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226)
公子哥出于忌讳没有做出过多分析,他笑道:“那嫂子再见。”
“再见。”
陈雾进了洗手间,他上到一半,黄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
“你来这儿怎么不跟我讲一下?玩儿呢!”黄遇心有余悸,“老子差点吓破胆。”
陈雾自顾自地上完,整理了衣物走到洗手的地方。
黄遇见自己遭到了无视,他更不爽了,话里带着凛然的气势:“炽哥把你当眼珠子,要是你在有我的场合出了事,那我还不得,”
“既然我是他的眼珠子,那我的四周又怎会没有安保。”陈雾出声打断。
黄遇咬牙切齿,被鄙视了,靠。
怎么搞的,我刚才的逻辑竟然输给了这家伙。
洗手间弥漫着浓郁的松木香,黄遇瞪着陈雾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炽哥每次出差都带着你以前写的便利贴,你不能更新一下?”
“现在我在国外上学,他出差的时候我不在边上,没办法写新的。”陈雾把手伸到水龙头
黄遇双手插兜:“那你明年回国了,还给他写?”
“会啊。”陈雾洗着手,“只要他出差时我没有在外地,我就会写很多便利贴放在他的包里,写到我拿不起笔,他退位了的那天。”
黄遇按手机:“为了防止你言而无信,我录音发给炽哥了。”
陈雾眼皮一跳,那他今晚别想睡了。
“炽哥看了,也回我了,他说,”黄遇突然成了哑巴。
如果可以,他还想成为瞎子。
炽哥给陈雾写了一首诗,五言绝句,大概是情动难忍手抖发错发到了他这儿,秒撤回。
可惜他这个人打小就眼尖。
黄遇欲盖弥彰地回:【炽哥,我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要让炽哥尴尬。
但愿炽哥尴尬了以后能收敛点。
黄遇祈祷完不到三分钟,那首诗出现在了炽哥的朋友圈。
炽哥永远不可能收敛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收敛了。
黄遇逮住陈雾:“我们一圈人都点赞了,你怎么还不给炽哥点?”
陈雾在看诗,认真地思考着说:“后两句不是很押韵,我在想怎么改。”
黄遇面部狠狠一抽。这也是个病得不轻的。
陈雾和黄遇回到包间后,赵潜提出玩大冒险。
“真心话呢?”李潇打配合。
“没有真心话,只有大冒险。”赵潜对陈雾使眼色,示意他看黄遇跟覃小姐。
陈雾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酒瓶最后停顿的方位可以通过人为来定,学生时代会玩的基本都掌握了这个技巧。
黄遇在刷手机,忽然察觉包间静悄悄的,他一抬头就看到瓶口朝向自己。
“赵潜,你做手脚了?”黄遇黑着脸笃定道。
“大家都看着,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赵潜满脸的鄙视,“黄总,你不是怕了吧?”
黄遇就经不起挑衅跟激将法,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我怕我是孙子。”
转瞬后,黄遇偷瞄静坐的未婚妻,咳了两声,镇定地一扬下巴,“说吧,什么大冒险。”
赵潜摆出沉思的表情:“这样。在场的人里面,选一个表白。”
黄遇:“……”
“怎么不干脆让我选一个手拉手唱情歌?”
“你心里没点b数吗,你一唱歌那调跑的,飙300码都追不上你。”
第104章 番外8
大冒险就玩了一次。
因为黄遇一副风流浪荡样却玩不起, 他没有当场对覃小姐表白,找了个借口拉着人溜了。
等陈雾跟赵潜李潇三人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酒店,黄遇对他们发起了视频邀请。
在群里所有人的见证下, 这场大冒险带来的表白以视频形式展开。
一对一的时候,黄遇拿出了年少时混迹情场的游刃有余姿态。他还来了个魔术, 变出了一朵白吉梗。
那是在房里取的材,但他加工后确实获得了覃小姐的欢心。
陈雾的注意力停留在黄遇的魔术上面,他正在回想琢磨的时候,房门响了。
“是炽哥到了吧, 那演出到此结束, 欢迎各位的捧场。”黄遇见机甩出一段谢幕词就切断了视频。
陈雾去开门,被晏为炽抱了个满怀。
“在飞机上吃没吃东西啊?”陈雾环着晏为炽的腰背, 后退进房间。
“吃了点。”晏为炽深嗅他脖颈处,鼻息全是药水味, 几乎嗅不到他的味道,“药擦得是不是有点多了,老婆。”
“这边的蚊子喜欢叮我。”陈雾跟外面路过的房客对上视线, 不好意思地对晏为炽说,“关门啦。”
晏为炽直起身, 随手把门带上,他又趴回陈雾身上, 没长骨头似的。
陈雾给晏为炽倒水洗水果,他全程黏着。就连洗澡的时候, 也要陈雾在边上。
淋浴,水珠砸在地砖上四处乱蹦。
陈雾仰头望天花板。
调侃的声音响起, “天花板有什么, 比你男人还能吸引你?”
隔着淡淡的水雾, 有一具潮湿强劲,男性特征猛烈的身体,一道深沉慵懒的目光。
陈雾转身就要出去,一只湿淋淋的手从后面抓住他,将他拽到温热的水流底下,滚烫的情|热淋了他一身。
“我听到的录音,你再说一次。”晏为炽把陈雾抵在墙边,拿掉他湿哒哒的眼镜丢在窗台上面,低低的喘息饱含了澎湃的激动,“当着我的面说。”
陈雾这一说就是几个小时,嗓子都哑了。
晏为炽漫长且沉重的疲劳得到了缓解,浑身舒爽,他倒了不少类似茶香的药油,手法娴熟地给陈雾按腰捏腿。
陈雾动了动垂盖住眼睛的睫毛,没醒过来,就这么睡着了。
这个点,想看日出的已经出发在路上了。酒店临海,附近车流渐渐密集起来。
晏为炽把陈雾往怀里捞了捞,让他枕着自己的胸膛。
陈雾的手机在晏为炽手上,打开的页面是个聊天框,余盏前半夜发了两个视频。
是在大院暂住的猫狗,两孩子很喜欢跟它们玩。
晏为炽没翻前面的聊天记录,虽然余盏曾经对陈雾起过心思,但他现在已经步入了单亲父亲的生活,没有了情爱上的向往与激情。
比起余盏,晏为炽更在意陈雾那个学术圈子里的他国男性。一个领域同专业的,自带话题,崇拜仰慕陈雾。
这是不可避免的现象,一颗绮丽的珠宝不可能不被觊觎。
都是单箭头。
陈雾总会在他没准备的时候,用行动跟言语告诉他——你是最特别的,唯一的。
给他直接的,光明正大的偏爱。
所以晏为炽哪怕再怎么乱吃奇奇怪怪的飞醋,他也从不私自动用势力做什么,而是全权交给陈雾处理。
“阿炽……”
怀中人无意识地摸到他胳膊,一路下滑,握住他戴着戒指的无名指。
晏为炽笑了声,躺下来拥他入眠。
第二天一行人出海玩。
陈雾是第一次坐快艇,大家照顾他的反应,等他稍微适应了点才开始加速。
海风擦过耳畔,很急,陈雾的腿上胳膊上都溅到了海水,肚子上一块布料湿透了贴紧皮肤。
赵潜惊呼:“哥,你有腹肌啊?”
陈雾垂头:“啊……”
“对,是有点。”他腼腆地揭了揭贴上去的布料。
“两块还是四块,”赵潜没看清,她英锐的眉眼带笑,大有一副想要仔细瞧个清楚的架势,把陈雾的脸逗得通红。
然后就收到了炽哥的一击眼刀。
“不就是腹肌,国家一级文物吗,我有八块。”坐在快艇边沿处海风的黄遇挪过去视线,手在自己刻意绷起来的腹肌上拍了拍,啪啪响。
赵潜:“黄总,油了。”
黄遇转头就哼哼唧唧地问未婚妻:“我油吗?”
“不会。”覃小姐不放心他坐这么靠外,“你往里面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