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炮灰,你别太爱![快穿](239)
别说一个,十个他都生!
如果这个禹朝的国师真跟他看过的电视剧一样,有什么通天之术的话。
“不怎么样”,祁旗语气卑微道:“宝贝儿,你不能不理我。”
林资对祁旗的祈求无动于衷。
祁旗慢慢拉住林资的手,珍重地亲了亲林资的指尖。
林资被这种过于轻柔的濡湿触感碰得颤了下,乌眸转过去,祁旗真诚、坦然的神情毫无遗漏地出现在林资眼底。
林资清润的瞳孔下意识细缩。
或许是重新夺得林资的注意力,感受到林资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
祁旗咧嘴一笑,不是不庄重的笑,而是石头砌入墙壁匝实的笑。
“林资,你是我的命。”
祁旗是半蹲在林资身前,很近。
却没有近到,祁旗说话气息就能喷洒到林资的脸上。
然而林资清晰地感受到,祁旗说这句话的温热气流重重撞在他的耳骨,顺着耳后的脉络直直延伸到心脏,让心尖儿都跟着抖了抖。
林资不是第一次听到祁旗说这种话。
第一次是祁旗抢了舒箐图的簪子给他别在发间,他嫌弃祁旗,祁旗抱着他哄他,让他打他骂他都可以,不要不理他。
因为除了自己没人要他。
第二次就是现在,他气祁旗不履行承诺,总是哄骗他。
祁旗说,他是他的命。
林资很想问,自己对祁旗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重要到命都能交托。
林资回想着祁旗那句类似玩笑只是想占他便宜的语句,“亲我一口,命都给你”。
林资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望向膝边神情赤忱到只能看见单纯的眷恋和爱的祁旗,有一瞬间迷茫。
就好像祁旗说的都是真的。
从来不是玩笑。
但是,这不对。
最开始,祁旗不就是爱上他的脸,而自己爱上他的身份地位了吗?
哪怕年少有那么点点情谊。
他的祖父当过祁旗的太傅教导过祁旗,祁旗也时常到府中。
然而只顾在他府上到处游玩的享乐闲散王爷不会聆听他祖父的教诲,还会拉上古板太傅唯一的小孙子玩扮家家酒的游戏,许诺过不会忘记你,长大会和你成亲的言论。
林资没信过。
不过在他成为罪臣之子,流落青楼,重新遇见小时候见过的纨绔王爷后又重新想起。
不算必须让小时候无心承诺必须兑现,只是成为林资接近祁旗的引线。
他跟祁旗很快熟络起来,祁旗也会痴迷地摸着他的脸应着肯定把他赎出来的诺言。
爱吗?林资不爱祁旗。
那祁旗爱林资吗?
林资不知道。
倾家荡产把一个并不怎么值钱的男妓赎出来,可能是爱的。
尽管林资更多认为这只是一个纨绔王爷不以为然的荒唐行为的一种。
“我没有很生气”,林资这样说。
祁旗静静听着,尽管他认为林资两天不理他,已经给他判了很大的罪了。
但是现在林资说他没有很生气。
林资知道自己总是有些小脾气,他自己都不在乎,但是每次都能引起祁旗巨大的波动。
林资真的没有很生气,只是瞬间的恼火,很快就散了。
就像是想吃皮蛋肉粥结果吃到的是青菜肉粥,这点恼意甚至都不足以维持到下餐桌。
林资自己都知道,这么点小事过两天他就能喜笑颜开重新跟祁旗和好,因为这不算矛盾的矛盾,根本不需要哄。
但是祁旗很敏感,很在乎。
林资迟钝地意识到,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而是……
“我没有生气”,林资捧起祁旗的脸,是重归于好的信号,亲吻在祁旗的薄唇上,澄澈的乌眸见底,认真地,“也没有不理你。”
祁旗患得患失到了林资都能感知到的地步。
林资不理解,他跟祁旗爱得真的有那么深么或者说祁旗单方面爱他爱得这么沉重吗?
一副自己不理他,祁旗就要死了的模样。
林资想不通,选择不去想。
“我以后生气也不会不理你。”
在祁旗许诺林资会赎他出去,许诺林资会让他成为正妃,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诺言中,林资头一次许诺祁旗。
“我也不会抛下你”,林资抿抿唇肉补充道。
所以不要再做出一副要死的可怜样。
他真的…会心软。
“宝宝”,祁旗眨眨眼极快地收敛那副要死不活的神情,快到就像是刚才欺骗林资心软刻意伪装出来的一样。
祁旗恢复成原来腻歪人的模样,把林资抱在怀里,密密地亲吻。
“乖乖的宝宝。”
林资承受不住,在躲避祁旗的亲吻中荒诞地想,祁旗到底从哪一刻开始不对劲的,似乎祁旗之前并不是这样?
林资不太敢确定,因为他的记忆也没有更多祁旗从前的影子。
“你再亲我真的生气了”,林资幽幽的一道声音就让祁旗披上了人皮。
祁旗从林资被自己亲得湿糟糟的脸上离开,假模假样道:“心肝儿,我也没有亲很久。”
林资信了才是傻,瞪了眼祁旗。
先舒箐图之前有孩子计划基本上告灭,尽管祁旗说他还有办法让林资等等。
祁旗对那个国师还没死心。
林资不清楚,但是已经转战下一个计划了。
“你去搞点春药”,林资支使着祁旗。
祁旗立马就应下,宽大的掌心攥着林资软软的手指往自己跳得蹦蹦响的心口上贴,侧脸泛红。
林资奇怪,“你…这是什么表情?”
祁旗做作扭捏地小声道:“心肝儿,你是不是要用在我身上啊?”
祁旗亲昵蹭林资的脸蛋,“宝贝儿,你不用给我下,我也行……”
行什么行?
不行!
林资赶在祁旗说出那些伤风败俗的话之前捂住他的嘴,打断他天马行空的想法,“不是给你下,是给舒箐图下。”
林资在祁旗不解的眼神中,描述了他要诬陷舒箐图找野男人把人休了的宅斗计划。
祁旗没有提及他能快就能让林资成为正妃,而是兴致勃勃地和林资一起参与进来。
“心肝儿,那个野男人你找谁?”祁旗胡乱问道:“真的很野吗?你没有被野到吧。”
林资简直不知道祁旗乱七八糟地在问什么问题。
“我还在找,没有确定人选。”
身份不能太低,随便个奴才,舒箐图提剑杀人灭口就死无对证了。
也不能太高,让祁旗皇帝老子来,那就不是休了的事了,而是祁旗自己都要帮忙瞒着的事了。
祁旗一听直夸,“心肝儿,你考虑的真全面。”
林资哑然,他也是没想到他干这么坏的事,祁旗还夸他全面。
祁旗不觉得林资干的事儿很坏。
因为林资这点坏事干的简直跟他干的坏事来说属于是小巫见大巫了,就像是往人家甜粥里撒盐的恶作剧,林资认真地跟他说着的时候,他听着直想笑。
祁旗没敢笑,他怕小辣椒生气。
林资敏锐扭头,对上祁旗笑意刚刚收入眼底的脸,“…你有话说?”
祁旗严肃地咳嗽两声,佯装思索道:“不过,有个漏洞。”
林资精神一震,正襟危坐,“什么?”
祁旗见林资板着小脸像个好好学生聆听教导主任训话似的,乖得不得了。
祁旗又开始忍不住笑意,真的被林资可爱到没办法,挺着高直的鼻梁凑过去抵在林资软嫩的侧脸,“心肝儿,我怕你糊里糊涂把春药下给自己。”
祁旗是真心实意担忧。
林资也是真真切切地被气到了。
林资脸一黑,“我哪里有那么笨?”
祁旗连忙解释他没有觉得林资笨他只是担心,可惜林资并不信。
林资说到做到,没有气到不理祁旗。
只是不让亲也不让抱,直到皇上寿宴。