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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286)

作者:大叶湄 时间:2024-10-31 08:43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升级流 基建 成长 逆袭

  他只根据上辈子五叔后来的言行,推测他对待家里人的方式,推测家中目前的行事处境,要用怎样的行为才能帮到五叔,于是,他才想借由祖母陈氏的手,管一管行事越发不成样的父祖而已。
  却不料,引来的后果,竟是祖母服毒,意欲用自己的丧功将那两人从朝中剥离。
  五叔日后若是知道他干的事,会杀了他吧?
  宁振鸿骇的眼一翻,整个人就往旁边倒了过去,直将随后跑过来的宁振熙也给压倒了,但也因此,躲过了宁琅挥过来的巴掌。
  “混账东西!”竟跟你爹一样,学的满嘴诈言,身心没有个实诚样。
  陈氏愣了一瞬,突然笑了,虚弱道,“那是不是说,小五在边城并不会有危险?那些人也不会再去找他的麻烦?”
  宁琅冷冷的盯了眼昏倒的宁振鸿,转了头红着眼对上陈氏,笑着劝她,“娘,索性毒也不深,咱好好养着,等您身体好了,我们就一起去边城找小五,娘,这种傻事以后别做了,小五要是知道你这样不顾自己身体,他会难过的,便是儿子,日后又要如何面对他?娘,别为那两人费神,你若住侯府里不开心,就住我这里来,以后由我和怡华奉养您,好不好?”
  怡华公主也在一旁点头,眼睛含着泪道,“是,娘以后就住我们这里吧!侯府里的事情就别管了,交给大嫂和大哥他们,您别为他们操心了。”
  陈氏心灰意冷,想起最近家中出的事端,抚着三儿子宁琅的发顶,突然道,“琅儿,给你舅舅送封信。”
  我儿既已无恙,那这些日子以来我受的憋气,就该讨回来了。
  不肯出延景观啊!行,那就别出了。
  镇国将军府的家将们,近日被他们的将军派了一桩任务,就是堵着延景观的各道路口,不许里面的人下山,出来一个打一个,直打的他们不敢出观为止,困足一个月,让他们在里面吃糠咽菜,净一净肚肠。
  而宁家父子某一日下朝归家,被人套了麻袋,打断了双腿,父子二人同时请了病假休养在家,又因马钱子毒的积累,身体渐渐衰弱,终日畏冷畏寒,再也无法出门瞎交际人。
  一门的父父子子,似乎都忘了,陈氏并非文官之女,她也是武勋之后,先前救子无望,才叫她偏左了思想,现在既知另两子安虞,那丧失的精气神便又回来了。
  既然男人指靠不上,培养来顶门户的长子也歪了心,那只好由老娘出面,把着侯府以后的大方向,不至使之迅速沉没了。
  她得守着这个家,让流落在外的小儿子,有家可回。
  宁振鸿都傻了,呆呆的望着家中的变化,震惊的在心头呐喊:我那温柔的,对祖父言听计从的祖母呢?为什么又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怡华公主倒是对她婆母刮目相看,跟丈夫宁琅耳语陈氏不破不立的话,深叹从前竟是看走了眼,自家婆母的性子根本一点也不软,相反,一旦下了决定,做事干脆利落。
  凉羌兵马退走了,一个月的围城,两国交换了最后和谈文书,上面约定好了今岁冬日诸王质子考察团的事,如若大徵皇帝失信,今冬必挥十万兵来战。
  凌湙在登城,送走了往京里去的武景同,他仍需要往京里去一趟,除了遴选考察团的事,也要去看看镇国将军家的那位姑娘。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这叼毛的操作简直叫人……
  边城进入高速发展期。
  在秋日隆冬前, 边城的碉堡建造定要完工。
  凉羌的兵是退了,然而人家也放话了,今秋冬必来。
  郃石与突峪所率大军, 不是主动要退的, 而是迫于自然环境下,不得不作出的妥协, 他们部族要往水草更丰茂的沂阳山迁徙, 整族百姓车马牛羊,浩荡着十几万车运输兵力, 没有时间能让他们跟大徵皇帝耗。
  围城的这段时日,他们也没闲着, 突震与伽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每日出去寻人的小队,几乎搜遍了附近大山小脉, 便是凉河沟那一段也派了人去, 然而, 这茫茫荒原草甸,人马真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半点踪迹皆无。
  大徵皇帝为了安抚他们,不得不将吃进嘴里的刀兵与马匹退还,突峪率部劫掠了并州附近村落, 绑了小二百的百姓于并州北门城外, 要武大帅拿粮赎人。
  不能他们白耗了四万兵马的粮草,却什么都没得到,便是退走也不代表他们肯亏本,且人家也事前沟通了,通过娄俊才将他们这一个月的损耗, 送进武大帅手里,解释了为显和谈诚意,给了大徵花粮草赎人的机会,若不然,按照以往规矩,这些被掳来的百姓,都将成为他们的奴隶被带走,更别谈他们还很客气的没有烧家,可给足了双方之间欲交好的情面。
  凌湙跟武景同当时也站在城门楼上,看着与突震长了七分似的突峪,望着他无半分为兄长焦虑的模样,恍然感受到了他去了劲敌后的轻松。
  突震与他是一母所出,然而那个位子却只有一个,他受羌主喜爱,当然对那个位子心生展望,有突震在,他要上位且得有一翻争斗,突震亡故,他却是最大的受益者。
  凌湙记住了突峪的模样。
  武大帅自然是要将凉羌的意思传进京,然而,如他所料般的,皇帝直接大笔一挥,令他用漠河粮场的军备粮,替朝庭扛下这一遭损失,却连个日后补偿的白条都不愿给,军饷倒是发了,连着前年的欠饷,一共给了七成军资,其中包括了制式衣裳与铠甲刀兵。
  皇帝也很委屈,说他已经出了刀兵与马匹的大头,些许粮草就请武爱卿替朝庭分忧了,改日等武景同进京,朕定厚赏他云云,却全然忘了,他吐出来的东西,本来就是人家的,只不过往他口袋里过了一遭,再拿出来就成了割肉,从头到尾等于他根本一毛也未出,武大帅却成了最后的冤大头。
  这种叼毛的操作简直叫人窒息,整个中军帐里当时都哑了声,个个失了言语。
  凌湙从纪立春嘴里得到兵将们,拿到手的数百个大钱,以及薄衫轻甲时,暗里将人骂出翔的咒怨,心里简直要对武大帅怜爱了,这活简直没法干了,不就跟驭马跑又不给马儿吃草一样的,朝庭那边脸都不要了。
  武大帅约莫又要在自己的书房里,踹碎一地桌椅,气炸了胸。
  边城的玻璃制品卖到了北境三州,手持的青铜菱花银镜尤其卖的好,盈芳戏班的广告效应做的非常成功,只要开戏,里面的女伶必人人一把菱花银镜,妖娆婀娜的移动脚步,边走边对镜揽照,里面不仅能清晰的照出自己的面容,还能照出旁人被吸引后,看过来的羡慕目光,那种衷于容貌的餍足感,令这种手持的小镜子,瞬间风靡整个北境,只要家境稍微好点的,都有能力买上一把,比之妆台上的大镜盒又便宜了许多,成了大小姑娘们荷包里的常备物。
  武景同进京的车队里,就有凌湙特意令秋老加班,带人赶制出来的这种手持小银镜,足足给他装了三个箱子六百把,够他搂一路钱财到京里花销,且若他真能与镇国将军府的姑娘结亲,上门的定礼都够了,别说还有其他工艺制品,开门路的砖只管往官家手里投,砸也能将他从考察团的名单里砸出来。
  最后就是武大帅着人从官妓册里,挑出来的几名女子,都是被贬的犯官家属,通文懂音律,统一交给了王听澜她们,学习寿宴之上,凌湙专门挑了让她们练习的《人间惊鸿宴》曲舞。
  武大帅一听就知道,这歌不是专门送来贺他的,自来献寿的歌舞都有定律,似这等带有缥缈若仙的娇娆曲目,该是王侯与好风雅的文官们的最爱,整个北境都知道,他便是听戏都喜欢听那种武生专场,凌湙这等八面玲珑之人,不可能不打听他的喜好,如此一想,他的用意便清楚了。
  凌湙倒也大方,指着表演完的王听澜几人,问武大帅,“让武景同带上此曲进京献给陛下,能讨到他欢喜么?”
  于是,第二日,武大帅就叫人领了几位官妓过来学习舞曲,年纪都在十三到十六间,真正的如花之年,凌湙本还担心他会直接要了王听澜她们,结果人压根没看中她们,等这几个小姑娘一水站到他面前,他就懂了,原来是嫌王听澜几人的年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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