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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桶+番外(58)

作者:写文的尼罗 时间:2022-07-06 09:15 标签:甜文 温馨

  傅西凉认出那只普通瓶子里装的是啤酒,当即摇了头:“我不喝。”
  “昨夜能喝,今天就不能喝了?”
  “昨夜是和燕云在一起。”
  “怕我是个坏蛋,趁你喝醉把你卖了?”他随即记起了傅西凉的特点,所以立刻补了一句:“放心,这么崭崭新的一个小朋友,我可舍不得卖。”
  他一边说,一边拉开了写字台下的小抽屉,从一堆雪茄盒子里翻出了一把半旧的折叠刀,刀子打开来,刀背带个豁,正好可以用来开瓶盖。自顾自的开了那瓶啤酒放到写字台上,他又抄起了那瓶香槟,低头用刀子去削那瓶颈上的金色锡箔纸。
  傅西凉说道:“我真的不喝。”
  他看了傅西凉一眼:“这不算酒,我一直当它是汽水。”他连削带撕,除掉了那层锡箔包装,然后一边拧开瓶口的安全阀,一边抬头又问傅西凉:“你想怎么开?”
  “什么?”
  “要不要 ‘砰’一下?”
  傅西凉在家里见过燕云开香槟,他有点怕那突如其来的一声“砰”,但这一声又比较难得,毕竟家里也不是天天开香槟,而不开香槟的话就听不到。
  “怕”和“难得”凑在一起,让他有点兴奋,有点恐慌。起身绕过椅子靠墙站了,他抬手预备着要捂耳朵:“那就砰一下。”
  葛秀夫用拇指摁着瓶口的软木塞,轻轻摇晃着酒瓶。抬头直视了傅西凉,他忽然低声笑问:“让我喷一次好不好?”
  傅西凉给了他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把瓶口对准了傅西凉——这是他在“万花丛中”常玩的一种游戏,有时候会连开许多瓶香槟,就为了喷得他那些女朋友们围着他又惊又笑、又逃又叫。丝绸旗袍湿漉漉的贴在那些身体上,所有的凹凸都被强调,所有的线条都更曼妙,即便是隔着一层有色镜片望出去,风景也照样会刺激得他心花怒放。
  因为香槟在他手里向来是派这个用场,所以方才手指刚一搭上冰冷细长的瓶颈,他就骤然来了灵感。盯着傅西凉那张英俊面孔,他的灵感很汹涌,几乎快要转化为一种冲动:“开瓶的时候,香槟会喷出来,让我喷你一次,好不好?”
  傅西凉听懂了,当即摇了头:“不好,我这件衬衫是新的。”
  “衬衫值什么,我赔你一件好了。”
  “不行,我喜欢这件。”
  葛秀夫想了想,将已经对准了傅西凉的瓶口扶正,然后站了起来:“那好,今天放过你,我们换个方向。”
  傅西凉抬手捂住了耳朵,紧张的注视了葛秀夫的双手。他等着葛秀夫像燕云一样缓缓的旋转瓶塞,小心控制着角度和力道,最后“砰”的一声拔下瓶塞之时,瓶口洁净,只会腾出一团隐约的酒汽。
  然而葛秀夫一手攥着瓶颈,一手抄起那柄折叠刀,一刀削飞了瓶口木塞。在那放炮似的一声“砰”中,香槟瓶口射出了水枪般的一股激流,一直穿过整间办公室、直打到了房门上。
  傅西凉“哎”了一声,以为他是出了大失误,可他握着酒瓶转过身来,却是向着他抿嘴一笑。
  这是一个傅西凉从未见过的笑容,他笑得微微眯了眼睛,笑意顺着眼尾流淌:“怎么样?好不好玩?”
  傅西凉也说不上这好不好玩——新奇倒是很新奇的,但写字台、地面以及房门上都洒了香槟酒,这又像是一种破坏。
  他喜欢秩序,不喜欢破坏,可他和葛秀夫第一次出门吃饭就遭遇了刺客与谋杀,第二次会面又是在乱枪之中逃了半夜的命,以至于他感觉葛秀夫本身就是一种破坏的象征。葛秀夫把一瓶香槟开得像火炮和水枪一样,当然也算正常。
  将酒瓶在写字台上一顿,葛秀夫拄着它向前走了两步,踢开了写字台旁挡路的椅子。然后单手举起酒瓶,他用瓶口一蹭傅西凉的下巴:“来一口?”
  傅西凉用手指轻轻扶了瓶颈,然后低头垂眼,微微嗅了嗅那香槟的甜气。随即推开酒瓶,他向葛秀夫摇了摇头。
  葛秀夫收回手,嘴对着瓶口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将瓶口直接贴上了傅西凉的下嘴唇:“来一口。我都喝了,你也要喝。”
  傅西凉犹豫了一下,接过酒瓶抬头喝了一小口——非常非常的小,几乎就是舌尖尝了一点滋味,嘴唇蘸了一蘸酒液,然后便把酒瓶递还给了葛秀夫。
  葛秀夫接过酒瓶,又喝了两大口,随即走回写字台前,把那瓶啤酒往傅西凉的方向一推:“你喜欢这个?”
  傅西凉摇了头:“昨夜已经喝了一次,今天不能再喝了。”
  葛秀夫一撇嘴:“岂有此理,昨夜喝的早尿出去了,和今天有什么关系?”
  傅西凉见过太多想要哄他喝酒的人,所以听了这话,连心都不动。
  葛秀夫又道:“我十七岁就开始跑出来玩,要是按你这么算,那我下半辈子应该做和尚了。”
  “我们不一样。”
  葛秀夫点点头:“是不一样,但也差不太多。”他把香槟酒瓶往写字台上一放,向傅西凉抬起了空着的两只手:“你不喝,我也不喝了。不是我不能喝,是因为你不肯陪我喝。”
  傅西凉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最后答道:“再过两个月,我陪你喝一次。”
  “为什么非要再过两个月?”
  “不告诉你。”
  “不是敷衍我?”
  “不是。”
  “那好,我等你两个月。记住你欠我一顿酒,两个月后,要连本带利的还我。”
  傅西凉在满室酸甜的酒气中,向他一笑。
  *
  *
  夕阳西下的时候,傅西凉下楼回了家。
  他走的时候是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也依然是哼着爵士乐。在客厅里坐下来,他心旷神怡的吃了三大碗过水打卤面,然后就搬了椅子坐在院内,听夏虫鸣叫。忽然俯身向前一扑,他双手扣了一只大蝈蝈。
  捏着蝈蝈的长腿,他走到二霞跟前,说道:“你帮我拿着。”
  二霞有点怕这昆虫,但他从来也不曾向她提过什么要求,所以她硬着头皮,将那蝈蝈捏了住。
  傅西凉拔了一些野草,理成一绺一绺,编了个经纬稀疏的小笼子,将那大蝈蝈装了进去,拎入卧室。
  洗漱过后,他关闭房门,点燃蚊香,然后枕着他从燕云那里拿来的旧枕头,在虫鸣声中进入梦乡,一觉睡到了翌日上午。
  醒后他欠起身,先去看蝈蝈,结果发现蝈蝈已经死了。大概是夜里距离蚊香太近,被熏死了。


第四十九章 :秀夫与燕云
  二霞一边往豆浆里放糖,一边告诉傅西凉:“想起来一件事,昨天咱们这儿来了一位小姐,说是要找傅侦探,听说你不在,就走了。”
  她先把豆浆端到傅西凉面前,再把一篮子油条送过来。傅西凉问道:“是什么样的小姐?”
  “没看清楚。当时院门开着,她只欠身露了个脑袋进来,一听说你不在,院子都没进,直接就走了。”二霞想了想:“年纪不大,挺好看的一张小肉脸儿。”
  傅西凉摇摇头:“不认识。”
  二霞又用大盘子给他端了一摞牛肉馅饼,牛肉馅饼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她自己给他熬了些稀粥。傅西凉前些天熬夜熬得元气大伤,如今总算回家安稳下来,胃口立刻恢复了先前的规模。二霞有时候感觉他像个大锅炉似的,甭管投进去多少食物,都立刻会在他的腹中化为乌有。尤为可气的是他往日吃了那么多,未见他胖;稍微少吃了几天,立刻就瘦。而他一瘦,二霞就有点心虚,怕燕云先生挑理。
  燕云先生对她好极了,隔三差五就给她赏钱,而且从来不说那个“赏”字,给钱的时候只会向她道辛苦。燕云先生越是宅心仁厚,她越是有些怕他,不怕别的,怕自己办什么事情没办好,会对不起人家燕云先生。在她这里,燕云先生的一皱眉,抵得过旁人一顿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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