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64)
郁寻春声音很低,有些警惕:“你给了?”
“当然没有了,兄弟我是那种人吗?”桑朔因为郁寻春的质疑,声音都拔高了,“我在里心里就是那种人吗,郁寻春?!”
郁寻春没说话了。
“哼,哼,哼!”桑朔哼了三声,一声比一声重,“郁寻春,虽然我也没拿你当兄弟,但你也太不拿我当兄弟了吧?你居然这样想我,我对你很失望!”
桑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郁寻春很沉默。
桑朔更不爽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不知道说什么。”
“说对不起!向我道歉!”
“抱歉。”
“……”
怎么回事?
桑朔一点胜利的感觉都没有:“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把你电话给他?”
“寻寻,你好些了吗?”宴青川回来了,郁寻春对桑朔道,“先不说了。”
“什么不说——”电话戛然而止,桑朔骂街,“靠,挂这么快。”
宴青川站在客厅脱外套:“退烧了吗?”
郁寻春点头。
宴青川一招手郁寻春就过去,他摸了下他的脖子,又碰了碰额头,确认是退烧了才回房间换衣服。
“这感冒药也吃了,消炎药也吃了,怎么还不见好?”宴青川回头看他,“明天还这样你就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了。”
郁寻春跟在门口没进去,歪头靠着门框。
宴青川换好家居服出来看他跟个小狗似的,揉了揉他脑袋毛。
他往厨房走,郁寻春也跟过去。
阿姨走前做好了晚饭,因为家里两个病人,都是清淡的,宴青川背对着客厅热煨在砂锅里的粥。
郁寻春趴在餐桌上:“宴青川。”
“怎么?”宴青川低头系着围裙,郁寻春问他,“你的小猫养在哪里的?”
宴青川轻轻一笑:“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天你姐姐来了。”
“我姐姐?”宴青川不由回头,“我没有姐姐。”
郁寻春头顶问号:“她说是你姐姐呀?”
宴青川眯了眯眼:“是不是一米七高,然后和我长得很像,头发长长的,看起来大概三十来岁?”
郁寻春点头:“嗯。”
“她来干什么呀?”
“偷猫。”
宴青川无语地笑了下:“那她肯定无功而返了。”
“嗯。”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还叫他宝贝。
郁寻春脸贴在餐桌上,不吱声了。
宴青川双手撑在桌边,低头看他:“寻寻,你脸红什么?”
郁寻春转了个方向,拿后脑勺对着他:“你看错了。”
宴青川不用想也知道,宴南山肯定又去释放她那无处安放的大姐姐魅力了。
咚~
汤勺轻轻敲在郁寻春头顶,他抬头,宴青川趴在桌上和他面对面:“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看到的那位女士不是我姐姐,而是我妈。”
“而且,她最喜欢你这种看起来特别单纯的小男孩。”
“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她都是在调戏你。”
郁寻春那双黑曜石一样漂亮的大眼睛,从迷茫到疑惑到震惊。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你妈……你妈……”
宴青川笑着转身:“可不能骂人。”
郁寻春卡壳了,独自消化了半天,桌边手机一响,桑朔发来一条消息——
[我靠我靠我靠我靠,池夏真给我打钱了!]
同时通知栏舌头一吐,他收到了一封陌生发件人的新邮件,只有两个字——
[哥哥?]
郁寻春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冷了下去。
第41章
郁寻春告诉桑朔郁池夏联系他了。
桑朔恨不得竖起手指发誓,他绝对没有给郁池夏提供他的联系方式。
郁寻春当然清楚。
收到郁池夏邮件的邮箱,是他挂在微博的工作邮箱。
早知道就改个名字,不叫Spring了。
他有些心烦,他不明白郁池夏为什么非要纠缠他,难道他这个万人嫌的离开还影响到他做万人迷了吗?
简司州、程晁、郁沛他一个也不想和他争,他怎么就那么阴魂不散?
宴青川转头见他表情不太好,问他怎么了。
郁寻春摇摇头:“没什么。”
手机轻响,桑朔问:[那这钱咋办?]
几百万对桑朔来说并不难赚,但这钱他拿着不安心。
总给他一种好像出卖了郁寻春的心虚感。
他打算还给郁池夏,郁寻春却让他留着。
因为郁池夏不会收。
果然桑朔转过去没多久,后者又给他转了回来,附言是谢谢他照顾郁寻春。
“不是啊操……”
桑朔整个人都裂了,既生气又无语。
面对郁寻春的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背叛感让他说话都没底气了:“我真不想要这钱……你信吗?”
他甚至想把钱汇给郁寻春,以转移自己的罪恶感。
郁寻春拒绝。
啊啊啊啊啊啊!
桑朔在车上破口大骂:“死白莲大绿茶!气死我了!!”
经纪人被吓了一跳:“祖宗,谁又惹你了?”
桑朔:“你!”
经纪人:“……”ok,fine。
-
宴青川到家第一件事,是给郁寻春量体温。
36.8℃。
郁寻春给他看温度计:“我都说我没事了。”
一连几天也没有复烧,应该是彻底好了,宴青川松了口气。
但眉头依旧轻轻蹙着,反复打量郁寻春:“但你脸色看着不太好,真没哪里不舒服?”
郁寻春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刚转好那两天看着不也一般?”
话倒也没错。
见他精神和食欲方面好像都没什么问题,宴青川也没在这上面更多纠结。
因为这几天生病,出门前总要确认一遍郁寻春的体温,硬生生改掉了他熬夜的习惯。几乎每天宴青川刚起床不久,他就跟着拉开房间门。
但第二天临近出门,宴青川也没见郁寻春起床。
“寻寻?”
宴青川敲门,没人应,他拧开门把手,屋里灯亮着,郁寻春蜷在床上闭着眼。
他的睡姿像一只煮熟的虾,脑袋埋在被子里,仅有黑发露在外面,散乱在枕头上。
宴青川上前轻轻将他的脑袋从被子里挖出来,手贴在他颈侧,觉得比正常的体温更暖和一些。
他顺手拿过体温计测了一下。
37.3℃。
宴青川说:“寻寻,你体温有点偏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郁寻春迷糊睁眼,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沉默了片刻,翻身滚进床里:“没有,可能是因为被窝里太暖和了。”
的确,虽然人晚上睡觉时体温会降低,但被窝的温度也会有些影响。
宴青川嘱咐他:“要是哪里不舒服……”
“我一定告诉你,然后及时去医院好吗?”郁寻春转身,表情无语,“别拿我当不知冷热的小孩儿。”
他语气在生气边缘,宴青川笑得无奈,上班去了。
他走后郁寻春不耐地啧了一声,烦躁地在床上扑腾了两下,像条在岸边扑腾的鱼。
这次他烦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明明定了闹钟,怎么一闭眼就睡过了头!
差点就露馅儿了。
郁寻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重新量了遍体温。
37.2℃。
降下去了一点。
是的,郁寻春还在发烧。
但和之前夜间不烧白天高烧不同,这几天他夜里持续低烧,一直在三十七度左右徘徊,最高不超过三十七点八,然后在早上八九点的时候,会短暂退烧,下午再次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