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凶案现场说点八卦有错吗(43)
这还不算,当你完全没胃口的时候,转眼一看,那边有一个胃口大开、吃得津津有味一个人,而这个人刚好还是造谣的罪魁祸首,会更加气上加气。
多变一忍再忍,想到三日后他可以恣意惩罚考核失败的沈惟慕,才勉强把这口气暂时咽下去。
天色完全黑了之后,大家开始讨论今晚还要不要守千机山庄的规矩。
“人都没了,全都缩头乌龟去了,还管他们!”
“我看还是按规矩办事比较好,咱们现在可都困在山庄里,在人家的地盘,人家说的算。”
宋祁韫同意后者的说法,建议大家还是继续遵守规矩,他不希望今晚再有伤亡。
一行人往回走的时候,商量着房间怎么分配。
“还是自己人凑一起比较安全。”尉迟枫提议让沈婷儿回来。
常莺不干了,沈婷儿昨晚就跟她一起,如今许蘅芜死了,沈婷儿若走了,她就要一个人住了。
“尉迟先生,平常看你挺斯文的,一副讲道理的模样,没想到你是个最能算计自私的。”
“绝无此意。”尉迟枫行礼道歉,表示是他考虑不周了。
常莺冷哼一声,拉着沈婷儿就走。沈婷儿也无法,告诉沈惟慕不用担心她,然后就乖乖跟着常莺离开了。
“话说,昨天她们到底拿什么贿赂你堂妹改主意?”陆阳好奇问沈惟慕。
沈惟慕:“玉香阁的香粉胭脂,据说一年只有三十盒。”
“女人啊。”陆阳唏嘘。
“女人怎么了?”沈惟慕反问。
陆阳:“就爱干些涂脂抹粉的无用事。”
“赏心悦目之举怎算无用事,你这么爱管闲事,怎不管管自己说闲话嘴贱的毛病?”
“沈二三,我得罪你了?”陆阳搞不懂沈惟慕为何突然针对自己。
沈惟慕讶异:“你才发现?”
“好好好,你就这么跟我处关系是吧!”
“想多了,我们没关系。”
沈惟慕从没想过跟任何人处关系,他不过在完成灵力任务,顺便吃喝。
话毕,沈惟就拿着布袋去厨房搜罗吃食去了。至于后续陆阳如何跳脚,宋祁韫等人怎么看待他,他都无所谓。
“老大,你看他!”陆阳向宋祁韫告状。
“很难站在你这边。”宋祁韫叹道,“我觉得沈二三的话一点毛病没有。”
尉迟枫点点头,表示赞同。
白开霁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点头如捣蒜,立马声讨陆阳就该改一改他那自以为是的想法。
“人家女孩子爱涂脂抹粉怎么了,你不也有你的爱好?你不好穿衣打扮,总爱喝酒划拳、擦刀盘剑吧,被人说是无用事,你什么感受?”
“欸你们?怎么都跟沈二三一伙儿啊,我不过说一句话,全都来谴责我。”
尉迟枫笑:“活该,你好端端的暗讽人家堂妹作甚?二三兄弟总要护着自家妹妹不是?我们呢,这是帮理不帮亲。说多少回了,你这嘴欠的毛病该改改。”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陆阳没想到自己问一遭,受谴责更深,早知真不该嘴欠了。
他叹口气,扶了下额,随即转头对身后的尾巴道:“你已经跟我们很久了,还不现身?”
白开霁也毫不意外地停下脚步,往后看。
千机山庄内的石灯都有机关,天黑便自动点亮,光线虽有些幽暗,但供人辨路识人没太大问题。
季云较胖,身形极具特点,甫一出现,便被宋祁韫等人认出来了。
季云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四人跟前,温和的光打在他圆圆的脑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这才不过几步远,饱满白皙的额头上就挂了一层汗珠。
季云先礼貌行了礼,然后就用祈求的目光看向白开霁。
“我、我有一个请求,想请白大侠帮忙。”
白开霁笑着拉起季云,让他不必客气,有话直说就好,他能帮上忙的一定会帮。
“我听说这边刚好差一个人,就想请问白大侠能不能跟我一个房间?今晚如果我一个人在房间的话,就破了千机山庄的规矩,我怕我会跟师兄他们一样会死。”
季云越说越小声,沉沉地低下头去。
“当然可以,放心,晚上我罩着你。”白开霁笑着搂住季云的肩膀,顺便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陆阳挺高兴,“那正好,我跟尉迟先生一屋。”
一行人回到客房,白开霁带季云到他住的房间,让他随意就好。
“哟,我说怎么找了半天没找到季师弟,原来师弟在这呢。”
王鸿先在门口偷偷探头,瞧见季云在屋内后,他底气足了,带着师弟大摇大摆进屋,喊季云跟他们一起回去。
“滚!”白开霁对王鸿没好印象,当即厉声赶人。
“呦呵,季师弟这是找到靠山了呀?”
“没有。”季云连忙摇头否认,语气卑微地跟王鸿解释,“是白大侠他、他说,他们缺一个人,拉我来凑数。”
“噢,那可不巧了,我已经贴心地帮季师弟找了一个同屋人,刚好跟师弟是乌桓同乡。如今人家为了季师弟已经拒绝了别人的邀请,师弟不会想害他今晚一个人住吧?”
王鸿声音不大,语气里却暗藏着威胁。
“季师弟应该不会辜负我的好心,让我难做人吧?”
季云愧疚看都不敢看白开霁,“不、不会,我跟大师兄走。”
话毕,季云连对白开霁道别的话都没说,就垂着脑袋乖乖地跟着王鸿走。
王鸿走到门口的时候,特意回头对白开霁发出挑衅一笑。
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再侠义心肠想帮他又怎样,还不是我一句吩咐,他便如狗一样乖乖跟我走?
“慢着。”白开霁终还是不忍,喊住他们,对季云道,“你不必怕任何人,有委屈就要说出来,我会帮你,为你撑腰,助你解决麻烦。”
季云唯唯诺诺地对白开霁鞠躬行礼:“多谢白大侠,我没事,不委屈。”
王鸿笑了:“白大侠看到了?师弟是自愿跟我走的,我可没逼他。有我这位大师兄贴心关照他,他委屈什么呢。”
白开霁再无话反驳,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陆阳过来拿衣服,在听说季云“背叛”白开霁的经过后,气得跳脚骂他傻。
“早跟你说了,那种蠢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帮,你怎么不长记性?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你沾了只会脏了手。
拜托你下次能不能收敛点你的善心热心,长点脑子啊!”
越想到自家兄弟居然被个窝囊废利用后抛弃了,陆阳就越窝火。
沈惟慕这时候抱着点心从门口路过,突然被陆阳拉了进来。
“你今晚跟他同住一屋。”
如今也就这家伙,还能治愈一下他的蠢兄弟了。
沈惟慕塞了一块花生酥到嘴里,看看陆阳,又看看白开霁,“唔”了一声。
“那你呢?”白开霁问。
“我你就不用管了。”陆阳话毕,衣服也不拿了,就要出去。
白开霁了解陆阳的性格,肯定是要自己一个承担。他岂能同意,拉住陆阳。
“好兄弟有事就一起担着。”
“你傻吗,咱俩要一起担着,坏了规矩受罪的人就是他了。”陆阳看向沈惟慕。
白开霁:“……”也对,规矩是俩人一屋。
“我可以。”沈惟慕无所谓道。
“你不可以!”白开霁和陆阳齐声反驳,再怎么样,他们也不能让病弱的沈惟慕陷入危险。
“你们好麻烦。”沈惟慕咬着花生酥,往门外走。
陆阳和白开霁双双拦截沈惟慕,质问他要去哪儿。
“破了这山庄机关,你们就可以不必吵了。”
俩人俱是惊讶:“你知道怎么破机关?”
“不知道,但我知道庄主尹塞在哪儿,擒住他一切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