
女鬼,展绘世。
她最终把苍白的放在镜面和她相贴,然后穿破了镜子死死拧住她的腕整个人也从里面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