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离开后他们后悔了(49)
“就你这速度,你录个通宵都录不完。”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啊,你桑朔,嗓音天才,行走的CD,够好听了吧,让开。”
“嘿,我这暴脾气,别以为我没听出你在讽刺我。”
“嗯,还有点自知之明。”
郁寻春把他从门边扒拉开,桑朔堵着门不让:“你现在不能走,我一会儿有个朋友过来,你得跟他见一面。”
“凭什么?”
“凭你现在就在我的录音室里,我不让你走,你就出不了这门。”
郁寻春但凡能赢过他那力气,也不会被他薅上车。
他无语地在沙发上坐下:“我为什么要和他见面?”
“就林子越,以前跟我一个团的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也是音乐制作人,想认识你,和你聊聊合作的事儿。”
郁寻春低头按手机:[晚点回,自己吃,别等。]
宴青川:[地址,我来接你。]
没多久林子越就来了,他在外面敲门,桑朔没让他进,先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林子越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找Spring合作可以,但你不准找他买歌,你但凡找他买歌你就是背叛我,那就没兄弟做了,懂?”
他门没关严,即使压低了声音,威胁的话也顺着门缝飘进了郁寻春的耳朵里。
郁寻春愣了愣,能这样说话的人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以前他也像这样威胁过程晁……不是,有病吧?想他干什么?
他抬手挥掉头顶不存在的画面。
桑朔进屋一顿:“你坐这儿摇花手呢你?”
郁寻春:“……”
“Spring你好,我是林子越,”林子越拨开桑朔就来了,握住郁寻春的手之后,盯着他越看越不对劲,他退后两步凑到桑朔跟前,“这不是你那对头吗?”
“……”桑朔的陈年记忆又被翻了出来,“说来话长。”
郁寻春急着回家,他直言:“桑朔说你想和我合作?”
“对,我这边有个项目是电影配乐,人手方面有点吃紧,”林子越说,“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工作室?”
郁寻春听过林子越的歌,他是一个各方面都很成熟和有想法的音乐制作人,他不答反问:“我手里有个3A游戏的配乐项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
林子越:“我可能不太抽得出身……”
郁寻春:“我也是。”
林子越小声凑到郁寻春耳边:“那你能不能给我写几首歌呀?”
“林子越!”桑朔大喊,“你这个叛徒!我听到了!”
手机叮咚,郁寻春低头一看,宴青川到了:“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
林子越:“别急啊,先加个微信。”
郁寻春打开二维码,林子越扫他,桑朔还在旁边念:“要被我发现你背着我找郁寻春约歌,你就完蛋了。”
说着他随意一瞟,目光从郁寻春半低着头的脸上一晃而过。
?
他把视线拉回来,盯着郁寻春看了半天:“郁寻春,你和池夏什么关系?”
郁寻春正给林子越打着备注,以为他又在找茬,头也没抬:“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就能激怒我吧?”
桑朔一愣,确实两人当初结梁子就是因为池夏来着。
当时郁寻春可是一听池夏的名字就翻脸了。
“上次池夏找我,说替你向我道歉。”
???
郁寻春没绷住,好像桑朔嘴里说的不是中文似的。
“我当时也觉得特别莫名其妙,我和你的事儿和他有关系吗?他是你谁啊,要他替你向我道歉?”
“谁也不是。”
“没多久我又和他在后台碰见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桑朔凑近,看着郁寻春的眼睛,“我发现他有些角度,和你一模一样。”
第36章
郁池夏和他很像?
郁寻春突然就笑了。
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很好笑吗?
桑朔莫名其妙,但还是道:“我说我觉得池夏有些角度和你很像,特别是侧影。”
再听一遍还是很好笑。
因为无语,所以好笑。
当初所有人都指着监控里的郁池夏说是郁寻春的时候,他都没觉得这么好笑。
“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郁寻春对桑朔道,“以后别跟我提这些不相干的人,我已经退圈了,对圈内八卦也没兴趣。”
手机响了,宴青川的消息,说在地下停车场。
郁寻春回了个[来了]。
他从录音室离开,桑朔拉开门探出半个身子:“不是,郁寻春你真走啊,人林子越都来了不一起吃个饭?”
郁寻春头也没回地在空中挥了两下手。
桑朔骂骂咧咧关上门,回头林子越紧盯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你那什么眼神?”
“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你还邀请他吃饭?”
“哈?”桑朔大声,“放屁,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跟他拜拜了好吧,你都不知道我今天被他折磨成什么样——”
桑朔在屋里大倒苦水,那边郁寻春已经走到了电梯口。
按下下行键,郁寻春站在一旁静静等着。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走廊里的某扇门突然打开,林泽宇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刚才确实听到了有人叫郁寻春的名字,林泽宇左右看了看,走廊里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听错了?
正准备回屋时,眼尾余光突然扫到了走廊尽头的人影,恰好电梯到达,对方走进去,转身。
还真是郁寻春。
林泽宇挑眉。
-
“和朋友玩得怎么样?”
刚拉开车门,郁寻春听到宴青川这样问。
他不爽地看了宴青川一眼,矮身坐进去:“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叛徒!我让你救我,你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绑走?”
宴青川趴在方向盘上笑:“我看你挺开心的呀?”
“什么开心!谁开心了!”郁寻春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我对头。”
宴青川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跟你对头下午干架了?”
“我们是成年人。”
宴青川听得好笑:“好吧,那请问成年人郁寻春先生,下午和对头共处一室,赢了吗?”
“当然了。”郁寻春说,“我还以为他要带我去干什么呢,结果是他唱不了我的歌,让我帮忙录音,哈,废物。”
车从停车场出来,上了主路。
冬天到了,路边行人裹着大衣和羽绒服脚步匆匆,车内空调往外送着暖风,郁寻春坐了一会儿有点热,脱掉了外套。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袖子稍微有点长,他话说到兴头上时又爱比划,手掌缩在袖子里,露出几根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比划来比划去。
“他还说我故意刁难他?你不知道他唱多难听,我真该录下来给你听听,他就比你唱得好一点。”
他伸手在宴青川眼前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郁寻春要弹吉他,要拉大提琴,指腹长着一层茧,指甲也几乎是齐着甲床剪的,但他本身甲床就长得漂亮,饱满且长,还带着点粉。
在空中晃来晃去的,看得人心痒。
恰好红绿灯,宴青川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
“我唱歌真有那么难听?”他笑着问。
郁寻春看着他,脸上写着“这话你也真说得出来”。
宴青川低头笑起来,郁寻春往回缩手,宴青川握着没放,帮他把过长的衣袖往下翻折了一点才松手。
“我又不是小孩儿。”郁寻春哪儿哪儿都不得劲,缩回手在毛衣上蹭了蹭,自己动手把另外一边的袖子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