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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桶+番外(140)

作者:写文的尼罗 时间:2022-07-06 09:15 标签:甜文 温馨

  “她今天穿得像一只水母。”
  “不许背后说人坏话。”
  “没说坏话,我说她像水母。”
  “说人家样子像水母,难道还是好话?”
  话音落下,傅燕云感觉自己语气有些凶,便换了话题:“她为什么气死了?”
  “因为她早上接到电报,她家里让她今天一定要回家。”
  “但是她不想回?”
  “是。她是上个礼拜来的,本来打算在这里住满半个月,但是她家里人出尔反尔,欺骗了她。”
  “也许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不许褒贬人家的家庭。”
  傅西凉随口说了几句闲话,还不是自己想说,是傅燕云问了才说的,结果连着得了两个“不许”。高高的倚着门框站立了,他看了对方一眼,心想燕云这么没好气,会不会是又和葛秀夫拌了嘴?
  反正他们就总是拌嘴。燕云说葛秀夫不是好人,葛秀夫说燕云是——是什么来着?醋精?但是总得来讲,问题不大,偶尔拌拌嘴是没关系的,他和燕云不也总是一时好了、一时恼了?
  从傅燕云脸上收回目光,他望向了葛秀夫:“什么时候可以去海边?”
  葛秀夫向后靠着窗台:“现在下楼吃午饭,吃完午饭就去。”然后直起身迈了步:“今晚让你睡隔壁那间卧室,早上起床就能看见大海,好不好?”
  他立刻转身走去隔壁看了看,随即回了来:“好。”
  重新望向傅燕云,他见他脸上还是阴有多云,便绕到他身后,握了他的肩膀往外推他:“你要是非得给我脸色看的话,就到卧室里去吧。”
  傅燕云被他推了个莫名其妙,身不由己的往外走去:“啊?”
  “你一到海边就烦人,我不想看见你。”
  傅燕云这才明白过来,但是已经拐弯进了隔壁卧室。转身握住门把手,他探身向外问道:“那你今晚还要不要我了?”
  傅西凉正要下楼,听了这话,停下来略一犹豫,紧接着答道:“再说。”
  葛秀夫一把将傅燕云从门内拽了出来:“芳邻,别拿乔了,人家不会惯着你的。”


第一百零九章 :最后的静夜
  傅燕云独自一人,出了邮局。
  这时已经到了暮色四合的时候,海边这几条道路上早早亮了电灯,四处皆是露胳膊露腿的摩登男女,空气弥漫着懒散与狂欢的意味。
  他下午挺忙,吃过午饭之后,先是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汗味,然后和傅西凉去了一趟海滩。傅西凉不喜欢到那人多的地方,要到一处怪石嶙峋的岬角上去看海,傅燕云怕他掉下去,或者被那石头绊个头破血流,所以不许他去,自己另找了一小块僻静海滩,那块海滩被两个岬角夹了住,面积狭窄,不招人来,但是距离别墅并不算远,正适合傅西凉在那里自娱自乐。
  这花了他不少的工夫,然后他赶时间去了邮局,往侦探所里发了电报,将所里的一应事务都交给了丁志诚秘书,且让丁秘书再向梅小姐知会一声,请她安心看家。邮局里人很多,他为了发这封电报,排队又排了好半天。
  出了邮局之后,他抬头看了看路牌,又回头看了看邮局大门外钉着的门牌号,发现此地距离白公子下榻的饭店不远,自己很可以溜达过去,和他共进晚餐,顺便谈谈。否则明天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他不敢确定自己明天是否还有这样的闲工夫。
  反正今晚是可以安然度过的,他可以打包票,保证弟弟绝不会在那一小块无人海滩上被浪卷走,况且葛秀夫也会在——他出发来邮局时,别墅里的仆人已经开始往海边搬运沙滩伞和沙滩桌椅。葛秀夫手下的那个“强”也跟去了,“强”一手拎着一保温桶的冰淇淋,一手拎着一只冰桶,桶里放着汽水和啤酒,以便葛社长可以在沙滩伞下连吃带喝。
  这么一想,他便拐了弯,数着门牌号码,找白公子的饭店去了。
  *
  *
  傅西凉用一把花匠用的短柄小铁铲,在这块偏僻的沙滩上掘坑玩。
  往他身后望,过了一片乱石滩,再走过一片略荒凉些的沙滩,然后才是沙滩伞林立的热闹所在,伞下伞外、滩上海中,活动着花花绿绿的人影。傅西凉不愿成为那些人影中的一员,但是很高兴听到他们全都嬉闹在距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地方。海风把他们的快乐都吹拂过来了。
  铁铲嚓嚓的插进湿润细沙,将它成块成块的挖掘出来,不费力,很轻松,铁铲插入细沙时有微妙的、令人愉快的手感。他越挖越来劲,跪在沙滩上,俯身把头探入坑中,要进一步的深挖。
  葛秀夫坐在稍远处的沙滩伞下,身上裹着一条绣了金龙的墨蓝色浴袍,赤脚踏在沙子上,脚旁放着拖鞋。两名保镖坐在更远一点的路边阴凉处,正忙着打扑克牌,乍一望过去,只见他们穿得凉快,为了输赢斤斤计较,也看不出他们两个是保镖。
  太阳西斜了,将海水染了一层红。傅西凉“投身其中”,将那坑挖了半人来深,直到坑底渗出了海水。手扶坑沿向上抬起了头,他微微有点眩晕,感觉这太好玩了,他简直可以一直这么挖下去。
  向后退了退,他打算把这坑再扩大一些,太好玩了,他想,太好玩了。
  一边想着“太好玩了”,他的右手一边又下了铲子。左手忽然向后一甩,他吓了一跳,因为方才自己的右手失了准头,差点铲上了左手的手背。
  万幸,人还没反应过来,左手先反应过来了。
  铁铲边缘闪着银光,锋利程度抵得过一把钝刀。若真是铲上了,后果不堪设想。他定了定神,心想自己一定是乐大发了,得意忘形。高兴过头了的时候应该怎么办?有办法,他抬起沾满了细沙的左手,用掌根狠狠一击自己的额角。小时候他在外面撒欢撒得失了控时,燕云就会这么狠狠的打他两下子,打散他的好兴致,打到让他发脾气,非常的有效。
  现在燕云不在,他就代替燕云教训自己。低头继续挖了几铲子,他跳进了坑中,继续往深里挖,如此挖了一会儿,他抬起左手,又给了自己一击。
  葛秀夫望着他,起初只是看热闹,看他那尚且白皙的脊背如何从白变红,又如何被阳光从红里烤出黑来。他自己是一点阳光都不能晒,所以格外喜欢观察旁人的日光浴。往年来到这海滨度假的时候,他有时候见了那晒得黑而匀的人,简直恨不得伸手摸人家一把,但此举又不可行,随便去摸陌生的人,当然不妥,说起来好像是他耍流氓。而对于熟识的人,譬如和他同游的女朋友们,他又不肯说这个话。尽管他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他拍出足够多的钞票,必有女人肯牺牲自己的细皮白肉,把自己晒成个黑里俏、再供他赏鉴。除了女朋友之外,他的那些个保镖们若是得知了此事,大概也会愿意赚这笔钱。
  不肯说,不好意思说。平时怎么野调无腔都好意思,偏偏一提到这个话,就不好意思了,仿佛此话关乎他的隐私,讲给谁听都不合适,都像是自曝其短,唯独可以告诉傅西凉,因为相信傅西凉听见就是听见了,知道就是知道了,不会转过身再去进行深刻的思考,不会因为他这句话而琢磨他、分析他、议论他、嘲讽他。
  忽然留意到了傅西凉的异常举动,他弯腰拿起了那倚着桌腿的黑伞,起身趿拉了拖鞋,撑开伞走了过去:“干什么呢?”
  傅西凉先前挖得入神,早把他忘了,如今站在半人多深的坑里,他面对着前方葛秀夫的两条腿,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态,不由得有些窘、有些羞。
  葛秀夫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他那泛了红的左额角:“对自己也下这么狠的手啊?”
  他低下头,因为下午出来时就预谋了要大玩一场,所以没戴眼镜。睫毛垂下来,在红彤彤的面颊上投下了隐约的影子。
  葛秀夫又抬起手,拂去了他额角的沙子。他那眉眼鼻梁的轮廓都深刻,脸偏于窄,是个很有思想、很有灵魂的相貌,只在面颊还留存着一段柔润的线条,表明了他其实还很年轻,脸上还藏着一点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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