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208)
卫羚君被戳破了心里那点隐秘——却更加怒火滔天,破罐子破摔地坦坦荡荡地承认,直接掐上她的脖子:
“我杀了你!我他妈对你那么好!你竟然是许诺!”
她对许小言那么好,她对许小言是与世界为敌都要包庇下的好啊!许小言也那么好……她本是卫羚君苦海下唯一垂下的蛛丝,卫羚君都几乎已经在慢慢计划以后两人的生活……她呼啦一下子变成了仇人。
但是……许小言那么好。
她觉得自己是傻子,在血海里想象出了一根蛛丝救赎自己,可那幻境成真之后……她该拿那假的丝怎么办?
忽然鼻酸汹涌!
……
许诺差点窒息……却忽然在这个更加狂躁的动作下放下心,一边艰难道歉,一边亲吻她的腕,香香软软的舌头伸出来轻轻舔舐她的指,哑着声音轻轻唤:“唔……羚君,哈啊,羚君,羚君……”
“操!”卫羚君眼睛都红了:“你他妈这时候,竟然还是只想着这种事吗?!”
“羚君……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许诺眼角绯红,已经沁出水液,胸口起伏都轻轻碰在她的腕边,呜咽着一直喃喃:“可是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
“你怎么个爱我法?以前许小言说爱我就是想要杀我,现在许诺说爱我就只想着要上床?”卫羚君真的怒了,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拉起来,狠狠咬住了她的嘴唇,然后双撕扯开衣服:
“你就这么想要吗?!”
许诺只觉得一时间天地倒转,自己被压在地上夺取氧气,磕得脑袋生疼,却惊喜坏了——众所周知的,感情问题全都能在床上解决……只要她表现够好!
(省略1500,微博,暗示比心
恍惚间她听见卫羚君软软的、小声到几乎没有的叫了一句“小诺……”
是记忆的那个声音……黏糊在一起的,带着温柔的声音……但许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因为卫羚君已经又一次困住她,折叠了她白皙的双腿,用衣服把她的捆起来,忽然咧嘴笑问:“你以前说过,你是丧尸体质,怎么样来着?”
许诺一愣,心里终于笑了,回忆让她温暖。她呜咽着回答:“想怎么玩都不会有事的。”
许小言说过的话,能够兑现太好了。她泪汪汪地凑上去,声音沙哑又渴望:
“玩就是要玩尽兴呢……”
卫羚君终于扑上去,真心实意和她交换第一个吻。
许小言……许诺。
别再骗我了。
……
不知道卫羚君如何,反正许诺玩儿得很开心——卫羚君慢慢认真起来之后面色上的讥笑和恶毒渐渐淡了,剥开那层愤怒之后露出恍如隔世的得到感——那神奇两情相悦的喜悦……竟然穿透了个世界,又一次,出现在卫羚君脸上。
她其实早就信了。
许诺的精神沟通,那些事实,告诉她不止她一个人受伤,许诺也一样,甚至比她更惨。
她报复成功过了。
她喜欢过许诺,被许诺杀过,也杀过许诺,最后被许诺喜欢。
不管爱还是恨,她们两个竟然如此不离不弃地纠缠。
既然报复成功,她的恨早消失了大半……她只是愤怒,她爱上的许小言,竟然也是二号的许诺。
也就是说……许诺骗她两次了,每次她都眼巴巴的上钩,然后被伤害。
讽刺啊……她因为爱上许诺吃了半辈子苦头发誓再不生爱,然后一头跌进的坑仍是她。
爱上了杀她的人两次。
许诺竟然有一天也喜欢她。
卫羚君叹了口气,她们这是注定纠缠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最开始,就不绕这些远路?
她要鼓起勇气再来一次……很艰难啊。
她低下头,怀里的许诺触感很真实,一双废得差不多的慢腾腾穿衣服,却半点不适没没表现。
甚至始作俑者卫羚君也不怎么上心那伤势——想想若受伤的是许小言,她指定心疼坏了。
可躺在这里的是两个把彼此折磨成变态的人,她们都知道对方早不在乎这点伤痛。
这么一想,她倒是心里一酸。
……
许诺初次献出觉得自己表现还可以,至少现在天都要亮了说明她体力不错,满足了她家羚君她很开心。
她心情正好,却霎时间听见卫羚君轻飘飘掩饰着什么一样道一句:“你……你在自己那轮世界的时候……很难熬吗?”
……
许诺一愣,这下子那点开心一散,脑袋一空,差点哭出来。
许诺忽然间鼻酸,深深吸一口气,有点无措,轻轻道:“羚君……你,你别那么快心疼我啊……”
你别那么快原谅我……
我不急的……我有一辈子等你……你不要这么好啊!
许诺的重生是因为卫羚君。
许诺很久以前认为,她的重生是老天给她会,让她能够改变一切,报复一切。现如今她才知道,那是因为她做错了事,老天想给她会弥补。原来我在等你啊……
她忽然又哭了,这一次却不想被看见,深深扎进她怀里,感受这个人的温度,忽然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卫羚君脚踩黑暗,却心向光明,柔软且勇敢。
怎么叫人不喜欢?她只能重复:“我爱你。我爱你,羚君。”
卫羚君一僵。
穿透了时间的、唯一一个那么叫她名字的人,带来了太多的回忆。由青涩到成熟,由完整到破碎,这两只被命运选定的蛐蛐下了竞技台,方才知道她们竟然相爱。
最后她迟疑着伸出默默她的头发,轻轻呢喃:“我最后的勇气都交给你了。”
“小……诺。”
她们不会让彼此失望了。
第183章 浮萍之命1
【世界:休假】
【等级:未开启】
【目标:未开启】
【执行人:岑萍水】
【载入】
【20%50%%100%】
【载入成功】
【任务世界开启】
【祝执行成功!】
岑萍水醒来的时候闻见的是一股很浓重的、劣质的香水味, 包裹着自己瘦削的身体。
脑袋稍微有点沉重, 是宿醉的难受感。她坐起来, 皱着眉用按压太阳穴, 然后顿了一下。
因为她正□□上身,仅仅靠海藻样的头发散落遮住胸口——身旁躺着一个男人。
不仅如此,竟然还有一个少女正警惕地蜷缩在角落,阴沉沉的目光在她和那男人之间来回滑动,瞳孔里不知是木然、绝望还是惊惧到了尽头。
岑萍水:“……”稍等,接收个记忆先。
……
接受完记忆的岑萍水还没来得及发表一点狗屁不通的感叹, 旁边的男人醒了,伸揽住她的腰, 也地蹭坐起来:“这么早, 再睡会?”
她只好先应付这人,皱眉慢吞吞道:“还要睡?”
岑萍水的声音听上去稍微有点鼻音和哑意, 且声线比较冷, 像是冰块碰撞的敲击,涩而润同时并存,有一种淡淡的倦怠感, 别样诱人。
这时候她眼睛微微一眯, 说出的话可以在“睡”字上加了重音,微微偏头,发丝落在素白的肩膀,眼神眷懒,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引诱, 竟然一时漂亮极了。
但旁边的男人却早习惯了她这样子。女人这东西睡久了也就那样,没了新鲜感,什么天仙都照旧——何况说句实话,岑萍水在这个行业真不算会来事的人。
这个行业。没错,芙蓉帐掩娇儿笑,就是直白一点说出来会被锁章的职业(气。
不过她不像是标准意义上的“情人”细腰腿长大胸娇嗔,她甚至胸前没有二两肉。
岑萍水不算太高但骨架纤细,显得人很挺拔,可瘦而无力,身材是古时“林妹妹”那款美人……但脸不是。
她的脸第一眼看上去就算不惊艳,也绝对吸睛:
她有浅咖色的细长眉,下面是幽深半阖的瞳孔,睫毛密而雅长,鼻梁挺拔,嘴唇如小朵山茶的花瓣,细腻又苍白,组合成水墨的美人,一段风情,似有似无,却含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怠和浅丧。
就是这一丝倦和烦意,让她脱颖而出。毕竟现在的人猎奇得很,喜欢各种不一样的美人,要足够漂亮,还得有点怪——总之,一定要有不一样的地方。
要吸引人就是这种特别的才吸引人,就因为这奇怪的气质让一个呆板的女人高朋不绝。
……是的,岑萍水不仅人无,在某些重要时刻还死板,这个缺点靠这张长得不错的脸也掩盖不了。
“呋,”男人掩饰住了眼里的鄙夷,往那少女那边瞟去,开口:“休息一会吧,你累了。”
“……哦。”岑萍水挑眉,对那点子看不起丝毫没有意见,只是不知他什么意思,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这个男人身上也有很浓的酒气,但长得还可以,剑眉星目,只是眼下青黑,带着一点疲倦的戾气。
社会上层边缘的人物,表面精英,背地里是找情人发泄“守序善良”下积压不满的人渣。
岑萍水一边回忆一下她这个恩客,一边刻薄地打了分,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禽兽到舔舔嘴唇,对她说道:
“你养那个小姑娘……能来陪我聊聊天吗?你就能去厕所里收拾收拾化个妆。”
岑萍水几乎是瞬间瞳孔一个收缩。
男人还毫无知觉,很没自觉地竟然双眼直愣愣地盯着那少女看,毫不掩饰贪婪的欲望。
“你的意思是……?”岑萍水顿了一秒之后低着头慢悠悠地批起衣服来,发丝遮住大半张脸,语气仍然倦怠轻哑。
“能有什么意思?”男人嗤笑一下,根本没有考虑过岑萍水不乐意——他们在一起挺久了,他知道这是个堕落到最下端的女人,这种女人只知道现在而不肖想明天,不在乎自己,更不可能考虑别人……何况那个女孩,不像是她带的小孩,像是她样的宠物。
男人觉得他提议让少女就和他们一起睡在一间房间的地铺,他就表达地够清楚了。
既然昨天岑萍水这都能不留意地吸口烟答应了,那还不能说明她的态度?
……
“这不好吧……”岑萍水勾出冷笑,起身,只是穿着那件对她来说过大的烟白色衬衫,一双修长的腿交叠,慢悠悠赤脚下床。
男人根本没管她的回答。应该说他可不在乎这个女人的回答——一个□□而已,哪儿去说理也没帮的。岑萍水大概也知道,随口一说,也没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