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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缪斯(51)

作者:月芽尖尖 时间:2024-10-10 08:49 标签:狗血 火葬场 酸涩

  徐穗暗自惊奇:咦,这人莫非真的没有脾气?
  卓钰彦住得远,是最后到的。他到的时候闻星已经把最后一道菜端上了桌,坐下便可以开吃了。
  清蒸鲈鱼、小炒菌菇、腐竹牛肉煲、百香果柠檬虾、冬瓜薏米汤,色香味俱全的五道菜将不大的餐桌堆得满满当当。
  徐穗拿着手机不停地拍照,准备待会儿给朋友圈来个深夜诱惑。
  卓钰彦跟她打了个招呼,把提来的乔迁礼物放下,进厨房帮闻星拿了碗筷出来准备开饭。
  三人齐齐坐好后,徐穗率先将自己带来的一打啤酒拆开,一人分了一瓶,放话道:“来,为了祝贺闻星搬新家,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卓钰彦连连摆手:“我顶多喝两瓶,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苦逼的社畜发言惹得徐穗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周六还要上班啊,你这也太惨了。”
  “这周单休,项目那边又催得紧,别提了。”卓钰彦被工作折磨得颇为丧气,率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闻星倒是无所谓喝多少,应得很爽快,加上徐穗就住在隔壁,倒也不用担心喝醉了不好回家的问题。
  一杯酒下肚,闻星想起上回徐穗让自己帮忙挡酒的事:“上回你让我帮你挡酒,我还以为你酒量不好呢。”
  “我那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喝。”徐穗撇了撇嘴,“对了,让你帮我买的冰箱贴买回来了吗?”
  “在房间里,我去拿给你。”闻星说着便要起身,却被徐穗叫住了。
  “哎呀,不用急。等下再去拿嘛,先吃饭。”徐穗往嘴里塞了一只柠檬虾,吃得满脸幸福洋溢,对闻星的手艺赞不绝口。
  卓钰彦吃过许多回闻星做的饭菜,早就见怪不怪,只用揶揄的语气说了一句:“我早就跟闻星说过,但凡是吃过他做的饭的人,没有不爱上他的。”
  徐穗在边上附和地狂点头,端起酒杯跟卓钰彦碰了一下。
  可被夸到的当事人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唇边的笑意敛了敛,眉眼也低垂下来。
  三人边吃边聊,聊到尽兴之处,徐穗站起来手舞足蹈地给他们唱了一首歌。
  卓钰彦非常捧场地啪啪鼓掌,吹捧她:“你当初怎么不去学声乐?感觉你做歌唱家也很有天赋。”
  徐穗笑嘻嘻地坐下:“是吧,我也觉得我唱歌很有天赋,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呢?
  徐穗盯着杯子里剩余的酒,喃喃:“只不过我更喜欢竖琴呀。”
  一旁的闻星听得若有所思,好像世事皆如此,总要分个先后顺序,喜欢也一样。
  喜欢,更喜欢,最喜欢,虽然都是喜欢,却因在程度上有所区分,终究是不一样的。
  那么,沈流云究竟喜欢什么,更喜欢什么,又最喜欢什么呢?
  闻星想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可当他反应过来自己在想这个问题时,意识到自己应当是醉了,醉得厉害,不然怎么会又开始想沈流云?
  不是说好要将人忘掉的吗?
  说到这里,徐穗突然想起一件事还没来得及告诉闻星:“对了,前几天团长跟我们讲了一个德国那边的人才培养项目,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她简单跟闻星讲了讲项目的具体内容,该项目是为了筹办一年后的OMW国际古典乐大赛*而设立。
  由于前几届的OMW大赛被曝出评委违规操作的内幕,导致相关评委口碑下跌,OMW的风评也因此变差,被不少业内人士认为应当从顶级古典乐赛事中剔除。
  第十九届OMW大赛的地点定在德国柏林,作为承办方的德国为表培养与挖掘古典乐人才的诚意,特定于今年创办这一人才培养项目。只要是符合报名条件的人员都可以递交材料,申请加入该项目,通过审核者将能获得在德国免费进修一年的机会。
  这个项目里,不仅授课的老师皆为著名的演奏家和音乐教授,还可凭此免去参加OMW的预选赛,直接拿到OMW总赛的资格。
  “听上去,这个项目的模式有点像名校的夏令营特招。不过说是说谁都能报名,可不一定谁都能通过,总感觉跟之前几届的区别不大。”闻星听完后,如此点评。
  “还是不一样的啦,他们会公开最后过审者递交的演奏视频,每个人都能在官网上查到,应该还是很公平的。”徐穗解释道。
  闻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偏头:“你想去?”
  “当然啦,那可是德国。”徐穗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可是德国,世界著名的音乐之乡,那里有着最正统、也最严谨的古典乐。
  在德国,诞生了无数著名的音乐家,如巴赫、贝多芬、勃拉姆斯等;也孕育了无数伟大的音乐作品,如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马勒的《第二交响曲》等。
  也正因此,德国一直是众多热爱音乐者所心弛神往之地。
  闻星同样不例外,从前在考虑出国进修之时,德国便是他的首选。
  可不知为何,闻星此刻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激情。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有点困扰地道:“可是德国好远啊……”
  他也不会德语,如果真的要去,估计还得再报一个语言班。
  边上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的卓钰彦大着舌头插嘴:“远点好啊,你跑远点,有的人想追都追不上。”是这样吗?
  依次送走卓钰彦和徐穗之后,闻星回到家中开始收拾残局。
  兴许是醉得厉害了,他将餐桌都收拾干净后,将已经放进衣柜里收好的衣服统统拿出来,一股脑铺在沙发上,把叠好的衣服弄乱,再重新开始叠。
  叠到一半,他看见手里这件浅灰色大衣的袖口好像沾了什么东西。
  他把那东西用手指捻住,拿近了,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总算认出来了那是什么——那是一根白金色的发丝。
  他好像就此找到了一个情绪的宣泄口,泪水瞬间夺眶而出,那些过往的痛苦又复而重来,堆积在他的胸腔。
  他想起他在那段已经结束的失败恋情中的所有忍耐和狼狈,也想起自己的歇斯底里和一败涂地。
  都说人非草木,时日一长总该生出些情意,为何沈流云却偏偏心若磐石?
  这么长的时间里,因为希望自己能够将这个人早日忘却,他一直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起从前的事,也不去触碰任何相关的事物。
  可是他忘了,这个人长在他的心底足足有七年之久,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止不住的泪水不一会儿便淌满他的面颊,他瘫坐在地上,痛哭到几近失声。
  他有些自暴自弃地仰面躺倒,双目正对着天花板过于明亮的吊灯。
  那灯光照得他头晕目眩,一时间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狭窄的卫生间里。
  他满身难闻的气味,疲软地半蹲在地上,只能费力地仰头看着沈流云。
  好多问题像一颗颗痛苦的气泡在他身体里冒出来。
  为什么他在沈流云面前,总是会如此狼狈?
  为什么沈流云看上去,总是这样对什么都不在意?
  为什么沈流云分手后没有马上将头发染回去? 难道沈流云不知道,这样会很容易让他误解吗?
  或许是因为,沈流云也没想过他们还会再见面吧。
  他维持一个姿势太久,久到腿部传来迟钝的麻木感。他动了动腿,不慎踢倒了边上的一个空酒瓶。
  酒瓶咚地一声倒在地上,而后骨碌碌滚动起来。一圈。两圈。……
  空酒瓶滚至一人的脚边,惊醒了原本陷在睡梦中的人。
  沈流云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紧接着,头部便迅速传来针扎般的疼痛。
  他昨晚喝得实在太多了,都不知道最后是什么怎么睡过去的。
  最近他突然领悟到,酒精实在是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这东西能让他忘却诸多烦恼,拥有无尽美梦。
  无觉无察间,他已然沉溺于酒精中多日。
  在方才戛然而止的梦中,他身处茫茫雪夜,孤身一人坐在画架之前。
  那画架三米多高,上面铺了一张巨大的空白画布,他整个人就被笼罩在画布被灯光照映出的大片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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