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134)
林资越想越跑偏,努力扭转自己不小心冒犯长辈的念头,阻止自己深想,渐渐平静下来。
林资踹掉被子,柔软的发丝被被子摩擦得乱糟糟的,乌眸也润润的,像是干了什么坏事。
林资感觉被席宿他们带坏了,男人早晨起来这样很正常。
可还是,“好大啊。”
林资嘟囔了句。
纳修斯打开洗漱间的门,看见床上独自放空的林资,像是赖唧唧的小猫,恰好听见林资自言自语,弯眸浅笑,“什么好大?”
林资一惊,扭脸对上纳修斯雅致含笑的脸,耳根红透。
“没什么小叔公”,林资手忙脚乱地摸自己的额头,煞有其事道:“我好像还在发骚。”
话一出口,林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大舌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叔公。”
林资欲哭无泪,“我是说,我好像还在发烧。”
第85章 魅魔体质到底是谁的
“是还难受吗?资资。”
纳修斯走过去,手指犹如寒泉浸泡的冷玉,搭在林资白皙的额头上时,冻得林资抖了下。
“小叔公,你手好凉。”
纳修斯确认林资是正常体温,放下心来,“刚才没注意,洗漱时没有调节好水温。”
“抱歉,冰到资资了。”
林资及时抓住纳修斯收回的手,“没关系。”
“我可以帮小叔公暖手”,林资双手捧着纳修斯修长冰冷的手指,有模有样地搓了搓,润润的乌眸很乖地看着纳修斯。
一点肌肤摩擦燃起的火星溅烫在纳修斯指尖,使它不自觉蜷缩。
“谢谢资资”,纳修斯温润地笑笑,抽回手,“但是不用了。”
“资资洗漱完出来吃饭,好吗?”
微凉的空气划过林资空落的手,掌心充盈的风骤然让林资意识到自己被拒绝了。
林资有些回不过神。
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怕冻到林资,那么多合理的理由,林资偏偏只关注自己被纳修斯拒绝这件事不放。
“我洗漱完就出去吃饭。”
林资迟缓地眨了眨眼睛,答应着纳修斯,看着他玉立的背影离开房间。
林资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些坏。
他对纳修斯生起了气,这种怒气来得莫名其妙。
只是拒绝而已,还是件随口都不会被放在心上的小事,他竟然接受不了。
林资被纳修斯冰到的指尖在温度舒适的房间回暖,可林资觉得很痒,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啃噬。
好半天林资才发觉,被小虫子咬到的手指不应该是痒的,应该是痛的。
林资洗漱好出去,纳修斯又穿上崭新的神父服,长袍的颜色很像某种鸟类的乌羽,在清晨的轻透的光线潋滟着肃穆的光华,雅致的眉眼染上几分冷情的神性。
“饿了吗?”纳修斯用公筷夹了块甜玉米放进林资面前的小碟子。
林资坐下拿起筷子戳了戳,甜玉米很嫩,没两下就被林资戳得千疮百孔。
纳修斯注视着林资恹恹的动作,“资资,是不高兴吗?”
林资戳玉米的手顿了下,否认道:“没有。”
“它太大了,我吃不下”,林资胡扯着理由,也不清楚这种谎话能骗到谁。
纳修斯无奈地放下筷子。
林资是个倔脾气的小孩子,想要的东西从来不肯直接开口,非要别人绞尽脑汁去猜,猜不对他就自己生闷气。
谁也不理,叫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纳修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银针,在自己的指尖扎了下,鲜红的血滴从冷白的手指滑落,宛若漫天雪地独立的腊梅,夺目到刺眼。
纳修斯将自己指尖的血滴,放到小小的瓷瓶递给怔愣到出神的林资面前,温和地提醒道:“宝石资资自己有的,席宿回来时给资资买的礼物。”
林资知道席宿给他买的七彩宝石,即便没有席宿,他也在这栋庄园找到了检测安东尼私生子血液的工具。
可林资久久地凝视着纳修斯递过来的瓷瓶,没有任何动作。
纳修斯只能将手里的瓷瓶放在离林资不远处的桌角,真心实意有些困惑了,“资资还是不高兴吗?”
林资没有不高兴,他卖乖抓纳修斯的手,本来就是为了取他的血。
没什么的。
被拒绝也没什么的,任务哪里是那么轻而易举完成的呢。
他没有不高兴。
一点也没有。
林资细白的下颌被两根手指轻柔抬起,林资鼻翼翕动间依稀可以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有点难闻,有点讨厌,林资想。
纳修斯望着林资拗着劲儿憋的通红的眼睛,有些心疼地放缓声线:“有什么事可以跟小叔公说说吗?”
“这次,小叔公有些猜不到资资在想什么了”,纳修斯笑意浅浅的,为了调动气氛开了个小玩笑,哄着林资开口。
林资没听出纳修斯这句是个玩笑,因为纳修斯声音里蕴藏的服软、求饶都具象化了。
林资根本不需要用力,略微偏偏头,就挣脱了纳修斯托着他下巴的手指。
林资余光瞥见桌角的小瓷瓶,想也不想地抬手扫到地上。
瓷瓶砸在空旷的地板,发出清脆的破裂声,瓶内几滴鲜血蜿蜒流出。
明明很少的几滴血,林资却觉得腥气刺鼻,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鲜艳得也分外刺眼。
“我不要这个”,林资说,“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空气陷入寂静。
林资犹嫌不够,加重声音补充道:“我不想待在小叔公这里了。”
仿佛是为了强调什么。
纳修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等林资情绪缓和点才开口,“那资资去找席宿玩吧。”
“不想告诉小叔公,那就去找席宿吧”,纳修斯说,“同龄人应该更聊得来。”
林资怔了下,对纳修斯的话出乎意料。
纳修斯站起身,还是温温润润的模样,朝林资颔了颔首,“小叔公到时间去祷告了。”
纳修斯就这么离开了静室。
林资仿佛成了被抛弃的幼崽,心里涌起巨大的难过,像是要把他湮没。
林资起身踢了餐桌一脚,“会祷告了不起啊。”
林资不知道跟谁赌气,闷头冲出了静室。
莫名其妙,一切都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把他叫过来,又莫名其妙地不打招呼就离开。
他果然很讨厌纳修斯这个小叔公,难怪他之前不想见他。
林资闷头走,被走廊伸出的脚绊了下,身体失衡摔倒。
被守在这里的席宿接了个满怀。
林资跌坐在席宿腿上,整个人都懵了下,“你坐在走廊干什么?”
席宿圈着林资腰身,倦怠睁开狭长的凤眸,“等你。”
“等我做什么?”林资搡了下席宿铁铸似的肩膀,没推动。
“我怕你又被他抽屁股,到时候真的不理我,我没处说理去。”
林资听不得纳修斯这几个字,炸毛似的喊,“他凭什么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席宿察觉出林资情绪不对劲儿,掠过林资红红的眼睛,语气也带上几分小心谨慎,“哭过了?”
席宿指腹抚过林资眼尾,湿润润的。
席宿抱着林资起身,低头衔住林资柔软的唇瓣,安慰地轻啄,“怎么哭了,宝宝。”
林资躲他,席宿的嘴缠着林资香甜的唇舌不放。
林资不想席宿亲他,然而席宿不像之前那样,狠命地嘬吸着他的舌头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席宿亲得很轻,轻得像是个羽毛落在他的唇上,温温热热的,珍重而怜惜。
“宝宝,谁惹你不开心?”席宿耐心地问道:“老婆帮你出气,好不好?”
林资所有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眼泪瞬间涌了出来,白嫩的小脸儿挂上泪痕。
“你们都在骗我”,林资哭得伤心,“瞒着我好多事,把我当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