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125)
两人的表情都算不上好看。
宴南山说:“他确实是你的儿子,但我并不认可你这位母亲。你觉得养孩子是恩惠,那我问你,精//子着床那一次,你爽到了吗?那可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凭什么要孩子对你感恩戴德?”
席余馥瞬间站了起来:“宴董,您这话是不是太失礼了!”
“抱歉,我这人向来说话难听,你要介意那和我也没关系。”
话不投机半句多,宴南山不想再和她理论什么。
像她这样的父母自有一套逻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们的死脑筋顶着。
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
“总之,我不同意你不同意他们在一起。”
冷脸撂下这一句,宴南山转身便走。
她不知道郁寻春和他母亲之间有什么矛盾,但就今天短短半小时的见面,她就看到了席余馥身上的偏执和掌控欲。
即使郁寻春已经二十五岁,她也并没有将他看成一个独立的个体。
在她眼里,郁寻春依旧是她可以随意支配的附属品。
简家那个废物她也看得上,不过也是为了能够继续掌控郁寻春。
那种仗着有点资本擅闯民宅的傻逼,能是什么好东西。
宴南山挺不高兴的,越想越生气,上车便让司机开去宴青川家。
她要带郁寻春出去玩!
狠狠地玩!
不过宴南山扑了个空。
家里只有刘叔在。
“他们人呢?”宴南山问。
刘叔笑道:“阿宴带寻寻去参加蒋洲的生日派对了,说顺便在山里度两天假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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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话宴南山和席余馥谁都不愉快。
但席余馥因此也彻底清楚了宴家的态度。
郁家确实对抗不了宴家,但席余馥不甘心。她生的,她养大的,就算是宴家也没有道理插手到她和郁寻春之间。
席余馥面色不善地回到家,和正巧要外出的郁池夏撞了个正着。
郁池夏穿了身正装,叫了声妈妈便要离开。
“站住。”席余馥冷脸叫住他,“你这副打扮是要去做什么?”
郁池夏低着头,好像很怕她:“爸爸说晚上带我去谈生意。”
席余馥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冷了。
郁池夏因为之前在机场的事,被郁沛叫回来训斥了一顿。
他是郁氏推出去的艺人,虽然外界不清楚,但圈内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他是郁沛的儿子。
对外,他影响了公司形象,对内,他丢了郁沛的人。
在此前,他乖巧的性格赢得了郁沛多少偏爱,当时的疯癫就得到了多少郁沛的斥骂。
那是郁沛第一次对郁池夏发那么大的脾气,郁池夏在家反省了一段时间。
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又讨了郁沛欢心,让郁沛带他出入商场了。
新的佛珠紧陷入席余馥掌心,郁沛这一举动,不外乎将这个私生子的继承人身份抬到明面上。
郁池夏小心翼翼:“爸爸还在等我,妈妈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席余馥沉着脸没说话,郁池夏谨慎地离开了。
保姆端来一杯温水:“夫人,您的水。”
席余馥接在手里,猛地往地上一砸,水杯砸裂,水花四溅。
保姆吓得叫了一声。
院子里,郁池夏正欲上车,闻声望向别墅,在屋外仍然灿烂的阳光下,没开灯的客厅显得漆黑,半开的大门像会吞人的怪兽。
他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有电话进来,郁池夏低头看了眼,丝毫没有要接的打算,将手机丢在了副驾任其震动。
简司州三个字,在来电停止后,从屏幕上隐去。
第66章
蒋洲请来给自己过生日的朋友,依旧是上次看流星的那群人,郁寻春都见过。
他们不仅是和蒋洲,和宴青川好像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
蒋洲的度假别墅在郊区,光是开车都要三个多小时,越往后越荒无人烟,只有一栋白色小楼矗立在山尖。
“白尧就差你了!”蒋洲打着电话从郁寻春身后经过。
郁寻春还站在前院眺望对面起伏的青山。
“寻寻。”停好车的宴青川捏着手机过来,“电话。”
郁寻春疑惑看他。
宴青川解释:“宴女士,她说打你电话没接。”
郁寻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机静音了,屏幕上有一个来自宴南山的未接。
他接过电话,宴南山问他:“寻寻,等你和阿宴回来,想不想去玩?”
郁寻春:“去哪里玩?”
宴南山想了想:“我过几天要去非洲出趟差,你想不想去看大草原和火山?”
郁寻春有些心动,但他后面的日程都排不开,真要去的话,最少也要预留一周以上的时间。
宴南山立刻改口:“那太好了,等再过几个月,七八月去的话正好赶上动物大迁徙。”
动物大迁徙。
郁寻春只在纪录片里看过。
宴南山说到时候可以骑马去看,开车去看或者坐热气球坐直升机看,越说郁寻春越心动,两人就把这件事敲定了下来。
蒋洲从屋里出来,看到郁寻春趴在桌上打电话,看起来还蛮高兴的,转头问宴青川:“和谁聊这么开心?”
宴青川在院子里洗车,回头看了眼郁寻春,应道:“我妈。”
“诶,老宴。”其他朋友从屋里出来,挂在蒋洲背上对宴青川道,“你顺手也帮忙把我的车洗了呗,过来那泥坑溅了我一车泥点子。”
“做什么梦呢?”宴青川捏着高压水枪往他脚边滋了下,朋友原地跳起踢踏舞。
蒋洲远离打闹的两人,走过去弯腰凑到郁寻春电话边:“我宴姐,小蒋生日不来玩玩吗?”
“你都没邀请我我才不来。”电话那边宴南山道。
郁寻春顺势把手机塞给他,转身往宴青川的位置过去。
“宴青川,需要帮忙吗?”
问完他便停住脚步,还连着往后退了退,生怕那边打水仗的两人殃及到自己。
“寻寻,”宴青川湿了大半,“你再去屋里牵根水管过来。”
他要2对1。
郁寻春站在台阶上,笑眼看戏,但冷漠拒绝:“我不要。”
他才不要参加这种幼稚的游戏。
那边朋友开始扯着嗓子喊蒋洲了。
宴青川水枪一转弄湿了郁寻春的裤腿:“快点快点,屋里就还剩一根水管了,你难道忍心看他们欺负我?”
朋友:“蒋洲!”
蒋洲正在往屋里走。
郁寻春本来真没想参加这游戏,但一和蒋洲对视上,后者就跑起来,他立刻转身。
以就站在门边的优势先蒋洲一步进了屋。
但这水管,他还真不知道在哪里。
宴青川在屋外扬声告诉他,郁寻春还是晚了蒋洲一步。
这下场面确实变成二对一了。
郁寻春被蒋洲浇了满头水,宴青川来救他,郁寻春躲到他身后去了。
下午的阳光格外好,前院四个人全都湿了个彻底,草坪绿油油地往下坠着水珠,石子路被洗得发光。
晚一步到的朋友,刚从车上下来,看似悄无声息的小院立刻冒出四颗人头,给她来了场猝不及防的人工降雨。
闹了许久,后面每个人都是这样遭殃的。
也顺便把大家的车都冲干净了,这场混战才终于停下。
反正七八个人,凑不出一个干燥的。
一群人淌着水往屋里走,大家夏天的时候偶尔回来这里避暑,都熟,熟门熟路地往常住的房间去。
蒋洲擦着头发:“小寻春,一楼和二楼都还有一个空房间,你随便住。”
郁寻春也在擦头发,刚准备应好,宴青川出声了:“不用。”
他抽下头上的毛巾,拎着洗漱包上了二楼:“寻寻跟我一起住。”
这趟出门时间不长,两天一夜,两人都没带多少东西,都装在一个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