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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者上钩(7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3-01-03 10:22 标签:情有独钟 换攻

  晏为炽下了车:“晚上让你看。”
  陈雾望向那一大片高耸入云的教学楼:“现在我们去哪?”
  “去接待处。”晏为炽扣上棒球帽,“我是什么系。”
  陈雾:“……不知道啊。”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阿炽,别的新生手上好像都有证件。”陈雾弱弱地说,“你没有吗?”
  晏为炽还真没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陈雾陪我报道”这件事上,其他都没管。
  这会儿才想起来少了什么环节。
  晏为炽打了个电话,挂掉后才在手机那头的人提醒下翻看半个月前的信息,得知自己是哪个院系,哪个班级,所有证件在哪存放,等着他去取。
  嘉钥的大一新生里,一部分身边跟着成群的保镖佣人,一部分是狐朋狗友盛装出席陪着来的,只有少数比较低调。
  那一小波低调族是由装逼党,叛逆党,私生子党组成。
  晏为炽属于单独一类,他哪边都不沾。
  尽管在外界,大家都是被放弃的富家子弟。
  学校里不知怎么掀起了一阵接一阵的狂躁叫嚣声,有高年级的车队在恶意冲撞。
  陈雾把晏为炽拉离人群:“这么一对比,西德挺好的。”
  晏为炽调笑:“你慌什么,我保证每天放学回去胳膊腿都在。”
  “走了,”晏为炽勾着陈雾拎在手上的帆布包带,“陪我去拿证件。”
  后面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大叫声,“哥——”
  陈雾听着声音回头:“是赵同学……”他很意外地喊,“阿炽,是赵同学!”
  晏为炽:“我眼没瞎。”
  赵潜就背个包,她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半路碰上的黄遇。
  晏为炽问黄遇:“你怎么在这?”
  “我在微信上跟你说了,要来陪你报道,”黄遇看他那反应,顿时伤心了,“炽哥,我现在都这么没存在感了吗。”
  晏为炽揽着陈雾的肩膀,让他转过去:“这种叫矫情怪,别学。”
  他们一起走在骄阳下,走过绿树成荫。
  嘈杂声里隐约有陈雾的疑问,“阿炽,矫情怪是什么意思?”
  “就是找抽的意思。”晏为炽说。
  黄遇哆嗦着把手伸向自己,“潜姐,我矫情吗?”
  赵潜的长马尾都放下来烫了大卷,她穿工装裤配黑色短T,英姿飒爽满目不羁:“你不矫情。”
  黄遇还没来得及喊他炽哥,就听见赵潜来一句,“你是天下无双绝无仅有世界第一宇宙无敌矫情。”
  “……”
  加什么形容词,显得自己多有文化一样。
  车队混杂刺耳的喇叭声,嘉钥是镶金的垃圾场。
  黄遇兴奋地追了个口哨,下一秒就张开手臂,哇哇叫着追上他们三人:“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第41章
  嘉钥和其他贵族学校一样由官二代跟富二代组成, 学校分成了两种派系,一种是底蕴深厚根系繁杂的世家出身,不管是正房所生还是小三所生, 即便被发配到这儿也没真的自甘堕落, 而是表面随波逐流背地里卧薪尝胆充沛自我指望未来, 另一种是土豪暴发户爱秀爱花钱真就是玩,那个群体组建了自由搏击俱乐部, 开学不到一周就打死了两个。
  因为那俱乐部,晏为炽破相了。一道利器划的口子,从左边眼尾到耳垂。
  他没处理, 就那么拎着背包去停车场找比亚迪, 半边脸都是血。
  陈雾慌慌张张地拿着纸巾盒, 一下抽出十几张去捂晏为炽不断流血的伤口:“阿炽, 你按着,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晏为炽的掌心盖住他手背,整个拢住。
  陈雾:“……我是让你按着纸, 不是按着我的手。”
  晏为炽沉沉地吐息:“我很疼。”
  所以反应迟钝思维跟不上都是正常的。
  “那你坚持一下,忍着点,我尽量开快一些。”陈雾小心地抽出自己的手, 快速启动车子。
  车以一个比往常要更加利落漂亮的弧度开了出去。
  陈雾第一次没有目不斜视地开车,他频频扭头看晏为炽, 镜片后的眼睛里布满焦急担忧:“阿炽,你怎么会被人打成这样……”
  晏为炽按着伤口的那摞纸逐渐渗出鲜红,他抄近路去停车场, 不巧撞上俱乐部那伙人在玩, 伤他那个看清是他以后,撒腿跑了。
  “不是你让我大学戒暴力, 低调?”晏为炽身上血腥气重,神色有几分倦淡。
  陈雾欲言又止:“别人打你,你肯定要还手的啊。”
  晏为炽的长腿屈在不宽敞的座椅前面:“我还手就收不住。”
  陈雾喃喃:“那也不能站着给人打。”
  晏为炽瞥他一眼,心疼了?
  “伤口不浅,好在没有伤到眼睛。”陈雾自说自话,“没事的,阿炽你不要怕,我们先去医院缝合,后面我给你擦药,不会留疤的。”
  “留就留,无所谓。”晏为炽说。
  陈雾双手打着方向盘,嘴里嘀嘀咕咕:“不能无所谓,那就不好看了。”
  晏为炽:“……”
  出现了幻听?
  晏为炽倏地侧身,眯眼盯着开车的人,“我毁容了,就不是同志圈抢手的了?”
  陈雾眼睫抖了抖。
  晏为炽鄙夷:“肤浅。”
  “……”陈雾温吞地说,“那长相肯定也是标准之一。”
  晏为炽嗤笑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是外貌协会。”
  “我其实也是很关注内在的。”陈雾不好意思。
  晏为炽把染透的那些纸丢了,抽新的盖住伤口,关注了个寂寞,找了坨屎当初恋。
  他想想就来气,用干净的那只手去揪陈雾耳朵。
  “阿炽,你别乱动了。”陈雾赶紧说,“血止不住,你衣服上都有了。”
  “而且我在开车,不安全。”他的声音里有一点点平常不多见的严肃。
  “车现在不是停在路口?”晏为炽说。
  陈雾看红绿灯,小声说:“你听我的好不好。”
  晏为炽面部一热,他把手撤了回去。
  真烦。
  后半程没有再动。
  在医院没排多久队,晏为炽的伤口缝了十几针。
  陈雾看医生开的单子:“我去拿药,你去把脸上的血洗一洗。”
  “回去洗。”晏为炽从口袋里拿出口罩戴上,遮挡了一部分血迹。
  “那好吧。”陈雾边走边回头,很不放心的样子。
  晏为炽忍俊不禁:“你是在带儿子?”
  “我怕你头晕,你流了那么多血。”陈雾说。
  晏为炽将那只没沾到血的手伸到他面前。
  陈雾不解。
  “不是不放心吗,那还不牵着我?”晏为炽把手递近了几分,“快点牵。”
  医院人来人往,充斥着死亡与新生的味道。
  陈雾牵住了晏为炽的……手腕。
  “大人牵小孩都是牵手,别给我敷衍。”晏为炽得寸进尺。
  陈雾难为情:“你都上大学了,成熟了。”
  晏为炽喉头动了动,是熟了。
  熟透了。
  回去后,晏为炽去洗手间清理血迹,陈雾坐在影院把住址发给村长,再打过去,说了几种药材的特征和具体位置,以及打包方法:“你明早挖出来,寄给我。”
  村长在屋前头乘凉,他也不懂那都是管什么用的,只是匆匆忙忙地跑回屋找来小本子,很详细地记了下来,一下子想不起来怎么写的字就用拼音取代。
  “小雾啊,你要的是带根带叶子的,是不是要晒干才能寄?”村长问。
  陈雾说:“不能晒,要新鲜的。”
  村长把粗铅笔头在墙壁上蹭尖点:“这个天气,路上闷了会不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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